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轰隆一声,水柱再度喷发。轰隆声中,梁朝望与玄元二人也已着地。只是,那水柱散去之时,再也不见了甄小野与袁绎生。
村上媛怔怔看着,却也不能挽回什么。众人也都唏嘘不已。
一人却大爽:“哈哈~~,妙极!无知者不畏,不畏者轻身,轻身者死,哈哈——哈——哈~妙极,妙极。”
万目齐瞩,千夫竖指——镜头推进——其人正是梁朝望。这——个——神——经——病!因为都知道他有病,所以不说这种话反倒不正常了。
不要和一个正常的神经病谈什么仁义道德,他会觉得那是瞎扯。不过,有时候,神经病的话却也要听一听的。
梁朝望接下来的话就很妙:“呀,你们怎么都来了,莫非地宫之门已经被那妖狐夺回去了?”
这个~显而易见。似乎有人这么回答,但不明确。
“我怎么到现在都觉得蹊跷,妖狐既然发现了我们进入这破洞,至今没有一点阻拦,“他顿了顿,难道这破洞本就是废弃的,于他们根本没什么用,也就不会有什么秘密啦。”
“这样的话,他们就没有必要重兵把守了。”
“是了,他们是想困死我们在这里了。只有两条路,一条通往冥河,一条通往这里。冥河那边也是一定过不去的了。”
“你说的正是。”
“关门何必打狗,将其饿死就是了。哈哈。”他说完大笑,又说到:“岂不是一开始我们就被发现,行踪就被他们掌握,步步落入他们的圈套,毫无还手之力。村上大美妞,你也是被那妖狐引到这里来的吧?”
“是。”
哈——哈哈——哈哈哈,他听了竟是无休止地大笑起来,“好笑,好笑,真乃天下最好笑之事。一帮傻冒,将死也不自知,反倒以为得到了什么宝物,你们是傻冒,我也是傻冒。”
“先生何必如此悲观。”
“那我们一起等死吧。”他说完,竟不掩满脸的烦躁与轻蔑,径直走出洞府,旋而又转身回来,夺了一把火炬,站在那斑斓的彩色浮槎旁。那彩色的浮槎方格不断变换,稍一时候,梁朝望近旁的一个方格变成了火的立体,他就近引燃,举着火炬,又走出洞府。村上媛见机,也夺了一把火炬,就近引燃,跟了出去。
黑暗被驱散,两个交叠的光球犹如黄昏的祷歌一样在黑暗中绽放。梁朝望走着,村上媛跟着;梁朝望停下,村上媛也停下。面前是个演讲架似的恭喜,镶嵌在石壁之中,若非刻意寻找,极为不容易发现。
村上媛俯身看过去,台面上是一副地图。明确地标注有地宫之门、冥河、丸天洞府和三通途这样的字眼。从地宫之门到三通途是长长的剑廊,从三通途到冥河是转了几个弯的下坡路,征途小野和绎生说的那样,而从三通途到丸天洞府却是近乎螺旋上升的弯道,而就她感觉,那段路走起来和直线上坡路没什么区别啊,不仅暗自惊异。
“这种地方怎么会有地图呢?”村上媛问。
“可能一建造的时候就有了,也可能是以前困死在这里的人画的,”梁朝望回答,他指着地图上又说:“你看在这里,冥河流向丸天洞府,只是一个在上面而另一个在下面,两者并没有交会。再看这里——”
原来丸天洞府并不是螺旋上坡道的尽头,路过丸天洞府,还有一些标注。
“——这个房间里有口井,有石床,这里可能适合居住。还有,这个房间有像进入三通途那里的那个龛牖,也是空的,没有什么供奉,但是被移走的痕迹很明显。还有这里,这个房间,它是三重门,一层门打开,还有一层,还有一层,就这样,然后进去,什么也没有,是个悬崖和两座缆车,缆车还能使用,坚固得似乎永远也坏不掉。”
“这些又能说明什么呢?”
“现在我们唯一没有做的就是下去,下去看看到底那是什么。”
“下去?下到冥河吗?”
“差不多,可能是这样。”
“冥河是燃烧的那迦邪君,它会让你燃烧,但什么也不留下。”
“听起来美妙无比,这种尝试就交给那个小矮子吧。他总是莫名其妙忘记我说什么。”
村上媛冷不防他这样说,但也没表示什么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