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羞羞,好脸红噢。虽说以前她是个泼辣户,天不怕,地不怕,但这回真正遇到男女欢愉之事,心里倒觉得怪怪的。这暖昧的声儿,毫不避讳地往耳朵里钻,傻子再傻,他也是个男人么。
千回模了模鼻子,酸溜溜的,想到那傻子平时一声“娘”又一声“娘”的唤她,怎么能把他带到这种地方教他玩起女人来了。真不该,真不该,愧对了那一声“娘”。
本想转身开溜,免得坏了他的好事,不晓得为何心头突然生起一股子冲动,哐当一声就推开了房门,叉起腰来,狠狠喝道:“始——”
“皇”字还始喊出口,突然就夭折在喉咙里,千回的那一袭流仙裙划过的蓝弧在明灯里愈是耀眼,而此时她的眸更是明亮,睁得愈大,像两汪清明的湖水。跟随而入的梦竹吓得一声尖叫,赶紧捂住了小嘴。
“娘,你来接皇儿啦?”蹲在床头的始皇依然是那样的绝世无双,一双泛着紫光的狼眸凝聚的精光嗖得一下扫过来,即刻转化成喜悦。
千回女敕女敕小脸上的惊讶不过持续了片刻而已,接下来那水润润的唇瓣咧开,笑得梨涡一排排,好是灿烂,“哈哈——”笑得她捂住了肚子,笑得直不起腰来,旁边的梦竹许是受到她家小姐的感染,许是如梦初醒,也跟着大笑起来。
眼前,明珠琉璃灯,暖香芙蓉帐,檀木雕花榻,榻上那粉红姑娘大字形躺在床上,从上到下,从下到大,除了脑袋还露在外面,其他的肢体几乎砌满金元宝,一个挨一个,一层叠一层,整个儿将她给埋了。
而那傻小子蹲在床头,手里还捧着几枚金元宝,一个一个地往粉红的胳膊、腿儿上堆砌,那地上还有几箱空空的大箱子,不用说是用来装金元宝的。
“爷,你快摆嘛,位置要摆对了,不然可真是把奴家给压扁了。”粉红吃力地扭了扭头,看一眼站在门口的孟千回,也没太多理会,娇声嗲气地朝着始皇嚷嚷。
“你给我住口,我娘接我来了!”始皇突然低眸,冷冷瞪一眼粉红,将手中的一枚金元宝狠狠塞住了她的嘴,然后一拍手,从床头跳下,张开怀抱,像个顽童一般向千回扑来。
“你给我站好了,说,怎么回事?”这小子到底搞什么鬼,刚才还以为他在玩女人,没想到——一看到粉红被黄金元宝掩埋的那股子窘样,就忍不住要笑。“呵呵——”最终还是一脸的甜笑打破她所有故作的严肃。
若要说笑容,世间真的若过于孟千回的笑,灿烂如花,两排小梨涡浅浅的,就像天神用画笔点上去的,清澈迷离。
她的一声喝,叫始皇愕了一下,赶紧停在了半步之外,见着“娘亲”美丽笑容,他竟也不由自主地模了模头,傻傻地笑着,那张棱角分明,风华绝代的面孔多了几许迷离,“娘可是不知道,皇儿被那女的拉到这里来,就硬是要月兑皇儿的衣裳,皇儿哪里肯,皇儿要为娘守身如玉的,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他凑到千回耳边,低声地说道,说着居然还厥起嘴来,一脸的委屈,又搔了搔头,咧嘴傻笑道:“所以皇儿就跟她商量,她不月兑皇儿的衣裳,皇儿就跟她玩砌金元宝的游戏。如果砌到最后,她不动,金元宝不塌,所有金元宝都是她的。”
傻小子一脸天真,说得津津有味,还时不时得朝后看一眼,榻上美女身上从手到脚密密麻麻都摆满了金元宝,倒是没塌,估计粉红也被压得够呛了。听着他这话,倒也没错,不过就是那为“娘”守身如玉,听起来咋那么别扭了,还有这满箱的金元宝是从哪里来的,来时,他们就只带了银票在身上。
“皇儿,记得不用为‘娘’守身如玉,‘娘’是用来供养的,明白吗?”千回白他一眼,不知是该夸他,还是骂他。他这整人法子还真是新鲜,青楼女子么为了银子什么都肯做,不过这等“金”埋“人”法倒是第一次见,少说几大箱元宝也有好几百斤重喱,不压得粉红腿青手肿才怪。
他到底是傻了,还是聪明?奇怪。
始皇紧紧盯着千回,像摇拨浪鼓似的摇着他的脑袋,“娘,皇儿不明白,皇儿是要娶娘你的,自然不能碰别的女人啊。”明明长得一副霸王相,偏偏就是傻到家。
千回猛吸了一口气,用手指点了点他的脑门,第一次被人说得无言对上,这傻小子真是要把她气死,第一次尝到被打败的滋味,“梦竹,我们走。”唤了身边的梦竹,转身离了“芳心雅阁”,懒得与傻子斗辨,这样都会短命好几年的。
“娘,等等皇儿。”始皇见千回气愤而去,立即慌了神,将手里剩下的几枚金元宝扑扑通通地往床上一砸,像只兔子似的跳出了房间,背后只听到粉红的一声尖叫,砌满身的金元宝塌了,哗哗啦啦地砸了满地,也砸了她满脸。
花三娘见千回从楼上下来,赶紧堆满恶笑,摇着小扇迎了上去,“哎哟,姑女乃女乃,你可玩好了,我的娇红到现在还没醒了,是不是麻烦九小姐——”一边说一边凑上去,朝着千回眨了眨眼,将一叠银票塞到她手里。
千回未接,只是递了个眼色给梦竹,梦竹赶紧地接在手中收好。今晚可大发了,把始皇花出去的银子连本带利地给套了回来。
“什么万恶之源啊,什么毒啊,都是我胡乱编的,你的娇红姑娘只是被吓晕了而已,没想到花妈妈的脑子真是比猪还笨喱。”千回瞥一眼那一脸哀求的花三娘,故意压低了声音,满脸的哂笑,就是要看看这老鸨子气得嘴脸抽筋的鬼模样。
“你,你——”花三娘自问活了几十年,从来都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没想到今个儿却被个黄毛丫头给耍儿一通,银子分毫未赚到,还倒贴,把九皇子也给得罪了。这死丫头,不给点教训给她,她就不是花三娘了。那张恶脸抽颤地比想象中还要剧烈,粉脂层层月兑落下来,“来人——”
恶婆娘的施令还未发号完,突然就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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