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恋听到残月在替她求情,一下子哭得泣不成声。
秦沐等人,听到残月替筱萸和云儿求情,心里也都吃了一惊,继儿,心里的那种异样,化做一股暖流。
这才是他们认识的残月,不是吗?这才是任何人都无法伪装,无法替代的残月,不是吗?
“残月,你不需如此,我怎么对你的,你心知肚名,可是,你为什么还要救我。你这个蠢女人,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蠢。”
筱萸悲凉的说道,说着说着,竟也流下泪来。
残月看了看筱萸,又看了看云儿,朝他们一笑。
“一切都是个误会不是吗?为什么我们不能一笑抿恩仇呢?”
皇上看着残月,赞许的点了点头,但是皇上的脾气,大家都明白,对于作奸犯科的事情,他一定不会包容。
“残月,你的心,朕明白,相信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明白。你是个好孩子,不愧是你娘的女儿。”
大家听到皇上这么说,一时之间都有些糊涂,难道皇上早就认识残月的娘?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言话。
皇上继续说道。
“但是,有些罪,不可以免除,男子汉大丈夫,做了事,就要响当当的承担后果,这样,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皇上转向筱萸。
“筱萸,朕有错,朕错就错在,当年对你娘和你的疏忽。可是,真正大错特错的人却是你,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阴谋造反,这是大罪,罪无可赦。”
筱萸此时却心如止水,最后的结果已经显尔意见,除了接受,他并无他想。
“呵呵,要杀要剐随便你!”
当皇上听到筱萸这么说的时候,心里还是一惊。
“皇上,当日你赐我金牌之时,已经告知我这块金牌,可免我三罪,今日,我就要行使这块金牌的权利,君无戏言。第一,我要免筱萸一死!”
残月目光灼灼的看着皇上,眼神里透出一丝坚定。
“残月,朕当日赐你金牌是没有错,可是,你却定要行使这块金牌的权利吗?一旦行使,便少了一次机会,而机会,不会复得。”
“皇上,请不要有辱这块金牌的尊严,大丈夫一言九鼎,既然你把金牌给了我,那我就有使用的权利。这第一次,我要免了筱萸的罪。”
皇上脸部的肌肉抽动着。
“好,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啊,把筱萸托下去,重打两百大板!”
残月一听,心里一惊,这两百大板,和要筱萸的命有什么区别,可是,她却不能再多言语,皇上已经免了他一死,现在只能希望筱萸福大命大躲过这一劫。
残月看站筱萸,微微一笑。
“筱萸,答应我,活下去!”
筱萸看着残月,笑了,笑着笑着却哭了。
“我答应你!”
话音刚落,筱萸就被锦衣卫架走了。
那四个皇子的心里,像踢翻了五味瓶,意有着说不出的复杂。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他们知道残月只是心地善良所至,可是,他们就是觉得心里酸酸的。
“这第二次使用权,我请皇上免云儿的罪!”
“残月,你就这样用了两次金牌,而要替这两个坏人求情,你是不是真的想好了,你不要侮辱了朕的金牌!”
残月用哀伤的眼神看着皇上。
“皇上,人之初,性本善。没有什么人,一生下来就是坏人,他们之所以做了坏事,可能是因为成长因素或环境不同,所以走错了路。任何事情,都可以被原谅。这也是金牌的人性。所以,我并没侮辱您的金牌,我只是用它,做了它该做的事!”
皇上气得说不出话来,因为,他虽然生气,却找不出任何理由来反驳残月。
“哈哈哈!”
这个时候,云儿却笑了起来。
“残月,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喜欢你。为什么王爷们一眼就能看穿我不是你。我和你,真的差得太远了,我永远也比不上你,永远也比不上。我的命,没有那么金贵,实在用不起这金牌。今世你对我的好,云儿只有来世再报。”
说着绝恋举起手中,暗藏的暗器,疯了似的像秦沐袭去。
秦沐的注意力,全都在残月的身上,所以,他并没有注意到危险的到来。
可是白驹却将绝恋的动作,看了个清楚。
于是,一把利剑从绝恋的月复部穿了过去。
静。
好静。
只有血滴落的声音。
绝恋看到那刺入她身体里的剑,她笑了,笑得好开心,笑得那么的没有负担。
绝恋扔掉了手上的东西,只是一块雪梨糕。
白驹看到绝恋手上的东西,顿时心里大惊,他惊恐的看着绝恋,却发现,绝恋朝他笑得是那么的温柔。
“云儿!”
残月大喊一声,她看到云儿滴下的血,顿时连哭都没有了声音,她没有力气再站起来,于是,她悲伤的朝云儿爬去。
拜火看到这一幕,他的心,好痛好痛,痛到不能呼吸。
“云儿,你!”
白驹看着绝恋,一时之间竟不知所措。
“白驹,我很开心,第一,你叫我云儿,而不是绝恋。第二,能死在你的剑下,对我来说,此生足矣。”
绝恋看着白驹,她好想伸手去模模她的脸,可是手抬到了半空中,却觉得怎么也模不到。
“云儿,我不明白。”
白驹此时,内心充满了痛苦,为了他的失手,他不知道,明明看到绝恋在向秦沐袭击,可是事实为什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绝恋从怀里,掏出了半个手帕,那帕上,有一只正在飞舞的蝴蝶。
当白驹看到这个手帕,顿时如同雷击一般。
他也从衣服里掏出半个手帕,那上面,也有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握着剑的手,在一瞬间松开了,白驹的心里悲伤到了极点。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早一点告诉我!如果你早一点告诉我,今天这一切,都不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