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霓开着音响听歌,然后睡着了,结果被节奏有律的叩窗声吵醒。
是欧克。
覃霓不耐烦的开窗,半眯着睡眼懒洋洋的问,“干嘛?睡觉也不行吗?”
欧克一贯的陈年棺材板脸,坚硬无表情,“瞿总让我叫醒你给他打电话。”
覃霓白了他一眼,摆摆手,欧克不动。覃霓拿起电话拨号,没好气的瞥着欧克,欧克还是不动。
覃霓气愤的对着电话“喂”了一声,欧克才离开。
“瞿郁桀,你将我软禁了吗?”覃霓架着腿,没穿袜子的脚丫子在仪表台上乱晃。
“是。”瞿郁桀毫不遛弯的语气。
覃霓的火立即飙了上来,这家伙永远都这么嚣张!
“你缺女人?还是A市太太平你的手下闲的没处逛了?那你干脆每天晚上住到东京新秀去,S情暴力工作三不耽搁!”
东京新秀是亚洲最大的红灯区,S情猖獗黑帮横行。
“有你我就去。”瞿郁桀在工作,一边接电话,一边翻案子,隽眉微微耸着,脸庞上硬朗的轮廓比往日多了一分柔和,似笑非笑,“要不,你去那开间成人俱乐部?我每晚包场。”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覃霓语噎。不管是耍嘴皮子还是耍流氓,好女人始终不会是坏男人的对手。
“要我打电话给你干嘛?”覃霓深呼吸,心平气和的问。
“半个小时候后到云上饭店顶楼的旋转餐厅,陪我午餐。顺便——晒太阳。”
“我不想吃。”
“没说让你吃,是让你陪我吃。”
“……我不想陪你吃,我要睡觉。”
“我刚和JoeCo医院的主席通过电话,或许,可以要到一个诊号。”
“我现在就过去!”
JC医院是全球顶级的私立医院,是专门为世界级富豪和各军政界要人提供医疗保健服务的权贵医院。
李纨当年头部受到重创之后,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也就是植物人。从柏林到瑞士到美国,花了瞿郁桀不少钱,可一直没醒。
说起李纨的病,覃霓是不得不感激的。
若不是他,妈咪哪里耗得起,深度昏迷中还有过一次心脏衰竭,做过心脏搭桥术。这是很罕见的病例。
一般就是心脏衰竭死亡了,植物人哪里还会去做心脏搭桥术。
这也是覃霓一直矜矜业业忍气吞声的原因。
只不过这一次,瞿郁桀做的太过分了。
覃霓不得不记恨他。
可是他竟然在这个时候想法子送她妈妈去全球最好的医院,覃霓仇恨的心突然动摇了。
她的软肋太明显,他屡击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