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涵今年二十六岁,T城某普通大学毕业生。
考得好不如嫁得好,这句话,是T城一些名媛淑女在提起欧阳晓武时顺便议论到林涵的。
欧阳晓武,林涵的丈夫,欧阳集团的总经理,年三十岁,潇洒多金,风流倜傥,是商场上身经百战的枭雄,也是T城众多未婚女子的梦中佳婿。
令人不解的是,他居然看上了林涵这个普通的大学生,并且把她娶回家,让她从此高枕无忧的当上了欧阳家的少女乃女乃,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爸、妈、早。”早上八点,林涵下楼走到餐桌边拉了一张餐椅坐下,微笑着说道。
“还早?晓武一个小时前就上班去了,你这会儿才下来。”慕容莲斜着眼睛瞟了林涵一眼,不悦的语调透着些微的挑剔。
林涵撇撇嘴,并不答话,伸手接过周妈递过来的热乎乎的牛女乃,轻声道谢。
“林涵啊,我说你也真是,晓武不让你找工作,你就真的不找了?结婚三年,你除了吃了睡睡了吃,还会干什么?”慕容莲的眼睛看似无意的瞟过她平坦的月复部,深深的叹了一口长气,仿佛郁结难消。
林涵心下清明,低低地敛了眉眼,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
欧阳荣抬头看了妻子慕容莲一眼,看着林涵沉声说道:“林涵,要不你到公司来帮忙吧?”
“不!”未待林涵开口,慕容莲迫不急待的抢道:“公司里有晓武,不需要她。”
欧阳荣的胸腔剧烈的起伏了一下,睁大眼睛望着慕容莲,慕容莲瞪视着他,眼神微露挑衅。
“算了,爸,晓武也不会同意我到公司里去的。”林涵眼见火药味越来越浓,弯起嘴角,柔声劝道。
结婚三年,林涵知道婆婆慕容莲一直是这个家名副其实的主事者,年轻时的慕容莲精明强干,是欧阳荣的左膀右臂,公公欧阳荣之所以能够创建欧阳集团,慕容莲的功劳不容小觑,近几年,欧阳荣逐渐淡出商界,欧阳集团的生意基本上都是林涵的丈夫欧阳晓武在打理。
林涵知道,婆婆慕容莲不让她踏入公司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她打从心里看不起这个低学历、缺乏社会经验、没有家庭背景的媳妇。
如果不是指望她为欧阳家开枝散叶,慕容莲根本连话也不愿意跟她多说。
慕容莲的现实不会因为她的高学历高素质或者高门第有所改变,既然如此,多说何益?林涵扯开嘴角,无声的绽放一个意味不明的笑靥,拿起桌上的馒头慢条斯理的撕成一小块一小块塞进嘴里慢慢咀嚼。
“哎,我说,你究竟是不是身体有什么问题?”慕容莲忽然向前倾身,带笑的脸一闪而过一丝亮色,似乎兴奋莫名。
林涵闻言,脸倏地红了,她轻咬嘴唇,视线在慕容莲和欧阳荣之间来回,最后定格在慕容莲脸上,疑惑的反问道:“妈,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要是不会生最好跟我说清楚,不要让我苦苦的盼着望着要抱孙子,实在不行,我也可以另外想办法让我们家晓武赶紧生个孩子。”慕容莲的腰板渐渐直起来,说话间流露出一种轻蔑的傲气,几乎不曾用正眼瞧她。
另外想办法?她是话中有话呢。
林涵心一沉,冷冷的回道:“妈,你为什么不当面问问晓武,是不是他的身体有什么问题?”
“你说什么?”慕容莲叫了起来,手上的馒头猛地往餐桌上一扔,一根手指指着林涵:“有你这么跟婆婆说话的吗?啊,有女人跟你一样这么说自己老公的吗?你有没有家教?”
林涵猛然站了起来,不甘示弱的回道:“妈,我说的不对吗?你儿子自己不想生,凭什么赖在我身上?你要真的想抱孙子,就用你那所谓的另外的办法让你儿子生个够!生个一打也行,你带不过来的话我还可以帮你带!”
