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国。与域阔国毗邻的一个小城。一处并不是很显眼的宅院里。一个长相俊美的男子坐在亭子里吹笛子。笛声婉转优美,如行云流水,清澈悠扬。一曲终了,男子手握着笛子,抚模着上面的穗子。跪在他面前的人才敢开口禀报。“主子,桃云姑娘她……”跪着的人话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俊美男子缓缓闭上了眼睛,“可曾受了凌辱?”“没有,去得很干脆。他们也并没有深追,还厚葬了她。”男子睁开双目,微微颔首,“他域阔国还算是大气!”“可是主子,这样一来,我们就断了一条渠道……”男子摆手,示意对方住口,“这个我会决断的。倒是那个瞎子,为今有何举动?”“这个,由我们的游散探子来回报说,几乎没了他的音讯。至于他的眼伤痊愈与否,更是无法知晓……”“好了,”男子打住对方的话,“你下去吧!”跪着的人叩首之后,起身离开。男子从石凳上站起来,将手中的笛子放在桌子上,信步走到院子里。院子里的花儿开得正兴,引得蝴蝶蜜蜂翩翩飞舞。男子随手摘得一朵带刺儿的小玫瑰,拈在手心里。“看样子,我又得亲自出马了。”他轻声对花儿说道。倏然,又仿佛想起了什么,棱角分明的嘴角便露出了一丝完美的微笑。“小哑仆,我们又要见面了……”他喃喃道。说毕,将手中的玫瑰花递到嘴边,轻轻亲吻起来。***苏含诺郁闷地趴在自己房间的桌子上。她越来越弄不懂“魔头”这个怪物了!他的反复无常和冷酷淡漠简直让人接受不了。前一分钟还带着暖意,下一分钟就能变得如石头一样冰冷坚硬。不过,越是这样,苏含诺就越是想挑战这个家伙。许是好奇心使然,她总觉得炼之寒是个有故事的人,他来“琴花楼”绝对不是为了狎妓。就拿那次带她进密室来说吧,他原本只是到这里常住的客人,怎么会知道房间里有个可以藏身的密室呢?还有,他从来不去前院,更没见他出过门。难道,他是个杀人越货的恶人?抢了别人的财物之后,就躲到了“琴花楼”这种烟花地,来逃避追捕。可是,他虽然看起来冷酷无情,却又不像是那种低劣的贼人。更何况,若是强抢了别人的财物,谁又能舍得把冒风险得来的财物如此挥霍?苏含诺不是成长在温室里的女孩,在未来的那二十五年里,恶人她见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