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开始,天天每天白天跟顾老师出去找房子,晚上去夜总会上班,顾老师一直以为她已经回心转意,其实是跟安旭约会,他们多是找一些安静的地方向茶社啊,咖啡厅啦这些清静的地方坐下来聊天,谈情说爱。因为安旭身上有伤,也不便多走动只能在这种地方幽会消磨时间,等到差不多十一二点,天天就依依不舍的打道回府,安旭回星星夜宾馆,住在给工人们安排的宿舍里。这种快活的生活,一直持续了三天便结束了,不幸发生了。
这天中午天天跟顾老师正坐在路边的长椅上休息,她嘴里还一直埋怨顾老师说:“都找了好几天了,我都快被你折腾死了,你都没有相中一个房子,非要找一个你幻想中的样子,那怎么可能呢!哪有你说的那种地方,我看差不多就行了,刚才那个大厦里的那个房间挺好的,空间很大,可以分好几个工作间呢!就像你说的摄影棚啊!录音室啊!接待厅啊!办公室啊!等等都够用的。”
顾老师琢磨着:“是呀!我也这么想,不行就定刚才那条街上的那个大厦里的那间吧!那条街还挺繁华的。”
正在这时天天的来的,说今天晚上她过生日请她吃饭,还特别让她记得带上安旭一块来。接完电话,天天暗暗欣喜,终于可以找借口离开了,她看着顾老师说:“我那朋友,朋友的男朋友今天晚上过生日,让我过去,我总不能就这样空手过去吧!怎么着也得买个礼物吧!”
“好,好你走吧!去买礼物去吧,别管我。”顾老师摆一下手让她离开了。
天天狂喜终于自由了,她欢快地迈着大步走向商场,尽快离开顾老师的视线,之后,就拿着了电话告诉他晚上白灵请他们吃饭庆生,到时候去星星夜宾馆找他一起去白灵那里。
可是安旭在电话那头说:“我不在那里,出去了。”
天天问:“你在哪?什么时候回来?”
“我跟王鹏出去了,没在市里面,在郊区帮他的朋友拿一样东西,正在回来的路上,快回来。”
天天兴奋中带着沮丧:“那你尽快赶在天黑之前回来。”
“好!我尽量吧!”
这时安旭正开着一辆夏利带着王鹏,刚从周口店回来,走在高速公路上,王鹏等他接完电话,便问:“谁给你打电话?有事吗?”
“没事,是工地上的事,没什么大事?”他想了想没有说是天天打过来的,因为他不想让他知道天天跟他的事。
“哦!没事就行。”王鹏停顿了一下,突然又想起了之前问过的问题:“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额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哦!我…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不小心脑袋碰墙上去了。”安旭吞吞吐吐的说不清楚。
“可能吗!安旭你也太不够意思了,都不跟我说实话,连撒个谎都漏洞百出,如果是碰的话,只会是淤青,怎么可能流血还要包扎,你骗人的功夫也太差了吧!”王鹏见安旭竟然跟他撒谎,心里特不舒服,从小到大他们俩个之间从来没有秘密隐瞒。
安旭见说漏了嘴,脸唰地变得苍白,神情慌张,他不想让他知道是为了天天才会这样,怕他又在他面前唠里唠叨的,听着烦,所以不敢让他知道自己跟天天在一起,就算在一起他又能怎样,也拿他没办法。最后他还是镇定了一下想出一个很好的理由,也是最可靠的理由把他瞒住了。
“哈!哈!我以为跟你说个谎你就相信了,没想到还是让你识破了,既然你一定想要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吧!是这样的,我呀!是那天晚上在路上碰到一个流氓再欺负一个女孩,就上去英雄救美,没想到那流氓带了把匕首,没注意被他蹭破了头皮,就成这样了。”
“你也真是的,管那闲事干嘛!”
“不是英雄救美吗!我见那女孩挺漂亮的,就上去了,不过没白救,晚上她便以身相许了,能取得一夜春晓也值得。”安旭沾沾自喜。
王鹏见安旭又开始恢复以前随性泡妞的伎俩,心里着时挺高兴的,最起码他是逢场作戏,对老家的那位不会有多大威胁,最怕他对某个女孩动真感情。听他这么一说反倒很踏实,终于长叹一口气说:“是这样最好,我以为你还在跟那个龙天天纠缠不清呢!没想到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害我虚惊一场。”
安旭只是随他微笑一下,表示同意他的观点。随后就沉默不语,专心开车。
王鹏见他不说话,就没话找话:“幸亏你会开车有车本,要不然我就完蛋了。”确实安旭有车本,是老家的本,在他退学后就办了车本还是大车本。那时他父亲见他整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刚好那时刚刚流行货车运输,老家有好多搞长途运输的,就逼他学了一个车本帮人家跑运输,可没跑一个月就不干了。跟他爸爸说太累了,天天熬夜,对身体不好,对眼睛也不好,开车又危险,总不能为了有事干而不小心把小命给搭上吧!多不值,到时候连给您送终的人都没有,还得白发人送黑发人多惨啊!还讲了好多车祸的事件等等一些借口博取他爸爸的同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