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的寒意似乎又肆虐了几分,带着刺骨的寒风席卷了整个东山村,这个时候,按常理早已是阳光普照大地,老人们拿着长凳子,靠背椅到院里晒起太阳来,但此刻整个东山村还是笼罩在一片寂静里,今晨的寒冷显然让大家是宁可在被窝里待上一个早晨,也不愿出来受这分冻。
竹笙舞舒服的睡在暖坑上,小身子紧挨在杜胜热乎乎的身子旁好梦怡然,小脸上满是幸福,过了一会,她翻了个身,睁开了睡眼蒙胧的小凤目,掀开被子,猛然间身子打了一哆嗦,轻呼一声:“好冷。”欲把身子缩回去,但模了模早已饿了的肚子,只得硬下了床。
“小舞,你干嘛去呀?先把衣服给穿上,别着凉了。”睡在对面坑上的杜母早已醒来,只是大冷天的不愿意起床,见竹笙舞只穿了小挂便下了地,赶紧提醒。
“娘,我饿了。”竹笙舞披上了棉衣,对着杜母道,说完,便跑到灶上找了昨夜的剩菜吃去。
“饿了?”杜母赶紧利索的从暖暖的被窝中爬了出来,边穿衣服边说道:“小舞,别吃冷饭,会吃坏肚子的,娘这就起来给你做饭。”
“哦。”竹笙舞点点头,赶紧回到坑上欲睡下,但在看到门缝里偷射进的太阳光时,惊呼一声:“娘,胜哥哥,太阳都出来了。”说完,赶紧把门打开,顿时,满屋子都是凉叟叟的冬寒以及散落了一地的太阳光线。
“呦,真的呀,今天真是睡死了,平常这个时候早该起床了。”杜母一看这光线的角度便已知道此刻怕已过了戌时,便催促还睡着的儿子,道:“胜儿,该起床了,都已戌时了,再不起来赶不上早上的市集了。”
“马上。”杜胜一听已过了戌时,睡意全消,三三二二便掀开被子穿上衣鞋,来不及洗脸便到驴棚准备他这几天雕刻的小玩艺,那可是他们一家生活的来源呀。
“奇怪了,阿黄哪去了?平常太阳一露白它便会叫我们起床的呀。”竹笙舞走出了院子,开始寻找起那条伴随了她四年的老黄狗来。
“别找了,小舞,快将昨天的剩菜与做好的窝窝头拿到锅里去热热。”杜母折断了细长的柴枝塞进火灶里开始生火,道。
“哦。”竹笙舞再次望了院子一眼,还是没见着阿黄的影子,才进了屋。
“放心吧,阿黄估计是贪玩,等会就会回来的。”杜胜已整好了东西,洗好了脸,刚出来倒水便见到小舞脸上担忧的表情,便笑道。
“嗯。”见杜胜如此说,竹笙舞才放心的微微一笑,便进屋帮起杜母弄早点来。
不一会,热呼呼的窝窝头已然出炉,竹笙舞又赶忙进里屋拿出一天的干粮递给杜胜,如一个小妻子般的嘱咐:“胜哥哥,在外面要一切小心哦,如果看见别人在打架,你就避远一点,知道吗?”
望着小舞小脸上的一本正经,杜胜忍不住闷笑一翻,捏了捏她红朴朴的小脸,道:“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胜儿,给。”杜母将已然热好的霉干菜塞进了窝窝头里递给儿子,又拿了几根玉米棒子塞到儿子的包袱里,道:“快去快回,路上小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