姽姽痛哭着醒来,茫然的望着辰和安默,说不出话来。昨夜景王的那席话,如刺刀一般时时刻刻刺痛着她的心。
“昨夜还好我们及时赶到,不然你就被……”安默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知道对女人来说贞洁太重要。
都做到了那份,景王还没得到自己的身体,看来这上天都不帮他。
“三皇叔昨夜来过,我们说你已睡下了,他说今天会来看你!”辰觉得姽姽应该想见夜王。
想到姽姽昨夜昏迷的神情,透着徐徐的失望,辰就觉得心痛的难以忍受。如不是自己当初对她的绝情拒绝,她定不会像现在这般痛苦。假如自责有用,他真想骂死自己算了。
姽姽低着头,皱着眉一声叹息,晃了晃头:“假如他来找我,就说我不在,或者说我睡下了!”
只要想到夜王的心里,曾经爱过那个叫瑶瑶的女人,姽姽就觉得自己无法再去面对他。明明想知道他是否真的爱过自己,可是无法问出口,假如答案不是自己想要听的,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安然的当做他只是个普通的朋友。
辰和安默没有再说什么,知道姽姽此刻只想要安静。
晌午时分,夜王来到忘忧谷,却被姽姽拒之门外。
他有些奇怪,昨夜还是好好的。难道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姽姽对自己的那份热忱是自己太过思念,出现的幻象?
姽姽经不住挣扎,悄声来到窗口向外望去,看到夜王不甘心的站在窗外许久不动。看他似乎很痛苦的样子,姽姽的心又是一阵纠结。
是他表错情,还是我表错意?
能让女人恨的甘愿一死,爱会多深?
至少不会像此般看着这么简单吧!
夏姽姽,不要在想了!
单单看瑶瑶爱酒的样子就知道他是因为这一点才喜欢你的!
痛苦的捂着脸蹲了下去,不想让自己再如此沉陷于他的多情。假如他的多情,也会分给别的女人,那她情愿自己从不曾拥有过。
夜王似乎感觉到姽姽在身边,走进窗边,从开启的窗口望进去,却没见到姽姽。(难道她真的不在?)
在还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前,他要离开,否则他会疯掉。不顾一切的抱着姽姽,诉说自己对她的深深爱意。他要的只是她接受,从没想过从她那里得到什么。
只要夜王说他是爱自己的,姽姽可以不在乎他是否真的爱过瑶瑶。
思绪再三起身推开窗,夜王已经不见。
天意!
姽姽冷笑着如行尸走肉般的走到床边,倒在床上双眼空洞的瞪着窗口。
以为与夜王经过多少风雨,仔细想想,两人似乎从没开始过,更别说什么爱的生死缠绵。
整整两天姽姽没出过房门半步,浑噩的躺在床上,看着天空一点点的亮起,再一点点的转黑。
谁来敲门都不应。
仿佛只有这样才可以让自己舒服一点,才可以不去想他。
藤听说姽姽几日不出门,前来探望。敲了半天见姽姽不给开门,只好坐到了门前。
“不知道你为什么事想不开,不过我知道三哥肯定不愿意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他出走也是为了你能把过去忘了,开开心心的生活。知道你现在这样,一定会难过死的!”藤见还是没有声响,只好继续:“你不想想别人,也想想我,好歹我是一直站在你这边的,不管出了什么事,你都是我的好姐姐!”
姽姽一把推开了门,朝着藤襟了襟鼻子:“你说你小小的年纪,怎么跟个老太婆似的罗嗦?”
“啊……呜!”藤把喊声吸住。还以为几日没出门的姽姽,此刻一定是头发蓬乱,面容憔悴。看来还算不错,整洁的面容,灿烂的笑容。
“姽姽姐,我还以为你快额……了呢!”藤在姽姽的肩膀上拍了拍,见她似乎没事总算可以放下心来。
“额你个头!你以为我会疯疯癫癫的出来,还是以为我挂了?”姽姽在藤的脸蛋上掐了一下,以示自己没事!
想了两天什么都想开了。
为了男人茶不思饭不想的是个傻子的行为。
这棵树没了,还有一片森林等着自己。
“嗨!乖乖,你难道不觉得姽姽姐我,还是蛮有魅力的吗?”
藤捂着嘴很怕自己大笑出来:“说实话……一点都看不出来!”
“你个小孩子懂什么!你眼里只有小玥,你不算男人!”
藤一把扯过姽姽,捧着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男人的魅力全部展现出来:“我还不算男人?”
呵呵!
姽姽娇笑着在藤的额头敲了一下:“算男人还不行么?”
辰和安默见姽姽跟个没事人一样,很是诧异!
两天来谁敲门都不应,难道是不在?
心情不错,去找织九堵它两把!
带着藤来到了织九的赌坊,姽姽掏出一把银票就压了上去:“压大!”
所为情场失意赌场得意,今天一定要赢光织九的老底!
藤见姽姽赌性大起,问道:“你还有不会的东西吗?”
貌似这个女人,对一切都感兴趣。
“还有啥能玩的吗?我都有兴趣!”姽姽见开了大,捧着堆到自己面前的银子银票,笑的眼睛弯弯。
织九听说那个经常来赢钱的姑娘又在赌钱,满脸笑意的走了出来。
能在赌坊赌钱的姑娘,除了姽姽哪里还会有别人。
“织九,别怪我把你的老底都赢过来呀!”姽姽见织九出来,如老朋友般的挎上了他的肩。
织九看着姽姽面前堆成山的银子,点了点头:“最好连我都一并赢去!”
暧昧!
整的我跟个采花贼似的!
嘿嘿!
不过听着好像不错!
姽姽拉织九到自己身边,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坏坏的问道:“你贵不贵?”
藤在姽姽的臂弯上掐了一下,人家不过是随口开的玩笑,她却当真要买!
“他不值钱,马上就要卖给我了!”人没到声音先到,虽然是一句挑衅的话,可是如天籁之音一般的动听,让听的人甚是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