姽姽看着安默和老头在外聊的甚起,想要过去问问安默,某些人过的怎么样,却没有勇气。她怕听他说某人过的不好,每天都在思念。又怕他说某人过的很好,潇洒的左拥右抱早把自己丢到了脑后。
还是不问了!
哪个答案都不是自己想听的!
可是不问,又想知道。
知道了能怎么样?
就你现在的尊荣还想出去献丑?
免了!
还是老实的呆在谷里,过一天算一天。等哪天走运直接死翘翘,也就算是对这个身体的一个交代。
姽姽以为安默来了,自己会有床睡,没想到醒来还是睡在草地上,脸上还是臭烘烘的,好像还多了一种怪怪的味道。
嫌恶的擦拭着脸,暗暗骂开。
死老头!
好歹有个帅哥,长的难看那是没办法,臭烘烘的算是怎么回事?
拎起熟睡中的老头,拽着他的胡子,一根一根的数了起来,吓的老头动都不敢动一下。
“有人在你还把我弄的这么臭,一会传出去我还要不要活了?”
“难道你还想活着?”老头一语击中了姽姽的要害!
是啊!
自己以后也不会活着,为什么怕这个怕那个的?
“都快一年了,没有一天我的脸是干净的,是不是上辈子我欠你的?你的老窝我看还是不要留了!”
“不要!是我把你扔出去的,可是把你脸弄的臭烘烘的不是我,嘿嘿……是徒弟!”
(对不起了,徒弟!这丫头真不是盖的,为了胡子只好出卖你了!)
“死安默!”姽姽拉起睡在老头身旁的安默,一顿胖揍:“你还帮着老头欺负我!”
安默捂着头,很怕打到自己的脸。
(师傅,你太阴了!出卖我?)
“是师傅他说,我不把那东西抹到你脸上,就让我出谷!”??
不抹在我脸上,安默就得出谷?
剩下老头和我,啥意思!
多个安默,看着心情也好啊!心情好,自杀起来也开心点吧?
听安默说白柔已经嫁了梓辛,姽姽总算欣慰了一点。最可惜的是雯靖,居然回了离国。
一月后的一天,姽姽从起床开始就闷闷不乐。到了明天刚好是一年,大叔已经忘了我吗?
安默手里拿着镜子走了进来,姽姽躲瘟疫一般的向后躲去。
“姽姽,我想你该勇敢的面对你自己!”
面对你个头!
给你一张可怖的脸,你能面对咋地?
我是不能!
“我不要!我死也不要!”
安默无奈的放下了手:“那我出去了!”
半天没声响,姽姽悄悄的掀起了被。看到自己面前有一面打镜子,姽姽疯了似的大喊着,捂住了面:“啊……”
⊙o⊙
好像没有疤痕!
看错了,一定是自己整天幻想,所以看错了!
“你再看一下!”安默拉了拉姽姽的被:“就看一下!”
姽姽忍着狂跳的心,慢慢的掀开了被子。映入眼帘的是自己在做梦时才敢想的脸,白皙的没有一丝痕迹的滑女敕脸庞。
“怎么会这样?”姽姽太过高兴根本笑不出来。
抢过安默手里的镜子,左照照,右看看。不但没有了可怖的疤痕,面色也比以前红润多了。
“丫头,还要不要死?”老头屡着自己的胡须,恨恨的看着姽姽。再不把她撵走,估计自己的胡子保不住了。
姽姽还是不敢相信:“你们确定镜子里的是我吗?”
“难道谷里,除了你还有别的丫头?”老头没好气的嘟囔。
安默自然高兴,姽姽走了之后,整个京城都变的安静的可怕:“我安默已美人的名义保证肯定是你!”
呜……
姽姽捂着被哭得这个伤心。(不是因为高兴!)
想到自己居然为了这张脸,死过那么多次就觉得不值。遭了多少罪呀!
想着就要走出谷,姽姽竟有些舍不得。茅舍比先前顺眼了许多,就连山里的黄花都比之前开的鲜艳。
“谢谢你,安默的师傅!我有点舍不得你!”
不叫老头还真不习惯!
“千万别舍不得!我这一年来可被你烦死了!”
姽姽趁着安默和师傅在外面道别,在屋子里一阵翻腾。
把姽姽和安默送出谷的老头,心里可就舒坦了,再也不会有人来扯自己的胡子了。
“啊……恩将仇报?”看到满屋子被摔的乱七八糟的老头,痛喊一通后,舒心的笑了起来。得适应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人吵闹的日子。
京城内外看似安静,却让人不安!皇上为了防备夜王,把驻扎在边疆的大军,大多数都给调了回来。
扬着头走在安默的身旁,姽姽享受着别人艳羡的目光。
老娘就是这么走运!
咋地?
你有脾气吗?
不可能的脸,也能治好。
大叔,等着我!
我不会再在意你有没有老婆,甘愿做个坏女人来爱你!
看到奉春院有声有色的开着,姽姽想到白花花的银子乐的眼睛眯成了缝,却有一点蛮不爽的。
原来没有我地球照样转啊!
夏姽姽回来了!
看到姽姽进来,许多人都没看出来。
“陈梓辛!”姽姽一声叫唤,屋内的梓辛还以为自己幻听了。听到楼下一阵寒暄,梓辛咬紧了嘴唇跑下了楼。姽姽如从前一般漂亮!不,是更甚从前!
“姽姽……你终于回来了?”梓辛抱紧了姽姽,开始哭泣。就知道姽姽一定会回来!
姽姽一巴掌打在梓辛的头顶:“都要当爹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娘们似的爱哭?”随即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我想死你了,梓辛!”
白柔的肚子已经很大,估计快要临盆。
“白柔谢谢你!”姽姽感激的看着白柔:“谢谢你不嫌弃梓辛,甘愿丢了公主的身份嫁给他。我夏姽姽以后就是你的亲人。”
“别这么说!”白柔抚着日日渐大的肚子,对姽姽说:“你回来就好!”
“夜,夜,夜王……”
看着站在门外一动不动的夜王,外面一小厮惊吓中,口吃的喊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