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晕黄的路灯走进小区的时候,林涵看到了那辆黑色奥迪,车身在银色月光下反着光,车上走下来一个人,英挺高大的身体被月光踱上一层光华,俊美无铸的脸庞迎着清光凝着她,迷人的嗓音低低的说道:“你回来了。”
林涵足足愣了几秒,她忽然就觉得伤感,仿佛青春里燃烧殆尽的爱情灰烬像雪花似的一片片飘洒在他们中间,然后看见他牵着另一个女人的手亲密的说道:“你回来了,我等了你好久,好久……”
那人是聂雪儿,然后他们一起淡出她的视线,他们和她今后是荣光还是贫贱,都与彼此无关,可是现实却不是这样,他们仍旧屡屡出现在她面前,炫耀着他们的幸福。
心里微微抽痛,林涵讥嘲的冷笑道:“欧阳先生,这么晚找我,有何贵干?”
“林涵,离婚这么久,我从未当面跟你道过谦,你心里应该很恨我吧?”欧阳晓武漆黑如潭的眸光里闪着一丝真诚,顿了顿,他低下头道:“对不起。”
林涵嗤笑一声:“如果我真恨你,你道歉顶个屁用?”
欧阳晓武微鄂,抬眸看着她,微微怔忡。
手掌抚着小月复,林涵的手微握成拳,抬眸冷冷的睨着欧阳晓武,同样冰冷的语气道:“很晚了,如果没有什么事就请回吧,离婚的事我早已不再介怀。”林涵说着收回视线,向前走去。
“林涵。”擦身而过的瞬间,欧阳晓武叫住了她。
林涵的身子顿了一顿,没有转过来,就那样背对着他。
欧阳晓武走了过去,站在她面前,伸出手来,掌心躺着一只红色的绒盒还有一张鲜红的请柬,林涵睁大了双眸看着它们,张着的嘴巴干干的被灌入了一口风,她抬起眸光诧异万分的看着他。
“你走的时候忘了带走它,现在物归原主。另外,我和雪儿都很希望你能出席我们的婚礼。”欧阳晓武拉过她的手掌,把绒盒放进她的手心,他的手有些冰凉,仿佛带着雾气。
林涵垂眸看着手里的绒盒,倏地勾唇冷笑:“晓武,你一直都不懂,钻戒本身并不值得推崇,在它身上,珍贵的是一份承诺。你曾经给了我一份承诺,却无法完成,现在你把它交到我手里还有什么意思?”
“你说的对,我一直都不懂,原来我以为我心里只有雪儿一个人,而你,什么时候住进我心里的,我真的不知道。”欧阳晓武扯起嘴角,喉间紧窒得令他有些难以呼吸。
林涵惊异的抬眸,却撞进了一双温沉的眼里,她一惊,心也跟着微微颤抖,声音战栗着问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欧阳晓武低了低头,脸上闪烁着一丝自嘲,轻轻的叹道:“林涵,我记得你说过你爱我的,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也是爱过你的。我和雪儿要结婚了,我希望你也能得到幸福,忘了我们之间的过去吧,不要再去找雪儿的麻烦。”
“可是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不知道这比让我什么都不知道更痛苦么?还有我什么时候找过雪儿的麻烦?”心里一惊一乍,悲喜交叠,仿佛打翻了五味瓶一般,林涵怒气“噌”的一下就上来了,她梗着脖子对欧阳晓武怒目而视,手里不由加了力道狠狠的捏着那张请柬。
“雪儿是不会离开我的,我希望你和你的朋友从今以后不要再说是她破坏了你的幸福,好么?”欧阳晓武的脸在提到聂雪儿的时候泛起了一汪温柔。
“真是虚伪啊,欧阳晓武,真想不到你和聂雪儿还真是好合,一个善于诬蔑,一个善于编造什么爱的谎言,算了吧,你的爱我受不起,管你爱没爱过,我拜托你和聂雪儿,从今往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我就烧高香了,我看见你们就烦。有病,我用得着去找她麻烦?我当初要是拖着不离婚她能怎么着?”林涵冷冷的扯唇睨着欧阳晓武。
再和他说下去她自己非得先吐血不可,林涵一把扬起手上的请柬,冷然的声音透出浓烈的怒意:“老娘我不去破坏你们的婚礼就不错我,你还指着我陪你们一块儿丢人?你放心吧,用不着这么刺探我,你们那狗屁婚礼我不会去的,光听着就恶心。”
“我没有刺探……”
林涵用力一扬,请柬从她手里被丢了出去,擦过欧阳晓武的脸飞到了他身后,落在了地上,扬起了些微的尘土。
林涵转身,蹬着高跟鞋进了楼道,连电梯也懒得等,一口怨气堵在胸前一口气爬上了五楼。
她没有开灯,从窗口望将下去,却只见那辆黑色奥迪反着幽亮的光,隐隐有一簇火苗在燃动。
心里一抽一抽的疼,一股冷气从内心深处窜了上来,她扶着墙壁缓缓下滑,颓然的坐在地上,双手环着腿,怎么也抑不住胸腔里的疼痛,眼泪难以自制的滑出了眼眶。
叮咚——叮咚——一阵连续而试探的门铃声。
林涵抬起眸光,泪眼迷离的眼闪过一丝清明,复又摇了摇头把脸埋入膝盖。
铃声蓦地断了……
半晌,有人用力的踢门、撞门,手脚并用气急败坏的先把门弄开,撞击门板发出响亮而令人心惊的声音。
“林涵,开门。”极为好听的一把声线大声的吼道。
是他,程池!林涵望着门板止不住泪水连连,脑子像炸开的蜂窝,不知该爬起来去开门还是等他徒劳无功的走掉?
小区的物业赶了来,把程池当成想要入窃的小偷带去了值班室,调出监控之后方确定程池与户主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之后为他开门。
灯光亮起的一瞬,林涵惊诧的睁不开眼来,一抹灯光赶在程池后面,使他看起来那么的伟岸和俊美。
“该死的,我以为你死了呢!”程池开口绝无好话,他咋见她脸上像猫一样的泪痕,不知为什么心里一搅有些微的抽痛,一把把她拥入怀中,在她尚且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他低下头细细的吮吻掉她脸上的泪水。
门口的两个物业人员脸上扬起讥笑,模了模手上的鸡皮疙瘩叹道:“恋爱中的人全都是疯子,毛病……”之后摇头苦笑回了值班室。
林涵回过神来,猛地把程池推开,大声嚷道:“你有病是不是?我的门都被你给拆了!”
程池跌坐在地上,一脸无辜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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