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澜深深地明白,这些修炼者都是疯子,为了变得更强,什么疯狂的手段都能用出。
天星大陆虽然平和美好,却至今无人能够突破哪怕七品圣级天芒的实力,七品,那是圣级一道巨大的鸿沟,也许有的人老死终身也跨不过那道坎。
可银月大陆不一样,除了有着浓郁的灵气、绝地秘境外,还有着最为残忍的争夺,如若不是这样,她也就不会被那个人以那可笑的理由杀害。
实力至上,这是银月的规则,这也是铸就银月强者云集的缘由。可笑的是,还有那么多人明知危险,却还是忍不住往里跳。
一晃,十日的时间很快便过去了。
一双漆黑堪比子夜的眸子划过几道犀利光彩,缓缓沉淀直至那抹厉光消失。
月澜静坐在月骨制造出来的密闭空间,轻轻地吐出一口浊气,眼底出现一抹湿润:“你安歇吧,这里,永远都不会再有人来打扰你安眠。”
步出密闭空间,墨水寒四人已经在大殿等着她,见她从白光里走出,却不见那几颗紫色珠子,奇怪问道:“月骨前辈呢?”
“我们走吧。”月澜并没有回答,清悦的声音中多了一抹暗哑,四人不由噤声。
听鸣泉上,一股水柱喷起,五道身影一阵翻腾,轻轻落在泉畔。
“你们竟然没死!”一道惊讶的声音传进耳内,月澜颦眉,是寄居在听鸣泉里的灵魂体,“其实,我早该知道的,你拿到泉之水精了对不对?”
月澜冷冷一嗤,“难不成我还等着你拿空头话来骗我?”所谓的泉之水精根本就是月骨凝聚未散的星辰之力所化,就是那几颗淡紫色的能量珠,若非他天圣的能量支撑,大殿中那些灵魂体早已无法存在。
“你、你都知道了…”泉水上,那个灵魂体低下头,“没错,我根本不可能有泉之水精,我之前是骗你的。可是,当你拿走泉之水精,这个听鸣泉水便跟普通泉水无异,而我没有水精的能量补充,不久便会消失。”
“那又如何?”要她施舍那些无谓的同情心,将泉之水精分一颗给它,她自问不是什么好人,也没必要滥施好心。
灵魂体顿了顿,鼓起勇气道:“我想认你为主,追随你!”见月澜蹙眉,它赶紧解释,“我并不是贪图你的泉之水精,你只要用它,月之神息将我收进去,我就永远都不会消散了。我是一个修灵者,可以轻易穿透一个人的灵魂,看出对方的弱点,相信我,你绝对需要我的帮助!”
灵魂体的眼神坚定自信,月澜心下一动,忽地笑了,瞳眸绝潋带着跗骨寒洌:“你,看出我的弱点了吗?”
她话语轻柔,绝美的容颜挂着一缕不符合她气质的冶艳笑容,灵魂体冷不防打了个寒颤,“每、每个人的灵魂都有弱点,或多或小少,实力越强,灵魂就越稳固,弱点也就越少。”
“回答我一个问题,你认识月玛?”虽然她是以问的口气,语气却极为肯定。这个世上,知道月之神息的人不多,甚至连赵妃儿都不明白月之神息的用处,可它仅一眼就瞧出来。再者,它逗留在月骨遗墓的入口处,若非月骨允许,它定然无法安然待在这。
“当然!”一说起月玛,灵魂体显得有些兴奋,“战神月玛嘛,当初他穿过空间隧道,灵魂受损就是我帮着修复的,对了,我叫阮匀聪。”
说完目光在月澜身上顿了顿。
月澜明白,它意有所指,看来它真的看穿自己的本体了,当下微微一笑:“进来吧。”一道星辰力射入蓝色月坠,月之神息发出轻浅的蓝晕,将灵魂体吸了进去。
“月澜,这家伙骗了你,你还相信他呀?”罂粟视了她胸口的月之神息一眼,不满地说。
“它不会也不敢再骗我,进入月之神息,我让它生它就生,我让它灭它再挣扎也没用。”再者,自她被害,灵魂穿过时空来到天星大陆,也受到极大的创伤,就连精神力也下降为高级纳灵镜,直到现在她都无法与这具躯体彻底融合。
如若它真能助自己修复受损的灵魂,她实力提升的速度会比现在还可怕。
“罂粟,把你的法杖借我一用。”月澜深深地看了听鸣泉一眼,接过罂粟递来的法杖,轻声吟唱着,“时间的守护神啊,请你带走风的轻吟,让时间永远驻留在此,让游荡的灵魂得到永恒长眠。”
每一句吟词,每一个节奏都像花费了无数力气吟唱出来,缓慢而沉郁,轻拂得让人想就此昏睡。
刹那间,听鸣泉畔归于寂静,风没了,方才还翩飞的彩蝶停滞在花瓣上,一动也不动,就连那簇簇嫣红瑰丽的花朵似乎也没了香味,泉水止境,一切还是那般美丽,却少了一股鲜活之气。
罂粟惊奇地望着她:“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巫族禁咒?”连她都不会呢,听说使用禁咒需要很强的精神力和实力,否则会被禁咒反噬。
月澜疲累地往后一倒,凤彦和墨水寒赶忙扶住她,“没事吧?”
“没事,就是星辰之力被抽空了。”她虚弱地笑了。
罂粟拍着胸口道:“你丫的吓死我了,禁咒是能随便用的吗?”她还以为月澜被禁咒反噬了!
凤彦松开手,缩进衣袖的修长手指不禁一紧,转过身若无其事道:“我们得赶快出去了,他们都在等着我们。”
一路上,五人中要数罂粟最为兴奋,“没想到坟场那地方虽然有些阴森可怕,却能让我提升到王级天芒的实力,值了!你们提升几品?”
玄衍瞥了罂粟一眼:“聒噪!”凤彦和墨水寒只是轻笑,并未回答。
月澜被墨水寒抱着,忍不住抬头:“我也想知道。”
墨水寒绝潋的眼眸宠溺地看着她,“七品。”
凤彦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我提升了五品。”等级越高,每晋阶一品所需要的星辰力也就越多。
“五品。”玄衍帅气的脸上一动,甩出一句,只是说出来的话却让罂粟抓狂。
“要不要差这么多,我问就是聒噪,她问就不是了吗?”
玄衍睨了她一眼,不再说话。
“你个僵尸脸!”罂粟气极败坏,转向月澜,恶狠狠地威胁,“不告诉我就挠你胳肢窝!”
“呃,一品。”她老老实实回答。
“不可能!”
墨水寒轻笑:“是一品黄位天王?”凤彦也回过身来,好奇地看着她。
月澜摇摇头:“一品绿位天君。”
“哪里来的妖孽啊!”久久的震憾后,罂粟仰天长叹。
靠,从五品橙位天灵一跃两级到绿位天君,不是妖孽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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