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平安夜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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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明天我要出一趟门。”幽暗的灯光下,瞿郁桀搂着怀里的女人说,他薄薄的唇瓣在她细腻的肌肤上印上一个又一个的吻。每一个吻,都极致的爱昵。
覃霓温软的身子瞬间变得僵硬。不过她从前几天霍凯的语气里就已经猜到了,眸中并无诧异。
“会很危险么?”她只是很担心,这一天终于来了。
没想到她会这么的敏感。瞿郁桀一怔,装作不懂的样子,微微一笑,“危险什么?”
闲置的手,在她的身体上挑弄,他喜欢,她像水一样的融化在他的怀里。
覃霓很不配合的从他的怀里月兑出来,捧着他的脸庞,凝着他,并无隐瞒和躲藏,“你要救徐姿,可是正当途径是走不通的了。我很担心,霍凯都没有把握,你不要去好吗?交给他们做,我害怕……”
她将头埋在他的胸膛里,抱紧了他雄健的腰。仿佛,抱紧了,便永远的会在身畔一般。
她不想他去,不想。不说是为了另一个女人,她迷恋他的怀抱,一刻也不想分开。
可是她理解,理解他的心情。这是责任,一个男人的责任。
就算如果是她,因为一次又一次的误会而伤害了自己曾经深爱的人,还将对方推进了万劫不复之地。
不管那个人是不是罪该万死,可自己心里的这一关又怎么能过得去?
什么大公无私,为民除害,他们根本就没有那么个觉悟啊!
可是,这是要从国际刑警组织的手里救人,介于徐姿的身份,对方不可能不处处加紧了防范。不管是在哪一个环节劫人,谈何容易!
“你不生气?”瞿郁桀的手掌滑过她光洁的背脊,捧着她的脸,潋滟的唇角噙着性感迷人的微笑。
他看的出来,她黝黑清澈的瞳仁里,是深深的担忧。而不是醋意,不是生气。
这让他多少有些意外。
都说经历过感情的人才会真正的长大。他经历过了她,内心学会了沉淀。她又何尝不是如此?
这次回来,她的改变,让他心疼又欣慰。
那个任性又倔强的小女孩终于成熟了。
覃霓摇头,因他燃烧着的目光而脸微红,“我只是担心你。”
他和她一直都冤枉了徐姿。虽然覃霓不敢再认同她的人品。“永恒”的炫耀,结婚的幌子,那都是她做出来的。她的孩子,也是因为她才失去的。
可瞿郁桀不一样,他的角度不同,在意的也就不同。
一个女人为了夺回一个男人,只要手段不要太过分,男人一般都是可以谅解的。就像她以前,表现的一点都不吃醋,一点都不在乎,瞿郁桀还意见老大……不管多优秀的男人或者女人,虚荣心,始终都是存在的。
沐虹的哥哥,是一名忠实的穆斯林,有着忠实信仰的人往往都是最最狂妄之徒。
他是diesker的一只暗犬。沐虹的流产,黎影湾竞标的标底,酒店的变态男,以及沐虹的死,徐姿的被追逐,都是他受diesker的指示所捣的鬼。
将一个个事件弄得扑朔迷离,让人在猜忌中相互诋毁,刺伤。
可以连自己的亲身妹妹都毫不留情的牺牲的人,可见是多么的愚忠,或说是疯狂更合适。
那句话说的没错,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至于伊莱的那次,更是diesker精心导演的一场戏。让瞿郁桀和徐姿和她,三人之间的矛盾陷入了不可调和的炙热状态。
而瞿世桀,其实一直都在怀疑diesker。他在沐虹的死上面查到了一些倪端,可是为了让瞿郁桀和徐姿分开,他没有和瞿郁桀说,导致了瞿郁桀和徐姿的误会越来越深,才会在一气之下将徐姿的老窝给端了,还举报了她的走私线。到后来,才发觉是中了diesker的圈套。
diesker出狱后,和军火月兑离的关系,改做毒品生意。他借瞿郁桀的手除掉了徐姿,他的傀儡一跃而上,占领北欧一带的毒品市场。
这近半年来,瞿郁桀一直被diesker耍的团团转。伤害了身边所有的人。尤其是,徐姿和她,两个他爱过和深爱着的女人,还有,他的孩子。
diesker是为了报仇,当年是瞿郁桀设计让他入了监狱,用子弹打破了他情人的月复腔,一颗子弹,要了两条性命。
diesker耐着性子绕着圈圈做的这一切,可以理解,他要把他受到的伤痛加倍的还给瞿郁桀。
