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火听到这里,心里大吃一惊,于是他迫不急待的问道。
“什么?残月是假的,这是真的吗?”
秦汐摇了摇头。
“你先不要着急,你听我把话说完。当秦涵在众人的面前说出残月是假的的时候,残月却没有丝毫的惊慌,当秦涵指出的第一个疑点是,他曾经送给残月一个玉哨,但是他去贤王府看残月的时候却并没有带,之后残月便拿出了那个玉哨。不料秦涵便大吃一惊,他似乎根本不相信残月是真的一样。”
拜火若有所思,他觉得看似顺理成章的事情,也许是因为秦涵太小,总爱胡闹,可是事情却有些不对劲,但他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秦汐继续说道。
“父皇这个时候对秦涵的话将信将疑,他虽然看到残月拿出了证据,但是看秦涵的样子,却不像是在胡闹,因为秦涵年纪再小,他也是一个懂事的人了,他有什么胆子,可以在父皇的面前开这咱玩笑呢。”
“那后来呢?”拜火心里有一种东西,越来越深重。
“后面,父皇一边打着圆场,一边又问了残月。父皇上当日秦涵曾经带着残月去找过他,而那个时候,父皇给了残月一样东西。他便要求残月拿出来。”
“那残月拿出来没有?”
“残月拿出了一个令牌,那是父皇的令牌。父皇便点了点头。于是训责了秦涵一番。之后,我们便各自散了。”
秦汐说完,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说了这么多的话,他竟然有些口渴了。
“她把证据都拿出来了,那还有什么问题呢?”
拜火觉得这件事情,应该还有下文。
“拜火,这么多年你跟在我身边,你是我最忠爱的下属,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聪明,看问题总是很全面,而且你看起来粗犷,心思却像女人一样细。问题的关键在于,当时秦涵看到自己说出的事情,被瞬间否认的时候,他情急之下,说残月昨日还告诉他,说秦沐要造反!”
“什么?”
拜火一下子站了起来,又自觉失态的坐了下去。
“拜火,你认为秦涵疯了吗?”
拜火摇了摇头。
“秦涵虽然年龄不大,不过已经成人,他不再是个三岁孩童,他敢把你们聚集起来去找皇上,足以证明他的胆实。他没有立刻指出残月是假的,而是做了那么多的铺垫,才把他掌握的事情说出来,证明他很有心计。所以,在那个情况下,他不可能说假话,可就是说,他不可能去诬陷残月,这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唯一的解释,就是残月真的跟他说过那些话。如果残月真的说话,那么,这个残月真的是好可怕。”
秦汐满意的点了点头。
“拜火,还记得昨天我们见到残月时的情形吧,她对我竟然表现出无尽的温柔,让我一时之间有了错觉,我以为她真的回主转意,她还鼓励我去得到这个天下,然后再和她再一起。可是,在她在父皇寿宴出现的那天晚上,她来找过我,她说她曾对我动过心,但却不是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女人,她希望我给巧儿一个交待。只一天的功夫,一个人的性情为什么会转变的那么大,这不得不让人产生怀疑。”
拜火听到这里,他知道他的顾虑已经不能再隐瞒下去了。
于是拜火跪到了秦汐的面前。
“主人,属下该死,属下怀疑一件事情,但是却没来得及跟王爷说。”
秦汐皱了皱眉。
“拜火,你说的是什么事情,你起来说话吧。”
拜火便站了起来。
“王爷,绝恋不见了。”
“什么?”
秦汐心里大吃一惊,立刻站了起来。
“拜火,你怎么知道的?”
拜火的脸一红,低着头说。
“昨日去贤王府独芳园的时候,我特意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看了一下,但是都不见绝恋的踪影,而我向残月问起时,残月说她出去办事了。可是,我今天办事经过贤王府的时候,我就暗中看了一眼,还是没有绝恋的影子。”
秦汐立刻害怕起来。
“拜火,大事不妙了。”
贤王府。
秦沐把残月好好的送回独芳园,又于她打情骂俏了一会,便离开了独芳园。
秦沐先找到何树,对何树说。
“何管家。”
秦沐把叠银票塞到了何树的手上。
“主人,你这是何意?”
何树不解的问道。
秦沐看着何树,淡淡的笑笑。
“何管家莫慌,是这样的,我在江南有一个远方表亲,是我母亲那边的家族,因为我母亲不在了,可是我却很少回去,昨日我母亲托梦给我,让我回去看看。但是,你知道,我的确走不开,我有很多事情要做。白驹呢一介武夫,这么细致的活他干不来。我又没有别的特别信任的人,唯有你这个管家对我一直忠心耿耿,本王想请你带一封家书过去。如果我那远方表亲过得好呢,你便让他回一封家书,如果他过得不好,你用这些银子,帮忙扶持扶持,也算是了我的母亲的一桩心愿。不知何管家肯不肯帮忙?”
何树一听是这件事情,顿时放下心来。
“王爷这说的是哪的话,为王爷效力,何树哪敢有一个不字。只是……”
“哦,何管家放心,你这来来回回虽需要些时日,但是我这王府就是你的家,我不会再找别人来做我的管家,所贤王府的管家永远只会是你一个人而已。”
秦沐看着何树,温和的说道。
何树立刻笑了起来。
“王爷说笑了,何树不是那个意思,老夫能做到今天的位置,都靠王爷的信任,做不做管家不打紧,只要能为王爷效力,老夫什么都愿意做。只是何树不在王爷身边,王爷还需好好照顾自己,府里有什么闲杂的事情,可以等老夫回来再行处理,老夫这就去办,请王爷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