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儿又道:“饮这绍城状元红须用古瓷杯,饮这坛梨花酒呢?那该当用翡翠杯。==yhy99==诗云:‘红袖织绫夸柿叶,青旗沽酒趁梨花。’你想,杭城酒家卖这梨花酒,挂的是滴翠也似的青旗,映得那梨花酒分外精神,饮这梨花酒,自然也当是翡翠杯了。饮这玉露酒,当用琉璃杯。玉露酒中有如珠细泡,盛在透明的琉璃杯中而饮,方可见其佳处。”
木槿儿介绍完自己珍藏的佳酿,一一给白衣公子倒上,自己也倒上。“来,这些都是我私人珍藏滴,别客气,干杯。”
白衣公子好奇问道:“木姑娘,为何将私藏与在下分享呢?”
“嘻嘻,”喝了几杯混酒,木槿儿有点微醺说道:“你想听真话啊。其实呗。我这蘅芜苑就我跟香巧两人,香巧就是我的丫鬟,香巧对酒精过敏,不能饮酒,所以,你又是第一人晚上来我这,而我又是晚上饮酒,所以,,,”
“原来如此,那再下荣幸之至。”白衣公子一听自己是第一人分享木槿儿美酒,忍不住高兴道。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我总不能喂喂的叫你吧。呵呵。不过你不想说也算了,你我算是同道中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呢。不勉强你,嘻嘻。”木槿儿真的有点醉了。
“再下,木姑娘,再下曲慕涵。”白衣公子也不知为何,竟然告诉他人自己的大名,世人只称呼他为宫主,或者主人,从未有人知晓他真名,可是在木槿儿面前,轻易的说出了自己的大名。==怡红院yhy99==
“曲慕涵,好名字,你也别木姑娘,木姑娘的叫我了,叫我木槿儿吧,或者槿儿,他们都这么叫我。”木槿儿脸蛋绯红说道,木槿儿一喝酒,脸蛋就像猴子似地绯红。
“他们?”曲慕涵问道。
“哦,是我爹啊,木大叔,还有我大哥,还有王老头,还有爷爷,还有,,,”木槿儿很想说出还有严宽,硬是咽了下去,严宽,严宽,你可好,已经娶妻了吧,木槿儿傻笑道。
“原来如此。槿儿。”白衣公子一听,高兴的说道。
“曲慕涵,你是不是会飞啊,你带我去飞啊。我想飞到天上去,好不好,木槿儿拉着曲慕涵的手。
“槿儿,你醉了,我扶你去歇息。”曲慕涵关心说道。
“我不要嘛,我要飞,我要像鸟儿一样飞。我不要困在这牢笼里,我不要,曲慕涵,求求你,带我飞一会儿。”木槿儿央求道,差点掉出眼泪。
看着泪眼婆娑的木槿儿,曲慕涵不忍心拒绝道:“好,槿儿,我带你飞。”说完,抱着木槿儿轻轻一垫,飞上空中。
“哇,我飞起来了,哇,我在天上,哇,这是轻功,哇,好高,好高兴,曲慕涵,我飞起来了,我离开那牢笼了,我自由了,我自由了。”木槿儿语无伦次的说道。
“槿儿,小心点,别摔下去。”曲慕涵担心的说道。
“我不怕。有你嘛,曲慕涵,你是不是会接住我啊。”木槿儿眯着眼睛认真问道。
“会的,槿儿,我会接住你的。”
刚说完,木槿儿手一松,任由自己自由体下落,木槿儿没有全醉,只不过借着酒精发泄自己,来古代第一次发泄,木槿儿在赌,和命运赌一次,如果就此摔死,能回到现代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如果回不到现代,那就死了算了,在这个鸟笼,木槿儿累了,倦了。如果这个曲慕涵真的值得信任,接住自己,那木槿儿将视他为知己。
可是木槿儿突如其来的举动真的吓坏了曲慕涵,当木槿儿双手一松,当木槿儿离开自己的怀抱时,曲慕涵心都跳出来:“槿儿,不要。”使了全力,迅速去接住木槿儿,幸好,接住了,曲慕涵突然发现,如果真接不住,那该如何,曲慕涵真的担心自己接不住,真的担心木槿儿就此灰飞烟灭。那一刻,曲慕涵发现自己的心里已经装满了木槿儿,是的,心里彻底的有了木槿儿。
“嘻嘻,曲慕涵,你接住我了。你说话算数了。你真好!”木槿儿却傻笑道。
“槿儿,你吓到我了,你知道么。我……我差点以为接不住。”抱着木槿儿,曲慕涵全身湿透了,可见多紧张。
“嘻嘻,可是你接到我了,我赌你接住,如果真接不住,那就死了算了。”此时的木槿儿受伤的说道。突然木槿儿双手搂着曲慕涵,头靠在曲慕涵的肩膀,安静的说道:“曲慕涵,我没醉,我只是累了,借你的肩膀靠一靠,借你的胸膛靠一靠,我,真的累了,不要拒绝我。不要。”
曲慕涵无法拒绝木槿儿的要求,静静的任由木槿儿抱着,站着一动不动。突然,曲慕涵感觉自己的肩膀湿了,一滴泪滴在脖子上。曲慕涵一愣:“槿儿,你,哭了。”曲慕涵心疼说道。
木槿儿抽泣道:“曲慕涵,我没有哭,我,只不过是掉眼泪。”
一句简单的我没有哭,我只不过是掉眼泪,彻底让曲慕涵沦陷,曲慕涵双手不自觉的抱着木槿儿,形成互抱,曲慕涵安慰道:“槿儿……”
木槿儿任由着曲慕涵抱着,自己也紧紧的抱着曲慕涵,靠着曲慕涵。当曲慕涵抱着木槿儿那一刻,秀发随风拂过曲慕涵脸颊,一股香气扑面而来,对,是气若幽兰,像悠远深处尽头的兰花,吐出的气息如同幽兰,这正是曲慕涵喜欢的香气,简单,幽香,曲慕涵忍不住的再闻,迷恋道:“含辞未吐,气若幽兰。华容婀娜,令我忘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