不得不说,diesker是攻心的高手。他做的其实很少,都是利用了人的自私贪婪,利用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危机导致一场场的情感纠结,才演绎了这悲剧的一幕幕。
这种人,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
“我不会有事的。”瞿郁桀轻轻展开她眉间的皱褶,目光中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深情和宠溺,他温柔的自信的笑道,“我还要回来做你的圣诞老人,你只管准备好大大的袜子就好了。我还要回来做最最幸福的新郎,我怎么舍得让自己有事。”
他的声音轻轻的,低低的磁性,格外的温柔动听,覃霓一笑,却并没有因此而少了担忧。
“你去救徐姿,也是他能预想到的。”覃霓的心始终在不安的跳动,“当初他故意落下线索给大哥,却又笃定大哥不会在你面前为徐姿洗清罪名。他肯定也猜测的到大哥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会说漏嘴,而说漏嘴之后,你又是什么反应。郁,你走的每一步,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这就意味着,是另一个圈套……
眉被舒展开了,可覃霓的眸低,暗光中,是化不开的焦愁。
“已经知道了对手是谁,我不会轻易有事,我也不敢有事。好老婆,就这一次,算是我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以后,我都听你的。”他有几分不忍,他不想让她再担心。可是,这次,他非去不可。否则,他就是一个任人宰割的孬种。他和他之间,必须有个了结。
“赎罪,或者弥补,有很多种方式,不需要样样都亲力亲为。”覃霓只以为他只是愧对于徐姿。她不甘心,diesker是个疯子,她怎么能放心让他走?
“如果你要去,我和你一起。”
“小傻瓜,你得待在家里,养的白白胖胖的,穿婚纱才漂亮。”瞿郁桀宠爱一笑,口中微有叹息,“做完这件事,我才会心安理得,我才可以和你过逍遥自在的神仙日子。”
说着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他如此贪恋她的身体,他又怎么舍得死?可是,女人的这种顾虑是天生的。正因为这种怎么安抚都抚不平的担忧,更足以证明,她的心里有多么的紧张和牵挂他。
被人紧张的滋味,真好……
“嗯……你想做什么?”覃霓直接忽略掉自己情不自禁的申吟,严肃认真凝着他深邃的眸子,“你想找diesker报仇?”
她的心脏揪起,“不要急在一时好吗?”
她近乎哀求的口吻,她真的真的好担心好担心。
“他不会善罢甘休的,我怎么能再等着他上门来做出其他什么事情来?”瞿郁桀好笑的看着眼底的女人。这注意力太强悍了,这么都分散不开。那眉头,又揪在一块了。
除了在爱情方面她有点小迷糊,其他方面都很聪明,瞿郁桀知道瞒不过她,便干脆坦白了,“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有他的一日,我的生活便不会有安宁。我担心他,总有一天会打你的主意,我怎么能够坐以待毙?我们的婚礼马上就要到了,我不希望到时候再出什么意外。我们之间……我真的受不了刺激了。”
瞿郁桀虽然将语气尽量的放松,调侃的口吻。可是,其中的沉重是可想而知的。说完,他微微一笑,吐出一口气,埋头轻咬女人的耳垂。
耳边的濡湿伴着他迷人的气息的灌入,让她的身子微微的颤抖,不过,她的脑海里依旧盘旋着那个问题。
“你想将计就计引蛇出洞?”覃霓知道多劝无用,他没有在获得事实的真相后气急败坏的立即就动手,就说明经过了深思熟虑要一次性解决他们之间的恩怨。只是,她做不到什么都不闻不问。多么希望,在这个时候她只是一个傻瓜,什么都不懂。只知道相信他的话,乖乖的在家里等着他回来。
“我熄灯了。”闭上眼睛,不等他回答,覃霓又说。不想她的担忧再成为他的负担。她模索着按下了遥控器的开关,双臂缠上男人的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