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玥玥,覃霓不知道能不能坚持下去。
李纨摔了头,侥幸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可是,医生说,她很可能会再也醒不来。
公司被周筹岚与财务总监合力抽干,只剩一个负帐累累的空壳。公司破产,李纨身为公司的法定代表人,名下的房产,银行卡,股票全部被法院冻结。
一夜之间,覃霓从一个富家千金,沦为身无分文的流浪女。
医院不可能义务替病人治疗,覃霓付不出医药费,医院只能停掉李纨的用药。
“覃霓,这是医院职员为你们筹得一些善款。”汉斯是徐默的导师,覃霓是徐默的朋友。汉斯能做的,都已经做了。
“真的没有学长的消息吗?”覃霓接过沉甸甸的信封,心里百般滋味。
这里钱不少,有一万多欧元。可是,妈咪的治疗不是一笔小数,这最多只能坚持一个星期。她如今唯一的希望,就只有徐默了。
可是,学长突然凭空消失了一般,他没有在医院请假,没有给任何人留下信息。
他家里的电话,无人应答。邻居说,他已经消失半个月了。
他会不会出事了?
汉斯摇头,无助的叹息。
覃霓的内心跌落到了谷底。
不说妈咪的治疗费,单说玥玥的女乃粉钱,尿布钱,看护钱,也不是她能负担的起的。
覃霓没有任何一张文凭,只能在一些低级的场所打工。
酒吧,饭店,洗车场。她一日兼职多分工作。
可那不过是杯水车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