“你……”慕容莲指着她,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我吃饱了,爸、妈,你们慢慢吃,我还有点事,先走了。”林涵冷冷的睨视着婆婆慕容莲,转眸含笑的对着公公欧阳荣说道。
欧阳荣面无表情的点点头,眸中却一闪而过一丝笑意。
看着林涵娉娉婷婷的走出门口,慕容莲哆嗦着唇瓣叫道:“反了反了,这个家还成家吗?这种日子我不过了。”
*
早上九点十五分,阳光明媚和煦,天空澄澈如洗,偶尔有几只白色的鸽子飞过天际,给蔚蓝的天空增添了一点亮丽的色彩。
这是位于T城某个角落的一间酒吧“如年”。
林涵推门进去,早上的酒吧看起来有些冷清,沙发上甚至还躺着宿醉未归的男子,一夜之间,下颔长出粗短的胡渣,青黑青黑的,看起来甚是颓废。
“老板。”吧台上年轻英俊的调酒师看到林涵过来谦谨的叫了一句,转身送过来一杯纯净透明的液体。
林涵端起高脚杯摇了摇,纯透的液体发出耀目的莹光,有些微的炫目。她轻抿了一口,闻起来醇馥幽郁的白酒,入喉却辛辣无比。
宛如她的婚姻,表面看起来风光无限,实际上如人饮酒,其味自知。
“小帅,再来一杯。”她低声说道,脸颊上浮现起两朵氤氲的红花,看得调酒师小帅有一刹那的失神。
清眸微闭,林涵舌忝了舌忝嘴角的残酒,忽觉眼皮干涩,似要掉下泪来。
婚姻或许正如这酒,初时辛辣,而后渐渐清甜,再然后回味无穷,沉浸其中,无可自拔。正如她对欧阳晓武的感情,从初时的毫无感觉,到而今的迷恋。日子平淡如水,而她已然知足。
只是她视他们的婚姻如酒,而他未必这样认为,在他的心里,他们的婚姻只是一个借口,一个可以用来等待另一个女人的借口。
是的,欧阳晓武和林涵之间的婚姻,干净的不可思议,简直可以用冰清玉洁来形容。
有时候林涵不禁怀疑,欧阳晓武是不是真的“不行”,孤男寡女同房三年,他居然……
林涵端起酒杯猛灌了一口,喉间是抑不住的辛辣,胸腔更是疼痛莫名。
“涵姐,别再喝了!”小帅皱眉,过分白皙阴柔的手掌扣住她的皓腕,眸中闪过一丝不忍。
“小帅……”林涵清眸半眯,双颊绯红,无限风情尽显眉端,妩媚之中却隐隐透出些微的懊丧,以及疼痛。
“小帅,我漂亮吗?”林涵的身体斜靠着吧台,她挣月兑小帅的手掌,凝视他年轻的容颜,恍然间看到了三年前的自己。
三年前,她亦是如他这日这般稚女敕的模样,一双眼睛清澈如水,一眼便叫人看穿了。
她心念一动,倾身抚上小帅的脸——
小帅漂亮的桃花眼闪过一丝犹疑,微微后仰远离她似乎具有魔力的手,低哑的声音沉声说道:“涵姐,你醉了。”
她却是不放弃,半个身体俯上吧台,伸长了手,朦胧中犹自反驳道:“我没醉,你什么时候看我醉过?”
小帅忽然就觉得心酸,他不是第一次看她喝酒,她几乎每天都到“如年”来,下午5点半准时离去,晚上从不在这里出现。她只比他大了三岁,看起来如此年轻美丽,眉宇间却似藏了无穷的心事。
林涵刚刚喝的酒有一个美丽的名字,叫“美眷”,度数不高喝急了便会上头,是他特意为她调制的,符合她一贯的从容优雅。
这一天,她却一反常态,遽然间倾颓黯然。
她的手指冰凉清冷,有如“美眷”的清冽,触到他脸上,令他轻微的一颤,一种陌生的气流从内心深处涌出,通向他的四肢冲上他的大脑,他只觉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沉醉在她的抚模里。他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液,低哑的叫她:“涵姐……”
“嘘……”她竖起食指,碾上他柔软的薄唇,勾画着他完美的唇形。
小帅一鄂,薄唇先是一麻,继而像是一股电流滑过,他抿紧了薄唇,眸光锁视她的媚颜,浑身的肌肉绷得紧紧的,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任凭她的手不安分的抚模他的脸、他的眉、他的眼、甚至他的喉结。
“涵姐……”他微微喘气,喉结不规则的上下浮动,低哑的嗓音透出几丝起伏。
“晓武……晓武……”林涵低低的呢喃,清眸猛地睁大瞠然,倒把小帅吓了一跳,那种眼神里流露出来的哀怨与痛楚令他的心如针扎一般的痛,可是她接着说出口的话却令他的整个人在一瞬间掉进了冰窖。
“欧阳晓武,为什么你不爱我?”林涵蓦地嘶吼,声音绝望而哀伤,酒吧里的服务员和一些宿醉半醒的男女投来探询的目光。
“欧阳晓武……”她一遍遍的叫着他的名字,仿佛这样能够减轻她头脑的晕眩,却在这一瞬忘了,真正令她难受的,正是这个名字的主人。
小帅的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潇洒的越过吧台把醉的一塌糊涂的林涵抱了起来,转身向酒吧的包厢走去。
“晓武,你终于肯……”林涵半睁双眸,嘴角弯起,两只雪白的胳膊环上他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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