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
为了自己的儿子,皇上终于亲自前来了,在这个月圆之夜。
皇上深夜来此,来的悄无声息,东陵承恩人并没有睡,只是伏案于桌前画着一副画。
画中的女子,是一个绝美的女人,那正是流云早已经过逝的娘。
“好雅兴……”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
对于他的出现相爷并没有丝毫的惊讶,也许,早就算准了他会亲自而来。
他依然低头作手中的画,只是嘴上道句:“十五年了,整整十五了。”整整十五年,皇上再没有踏足过相府一次。
整整十五,这画中的女人,死了十五年了。
“你看她,还是这么的美……”相爷幽然而道。
提到这个女人,皇上的神情微微黯然。
“可是她,却被你害死了……”东陵承恩话锋一转,眸子冷戾。
“你胡说。”皇上眸子冷戾。
东陵承恩冷冷的哼道:“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当年,是谁,使用了卑鄙的手段在先,妄想对我痛下杀手?”东陵承恩冷戾质问。
却没想到,那杯下毒的茶,却是被自己的夫人误喝。
当时,她已经身怀六甲。
那毒,一直潜府在她的身体,直到她生下流云,方才去逝。
而流云,却也因此受那毒的迫害,从出生到现在,她就没有一天痛快过,时常受寒毒侵入之苦。
而这一切,又拜谁所赐。
他东陵承恩本也是有恩必报,分外义气之人。
可走到今天这一步,究竟是谁造成的。
谁逼迫的……
忆当年,往事不墈回首。
但那毕竟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眼下,皇上亲自来此,却是为了自己的儿子来求药的。
他只是道:“你说,究竟要怎么样你才肯给解药,救宜人。”
东陵承恩冷呵道:“既然已经下了毒,便是无药可解之毒。”
他居然如此坦然承认,皇上怒道:“东陵承恩,你不要太放肆,朕才是一国之主。”
“你对太子下毒,朕完全可以治你一个叛乱之罪……”
“呵呵……”东陵承恩冷冷的笑了。
“你笑什么?”他的嘲笑令皇上的脸越发的冷,怒。
“我嘲笑你的自不量力,自己都自身难保了,你还能拿什么来治我东陵承恩之罪?”
皇上被他张狂彻底激怒,指着他道:“如果你今天不救醒宜人,朕要你赔葬。”话落五指张开,朝东陵承恩抓了去。
东陵承恩的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嘲笑,稳坐原地,犹如泰山。
猛然,皇上只觉手掌无力,连杀鸡的力气也没有了。
“你下毒?”皇上眸子里闪过一抹怒,四下看去,他从来到现在,根本就没有喝过半口水,怎么就会中毒了?
眸子猛然就落在了那燃烧的烛火上,难道……
脚下跄踉,东陵承恩缓缓站起,阴阴的道:“皇上,等待这一天,老臣已经等待许久了。”
“你终于,来了。”一个宜人,便令他出现相爷府了。
望着东陵承恩一步步朝自己逼了过来,皇上想要后退,却连抬脚的力气也使不出来了,喘息而道:“你想做什么?”
“如果不是你们一步步相逼至今,你也不会一步步走向今天这一步。”
“沦到今天的下场,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东陵承恩的眸子里没有一丝的感情,冷戾,无比。
只是,猛然之间,仅凭着最后的力气,皇上由身上就抽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匕首,朝东陵承恩的胸口刺了进去。
*
徘徊在房间里,流云的心乱了。
宜人就要死了吗?就要死了吗?
看他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嘴唇也已经发紫,她知道这是毒药已经扩散。
时辰到了,侵入了五脏六月复后就是神仙也没有办法把他起死回生了。
“流云,你告诉我,你有喜欢过我吗?”
“不喜欢吗?”
脑子里忽然就又涌现宜人之前所问过的话……
喜欢吗?
不喜欢吗?
从赏灯待的初遇,到成亲,昔日的种种,不经意的在脑涨中盘旋。
转身,来到他的身边坐了下来,看着他的脸一点一滴的变白变紫。
“如果今日我救了你,它日,你会放过我爹吗?”流云喃喃自问。
“我不会让你有机会伤害我爹的……”
流云心里挣扎着,无力的跌坐在床边。
他固然可恨,可他依然是她的夫君。
他若死了,他若死了……
“爹,既然你想要他死,为何当初要把我嫁给他。”
“你要他死,为何不先与女儿打声招呼,你就没有想过女儿万一喜欢他了怎么办?”
“如果他死了,女儿是不是也会舍不得……”
“为什么,要让我面临这样的选择……”
流云起身,不想去看他已经变了样的脸。
在桌边坐下,拿起酒为自己倒上。
这是宜人的十里飘香酒,他这里惟一的一种酒。
但这酒,真的很好喝,是她这辈子喝过最好喝的酒。
流云拿起酒壶,直接对着壶嘴儿喝了起来,如同喝水一般。
原来,让他死,竟然是这么的难。
可是,如今该怎么办……
他活着,便与爹为敌,他死了,她的心,会好难过……
“呵呵……”她笑起来,连泪都滑落。
守在外面的令狐瑾很快就走了过来,见她竟然坐在这里喝酒忙道:“流云,怎么了?”
她轻轻摇头,不想说话,只想喝酒。
她的心,何其的狠,她就要这样看着她的男人慢慢死去。
尽管,她完全可以出手相救,她也不肯伸手拉他一把。
“流云,别喝了。”令狐瑾伸手去夺她手里的壶。
“师兄你告诉我,既然我爹把我嫁给了他,为什么要让他这么快死去?”
“我爹这样做,不是明白着让我守寡吗?”
“流云你是不是舍不得他死?”令狐瑾抓着她问。
为一个宜人,她居然质疑起她爹对她的疼爱。
“我舍不得有用吗?”
“你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爹会在今天这么做了?”她拂袖抹去眼里的泪光问他。
“流云你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想对相爷做什么。”
“如果他活着,他是不会放过相爷的。”看着她竟然为他流了眼泪令狐瑾的心里是不痛快的。
从小到大,就算是寒毒发作之时也不曾见她哭过。
在他的眼里,她从来都是坚强的,可现在,她却因为宜人流泪了。
“我知道我知道……”她又泪光泛烂。
“养个小狗死了心里也会有点难过的,让我一个人静静吧。”
令狐瑾微微点头,养个小狗死了也会有点难过的……
何况,他是个人。
他退了出去,由着她难过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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