越野车经过江南大桥时,我看见洪水已经消退了。桥面上一片狼藉,松花江的两岸也是破烂不堪,高高的沙袋,还记录着曾经拼搏的情景。
越野车直接开到市中心医院,我便看到向书记还有一群人向车走来,车还没有停稳,向书记左手还挎着绷带,用右手就直接来抓车门,我从车上跳下来,一下子扑到向书记的怀里,哭了起来。
好半天,向书记才扶着我说:“采非,让我看看你!”
我说:“向书记,你伤好点了吧?”
向书记说:“你是我的福星,快来见见你的父母!”
我这时才发现,我父母、王梅、黑哥,还有我的哥哥、小弟弟等人都来了。唯独没有发现张啸天,他怎么没有来,我这时最想看见的人却没有来。
我和父母拥抱了好一会儿,才一一地和王梅等人拥抱。
和亲人们拥抱过后,高市长和其他几个在家的常委也走上前来,和我一一握手,我心里还在想,我这一次掉到洪水之中也值了,这么多人都来看我、安慰我,我满足了!
尽管我不想在医院待着,但是,高市长说:“向书记也在这治疗呢,你就陪向书记吧!”
大家把我送到病房,向书记和高市长等几个常委便走了,因为还要召开常委会。
我的父母等人围着我问这个,问那个的,搞得我不知回答谁的好,我只好把事情经过向大家说了一下。
我的父母在一旁不停地叨唠着:“你这孩子真命大!”
我又问父母:“你们是怎么来的?”
王梅抱着我说:“我们都以为你没有了,是市委通知我们来的。”
黑哥过来拍拍我肩膀说:“采非,看你没有事,我们大家真高兴,正好,你父母也在,晚上,我给你压惊!”
我抓着黑哥的手说:“谢谢黑哥了,给你添麻烦了!”
黑哥说:“你回来,大家都高兴,什么麻烦呀?”
晚上,黑哥带着我的家人和王梅来到酒店,大家在一起高高兴兴地吃饭喝酒,由于我的伤没有好,只好以茶代酒,大家又是哭又是笑地吃完了这顿饭。
我把父母等送回宾馆,黑哥又开车把我送回医院。
在路上,我问黑哥:“张啸天怎么没有来?”
黑哥沉默一会儿说:“这小子和家里发生矛盾了。”
我说:“为什么呀?”
黑哥说:“因为你们的事!”
黑哥接着给我讲起来事情的缘由。原来,张啸天的二姨在和张啸天父母闲聊时,讲到我原来是马三的对象。张啸天的父母很迷信,也很封建,感到这事不太好,便派人去打听我家里的情况,了解到我和于顺水结过婚,而且还是*女,张啸天的父母便一反常态,坚决反对我们这门婚事。张啸天听说我还和别人结过婚时,心里也不是很舒服,感到我欺骗了他,所以,一直没有和我联系,听说我出事后,也想过来,由于家里人的反对,也就没有来。
听黑哥讲了这些事,我便感到和张啸天是彻底没有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