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之后,就走了回来,其中一个说:“不好意思!我们俩刚刚想起来,今天还有别的事,先不去了,改天在给你打电话吧!”“那既然这样,我就不带你们俩去剧组了,我跟她先走了,你们在这里呆着吧。”顾老师说完叫上了天天一块走出了肯德基店。
来到一个大厦下面,就在顾老师和天天刚走进门口时。顾老师的肚子突然疼起来,她捂着肚子忍着疼痛尽量不让人看出来,对龙天天说:“你自己上楼去吧!我在下面等你,就在四楼405室,你就说是我让你来的。”她边说边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去,她痛苦的表情还是让天天察觉了,天天便关心的问道:“你没事吧?”“我没事,你先上去吧!”顾老师知道自己的胃病又犯了,早上到现在都没吃东西,连一滴水都没喝过,胃痛的毛病肯定会犯。
这时她见龙天天已经上去了,赶快跑到外面的路摊上买了一个烧饼和一包牛女乃回来,坐在沙发上低着头狼吞虎咽的吃着,正在她津津有味的享受着食物时。顿时愣住了,停止了所有的动作,她看到一双脚站在她的眼前,她瞬间抬起头来,同时有意识的把吃了一半的烧饼捂住,然后结结巴巴的问:“你…你这么快就下来了。”
“是呀!你——刚才不是说吃过饭了吗?”天天愕然的表情,怔怔地望着她。
“是吃过了,可能没吃饱吧!所以胃有点疼,不过现在没事了,已经不疼了。”顾老师尽量掩饰自己的不堪,问:“怎么样?剧组人说什么?”
“让我留了一张照片,一个手机号,回家等他电话。”天天回答着刚才面试的情况。
“接待你的是什么人,他长什么样,是不是头发有点长,卷卷的。”顾老师说起这个人有点眉开眼笑的。
天天疑惑,说:“对,就是他,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他是副导演,他让我们过来的。”顾老师兴奋地说,天天点了点头没说话,顾老师又道:“既然他让我们等,那我们先回去吧!”
“老等也不是办法。”天天耐不住性子,问:“对了,目前有没有正在拍的戏,先找个临时演员拍一下,也可以混口饭吃,总比待着强。”
“这样吧!你先回去,我这几天联系联系我的朋友,看有没有临时演员,我再给你打电话吧!”顾老师先打发天天回去。
“那好吧!”说着她俩已经走出了大门。突然,一阵凉风吹了过来,打在她俩身上,此刻外面以是乌云密布,刮起了大风,顾老师不禁打了个寒颤,紧接着打了个喷嚏。天天关心的问了问她:“顾老师你没事吧?”“我没事,你先回去吧!对了下次见面记得把剩余的…”顾老师见天天人这么好,想说的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天天问:“什么?”“没事,没事,你先回去吧!”顾老师看了看天空,说:“马上要下雨了,我也要赶快回去了。”顾老师说完,她俩便分开了,等她们都坐上了公交车,天空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
一天,两天过去了,第三天天天接到了顾老师的电话,让她晚上去北京南站,拍战争年代知青下乡的戏,具体内容见了面再说。
晚上,天天如约到了南站,顾老师已经在那里等了,剧组也在那里,好多临时演员都扎堆站在那里,她穿过人群来到顾老师身边礼貌地打了声招呼:“您好!顾老师。”
顾老师微笑着说:“过来了。”
“嗯!!”天天点了点头。顾老师开始跟她讲解:“今晚是拍知青下乡的戏…”话说到一半“咳…咳…”顾老师咳了好几声,好像是感冒了,她不停地拿手绢抹鼻子擦鼻涕。
天天问她:“你没事吧!是不是感冒了?”
“没什么,只是前两天伤了点风寒,过几天就好了”顾老师没在意的样子,接着说:“知青下火车,我们这些妇老年幼的在下面接应你们这些知青,把那种激情的场面演出来就行,刚好有我的戏我也可以演,我们俩演母女,把那种好几年没见的激动情绪演出来就可以。”说完又咳了起来。天天忙在她背后轻轻的拍了几下,有点着急的问:“顾老师你真的没事吧?不行就回家吧!”
“不用,我没事,你不是说过吗!只要有戏拍,不管什么戏,最起码可以混口饭吃。”顾老师硬撑着说没事。
天天还是有点担心:“可是…”
“没事你不用为我担心,这么一点小毛病难不倒我。”顾老师眼底闪着坚强的意念,看着龙天天说,“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一块挣口饭吃,待会儿好好表现。”天天眼底同样闪着光芒,回报了一个鼓励的微笑,她们彼此点了点头,互相鼓励着。
戏开拍了,所有的群众都换上了戏服,战争年代的衣服,各就各位准备好入戏。天天和那些知青都上了火车,下面好多老百姓焦急的等待。
火车一停,下面的人都拥了过来,车上的知青都兴高采烈地冲了下去,寻找着自己的亲人,那种感动的场面在摄像机面前淋漓尽致的展现着。此时,天天和顾老师也感情充沛的发挥着,也许在别处也有和她俩一样演戏很投入的人,可惜这些画面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在这么多人堆里会有如此投入的演戏天才或者说是未来真正的艺术者,再等着被人发现。
戏拍了将近三个小时,中场有夜宵吃,吃夜宵时,顾老师可能是体力消耗透支,再加上她又感冒,咳嗽变本加厉。天天不知道如何是好一再劝解她,让她回去,她就是不肯,实在不行天天把她拉起来说要亲自送她回家。顾老师很生气用劲的把她推到了一边愤怒的说:“我都说过了,我没事,你不要烦我好不好。”
“我…,怕你吃不消。”天天担心地看着她。
顾老师很坚定:“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不要管我,赶快吃饭吧!马上又要开拍了。”
天天只好尴尬地蹲下来继续吃饭,也不好意思再说话。
经过一个小时的努力,戏终于拍完了。每个人都领了自己的劳务费,把顾老师介绍过来的那个人给了顾老师和天天一人一百块,因为她俩的戏是特写镜头钱要比别人的多。拿到钱的顾老师很激动,不过还是有一点失望,恳求似的向那人说:“能不能在多给点?”
“这是最多的了,不能在多了,看在你是我的老熟人的份上才会给你这么多,要不然一个特写镜头那来这么多钱。”那人表情冷漠。
“可是…”顾老师还想说什么,被那人堵了回去:“好了不要再说了,你们先回去吧!我会在给你们打电话的。”说完扭头就走了。“顾老师我们走吧!”天天安慰着说:“如果你嫌钱不够的话,我把我的钱先给你用吧!”说着就把手上的一百块塞给顾老师。顾老师推了回去:“不用,不用…”“没事,是不是不够,我这里还有一百呢!本来我打算把差你的一百多块钱给你的,现在不是正好吗。”天天一边说着一边从包里往外掏钱,顾老师眼眶有点湿润,一边咳嗽着一边拒绝天天的钱,她的脸憋着通红,突然感觉头一阵晕,脚软了下来差点倒下,被手疾眼快的天天扶住了。
“顾老师,顾老师,你没事吧!”天天叫了几下,模了模顾老师的额头特别烫,“啊!”天天大叫一声,说:“你的头好烫,怎么办!我送你去医院吧?”“不用,你送我回家就行。”顾老师迷迷糊糊的。天天扛着顾老师东倒西歪的坐上了一辆夜班车回到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