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申屠云和乔一起等在急诊室门口。乔很担心申屠哲的身体,这一个星期的不眠不休,也不吃一点东西,他真的很难想象申屠哲是怎么挺过来的。
不一会医生就出来了,两人都迎了过去。一向稳重的乔此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一把拉住医生问道“五哥怎么样?”
医生看了一眼乔对这么紧张的病人家属司空见惯了,还是旁边的申屠云把乔拉开的,他也很担心申屠哲的病情,一脸等待的看着医生。
“病人没什么大碍,只是身体极度虚弱,好好休息几天就可以恢复。不过…”
乔和申屠云耳朵都提了起来,医生说不过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有其他问题?
医生看了两人一眼又接着说:“不过病人还在昏迷,按正常来讲现在他应该醒了,可是却没有醒过来的迹象,所以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病人可能一时半会不会醒过来。”
乔和申屠云对视一眼,两人都不太懂医生说的意思,乔问道:“为什么会醒不过来,医生,五哥是不是病的很严重才会这样?”
“简单来讲就是病人把自我意识封闭起来不愿意醒过来,一般都是清醒时受到什么刺激才会这样的,其他的身体机能他都没有问题。所以你们应该想办法唤醒他的意识。”医生说完想越过他们离开,却被申屠云又拉住
“医生,如果一直都唤不醒会怎么样?”,医生挑挑眉犹豫了下才说:“如果是那样的话,病人可能会沉睡一辈子…”
病房里,申屠哲睡得很安稳,脸上没有一丝痛苦。乔和申屠云坐在一边愁眉不展,乔从没想过如神一般的申屠哲会这么躺在病床上,还有可能沉睡一辈子,心里的难受不言而喻。申屠云也是愁云惨淡,短短几天的时间艾丽离自己而去,刚刚关系转好的老哥又一病不起,事情为什么会变得这么难以收拾。
两人刚坐下不一会,申屠尚明也赶过来了。自从婚礼突变后他没有回利兹而是跟着申屠云一起返回a市,回到自己的小公寓,那里距离申屠哲母亲的墓地很近,他想以后就在这里养老,没想到回来才几天自己的大儿子就病倒了。
一进病房看见申屠哲苍白无血色的脸,申屠尚明心都揪痛了,为什么会这样啊?申屠云起身扶过他让他坐在自己旁边,简单的把医生的话告诉给他。
看着病床上的申屠哲,申屠尚明心里难受的无以复加,为什么这些痛苦都发生在申屠哲身上,他真希望躺在那里的人是自己。申屠尚明心口一阵阵的绞痛,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申屠云一看慌忙翻找申屠尚明的药给他喂下,乔也觉得不对跑出去找医生…
申屠尚明心脏病发作,好在发现及时,现在就住在申屠哲隔壁的病房,申屠云守着他,乔守着申屠哲。
又倒下一个,最近总是发生不顺心的事情,申屠云心情难免变得很烦躁。看申屠尚明醒过来,申屠云突然很想问一问当年的事情,爷爷那里他不能问,老爸这里应该可以。
看申屠尚明精神一些,申屠云说:“当年老哥是怎么离开家的?为什么爷爷总是针对他?”
申屠尚明抬眼看了看,又敛下眼睑闭目养神当没听见,不是他有意不说,而是说起当年就好像又一次拿刀在心上划一道口子。他很后悔当年所做的一切。
申屠云见申屠尚明不开口,就把前段时间申屠哲打压gk的事情说了。他有自己的考虑,以申屠枭和申屠哲这种水火不容的形势,如果爷爷知道申屠哲病了,会不会借此机会打压申屠哲可不一定。
“真的?!”,申屠尚明睁开眼定定的看着申屠云,好似不相信他说的话又好似不相信申屠哲这么做。
“真的,我当时去找老哥结果他告诉我,如果想知道什么就去问爷爷。所以我现在特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爷爷和老哥之间这么水火不相容。”
长长的叹了口气,申屠尚明明白申屠云的意思了,自己都离开了也不能阻止自己父亲和儿子之间的矛盾,唉,看来有些事情不是躲避就能解决了的。
努力的坐起身,申屠尚明像似陷入回忆中一样,嘴唇蠕动了下,抿了抿眼睛才对着病床边的申屠云开口说起当年的事情…
那是二十多年前,申屠家族还没有迁往英国。当时在a市申屠家可以算是名门望族,生意做得非常不错,家里也其乐融融。只是好景不长,就在申屠哲五岁的时候,申屠枭也就是申屠哲的爷爷,一次到云南办事,路过一个小村子。听说那里有一个懂五行八卦的人很会替人占卜,他就一时好奇过去找这个人为自己看看。
当时申屠家的生意越做越大,这其中大部分是靠申屠枭耗费心血经营下来的,他把事业看的比家庭什么的都重要。他担心自己百年之后,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会化为乌有,所以他当时找那个人看的时候没问别的,只让那个人看了自己的儿孙会不会把家产败光。
不看还好一看就弄成今天这种结局。那个老头看了申屠枭的命,说他娶进门的儿媳妇不行会给家里带来祸事,并且还说她生的孩子会把他苦心经营的事业转成他人姓氏。听到这个占卜结果,申屠枭直觉是不信,不过他没说什么,事情只是这么压了下来。
等他回了a市后不久,公司的库房着了一场大火,几乎把申屠枭攒下来的基业烧光。派人调查起火原因,发现那天申屠哲的母亲到过公司,还去了库房见了一个她家的亲戚。
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公司企业难免会有自家亲戚进去,像库房这种重要地方更是会放自家信得过的人。而恰巧的是,管理库房的是申屠哲母亲的亲戚,那天她到了公司就去找她。结果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