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无殇公子的走开很远,我才恢复正常,刚才过度的神经紧绷,身子都有些虚月兑了。
随手拿起小玉瓶,瓶子做的真好看,通体由青色的和田玉雕成,上面隐隐有花草,握在手掌,大小正合适,拿在手里的触感,真是舒服,一下子就有些爱不释手。
拔开瓶塞,幽幽一阵清香,淡淡的萦绕在鼻尖。
用?还是不用?我看着手掌的玉瓶,一会儿放下,一会儿拿起来,犹豫不决。
无殇公子为什么要对我这样,单看这瓶子,就知道价值不菲,更何况是秘制九转生肌露,虽然没有听说过,但是人家既然说是秘制,也应该很值钱吧?
“看什么呢?”正在我不知所云的时候,黑衣玄槿冷冷的问,我听到他的声音,有些高兴。
“玄槿,上车,快点儿。”玄槿皱眉,但还是坐在了车辕上,冷声问:“女人家,也不知道避些闲,大半夜有什么话说那么长时间。”
咦,他怎么知道我刚刚和无殇公子说话来着。
“你看看这药怎么样?”我将玉瓶递给玄槿,玄槿拔开瓶塞,眉宇间有一刹那的惊讶,而后沉声问我:“这秘制九转生肌露,你哪儿来的。”
“你知道它?那就没问题了。”我夺过玉瓶“快点把衣服月兑了。”
玄槿头顶闪过无数道黑线,声音有些薄怒“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自己说什么,快些把衣服月兑掉。”我不耐烦的瞪他一眼“你一个大男人怕什么,别磨磨唧唧,快点月兑。”
“不知羞耻。”玄槿生气的骂我一句,我心里窝火“你说什么呢?让你月兑衣服,是要给你的伤口换药,想到哪里去了?脑子里整天想写乱七八糟的,快点月兑。”
玄槿闭上嘴巴,没有说话,迟疑了一下,缓缓的解开了衣衫“你快点儿呀,这么不情不愿的,好像我要把你怎么滴似得。”我见玄槿慢吞吞的样子,干脆自己动手,三下两下,把玄槿上身扒个精光。
包裹着的白布上有些污垢,我放轻柔了动作解开,伤口有些小发炎,问题不大,拿出干净的手帕浸了酒将伤口周围搽干净,再抹上无殇公子的九转生肌露,换上干净的布缠上,最后将他的衣服一件件穿好,终于完成了。
不要问我为什么要对玄槿这样细心,因为他之所以会受伤全是因为我,我只是在减轻自己心中的负重,希望这样心里能够平衡一点。
“好了,你可以去休息了。”我头也没抬的说他,手上不停将换下来的东西收拾在一起,小心的收好玉瓶,准备休息。
一抬头,望见了玄槿一双深沉如大海般的浩瀚的双眼,此刻,满眼复杂的盯着我看,甚至带着一点点的莫名情绪,我睁大了眼睛,不解的看着玄槿。
“怎么了?”用手模模脸,以为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值得他这么盯着我看。
“把手给我。”玄槿坐好,不由分说,一把抓过我的两只手,眉头锁在一起。
“药呢?”我将幕靖给我的天山玉肌膏放在他的手上“刚才的那瓶呢?”玄槿挑眉。
“那瓶给你用,这瓶也挺好的,我一直在用,更何况我的伤不碍事,最多就是留点疤,不影响使用,可是你的就不同了,伤在肩膀,一定要好好治,不然以后落下病根,那就是一辈子的大事儿,马虎不得。”我认真的看着玄槿,玄槿眉头皱了又皱。
“快点,别让我说第二遍。”声音转冷,我悄悄将玉瓶放在怀里,只要他敢拿,我就大叫非礼。
“玄槿,再过几天,我回到家,要什么样的药没有啊,这几天先用这瓶,你的伤赶紧好了,我就可以不用动手干活,这样不是很好吗?”我柔声劝说。
玄槿沉默了一会儿,接过天山玉肌膏,神情专注的将药在手上一一抹匀了,小心翼翼的包裹好,而后一言不发的离开的马车。
我看着被包裹成粽子的双手,这下什么也不能做了,反正是晚上,没在意,抱着被子很快就睡下。
第二天,很早就醒了,平常这个时候,我正在小院里练瑜伽呢。下了马车,伸伸胳膊踢踢腿,做几组简单的运动操,权当锻炼身体了。
远远地有一个粉红色的身影朝着马车这边走来,我仔细的看着,等到来人近了,我才看清楚,原来是一个姑娘,大约有十五六七八岁,头发微微有些凌乱,右手上拄着一根树枝,脸上有些污垢,仍然遮不住天生丽质,走路时右脚不敢着地,看样子是脚受伤了。
果然,看到马车,小姑娘脸上一阵开心,快走几步,却不想走的急了,一下没注意,身子一歪,眼看着就要与大地来个亲密接触,我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涌起一阵怜惜。
就在小姑娘与大地仅有一尺距离的关键时刻,一道红色的影子风一般的飘到小姑娘身边,无殇公子完美的演绎了英雄救美这么一个浪漫的情节。
此时,无殇公子一双手揽着小姑娘的细腰,‘深情款款’的望着因为害怕,还紧紧闭着眼睛的小姑娘。
终于,小姑娘睁开了一双清澈无邪的大眼,看到一个俊美的公子正抱着自己,还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有些害羞。
“你没事吧?”
“多谢公子出手相救。”
我在一旁看得想喷饭,好狗血的剧情,好烂的台词,好白痴的两个人。
(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