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读的人选经过一道道关卡,呈到辰君手的时候,只剩下三十六名。
图公公将手里的名册递交给辰君过目的时候,辰君正坐在御座之上,晃悠着两只小短腿,吃着他最爱的酒酿丸子,小脸熏的红扑扑的。
他接过来,随手翻了几下图公公手上的名册,百无聊赖的扔到御案上,随口问道:“是从老太傅那传来的?”
图公公一愣,“是呀?”
“先放着吧,朕想小睡一会儿。”
“要不要奴才陪着?”
“不要!”辰君撇撇嘴,一脸的不满,皱着小眉头,“图公公,朕长大了,已经是大人了!”
图公公抿嘴一笑,兰花指一捏,语气里有着揶揄道:“好好好,皇上大了,要自个儿睡,奴到外面守着!”
门被图公公从外面关上,辰君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然后跳下椅子,走到御书房后的小间儿,坐上床,褪了明黄色的小马靴,静静地等了几个呼吸,然后月兑了白绢袜子,光着小脚儿,小心翼翼地下了床。
他先悄悄地走到门口,贴着门缝听着外面的动静,然后踮着脚走回御座,拿起桌子上的小册子,蹲子,在御案之下模索着,小手模到一块略微凸起的砖,用力按了下去。
嗡鸣地机关开启的声音,吓了辰君一大跳,他睁着大大的眼睛,警惕地瞄了四周,倾听着外面的动静,没有什么异动,他才小心翼翼地探着小脑袋往里面瞧。
黑咕隆咚的,辰君有点怕,从怀里模出一颗石头大小的夜明珠,照了照,才小心翼翼地模了下去。
似乎是条地道,很通气,呼呼地吹着风,辰君有点怕,脖子后面被凉风激起一片鸡皮疙瘩,她想爬回去,却发现头顶的机关已经闭合,她差点哭出来,瑟瑟发抖着,小册子被他别在腰间,手脚并用地爬在了旋转陡峭的阶梯。
脚刚一落地,身体却突然被人从身后抱起来,辰君一惊,几乎毛骨悚然起来,他想尖叫,却发现,嗓子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他被噎地透不过气来,他怕极了,只能紧紧地闭起眼,小小地身子不断的颤抖。
“怎么不穿鞋子?”
听见熟悉的声音,他才抖了抖,回过身去瞅抱着他的人,忍不住娇嗔道:“你干嘛呀,吓着我了!”
抱着他的人,正是莫狄之姿,莫之轩。
莫之轩听他娇娇女敕女敕地嗓子,软软地娇气,莫名地脸色一红,讪讪地放下他,却又想到辰君光着脚呢,这地道里,凉着呢!赶紧又紧张地一把他打横抱了起来。
“哎呦!”
辰君皱着小脸痛叫一声。
莫之轩吓了一跳,担忧地低头看着他,紧张地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辰君皱着脸,小手指着自个儿的胸口,“我,我这里好疼!”
“啊?”莫之轩白了脸,才发现是自己的手穿过他后背腋下时,四指正掐在他的胸口上,可是,咋会疼呢?
他松了松手劲,几乎小心翼翼地托着他的小身子,几乎小跑着进了地道深处。
辰君眼里噙着泪,他也不知道是咋啦,最近就是觉得胸口涨呼呼的,有时不注意用手碰碰还会疼。自从他从太傅府回来,受到凤博容鸟儿的打击,对自己身体上没有鸟儿的事大受打击,一心认定自己身体有缺陷,自卑心作祟,不敢跟任何人提及自己身体上的不适。
碰不到,胸就不会那么疼了,辰君吸吸鼻子,开始好奇地打量起这地道来。
他看不出这地道有多深,极目地看过去,黑乎乎一片,只是远远传来风呼啸的回声让他觉得这条地道一定极长。
四周插着火把,是莫之轩早就点好的,他一路抱着辰君,像是端着个价值连城的玉器,小心翼翼的,生怕跌着他。
辰君看着他抱着个儿拐了弯,居然是见小室,装饰很简单,一张书案,一把木椅,一个大书架,还有一八扇的屏风,莫之轩抱着他绕过屏风,辰君发现里面靠墙放着一张木床,旁边是一个贵妃榻。
“让我看看!”莫之轩小心地把辰君搁在床上,伸手去拽他的衣服。
辰君小脸一白,揪紧自己的衣服使劲儿挣扎,哭咧咧地喊着:“不要,不要。”
莫之轩也急,胸口疼,可大可小,立马不淡定了,按着辰君的小胳膊小腿儿,轻哄道:“哥哥给你看看,我跟着我爹学过医术,给你瞧瞧,可别是伤着病了!”
辰君说啥也不给看,被他逼得紧了,吭吭哧哧地抽噎着。
莫之轩一看,也不敢用强。自从前几天跟着莫狄来见过辰君,他就对这粉粉女敕女敕地小人儿上了心,奈何过几日,就是伴读甄选的日子,老太傅下了命令,不许各家官员将伴读人选带进宫,说是怕官员谗言惑了皇上,会影响甄选结果,他也在伴读人选之中,所以,他都已经好几日没见着辰君了,自然想的紧,幸亏早早约好,带他来探索宫里的密道,要不然,哪能见着面。
他很喜欢辰君呢!更何况,爹和皇帝伯伯说过,这个粉女圭女圭,以后是要与他相伴一生的人,是他要全心全意照顾和爱护的人儿!
这真真儿是疼在辰君身,揪紧之轩心啊!
辰君揪着衣服仰躺在床上,身体上呃难受,精神上的脆弱还有心理上的压力,再看着身上压着他老是要月兑他衣服的莫之轩,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宝宝?!”这下莫之轩更急了,他手忙脚乱的把辰君抱起来,塞到怀里,看他泪眼模糊自艾自期的可怜样儿,觉得心都拧巴了,他紧张的抱着他,又不敢使劲儿,有点手脚无措,急道:“宝宝,真的很疼吗?哥哥给你看看,没事的,没事的……”
他嘴里喃喃地说着没事的,也不知道是在安慰怀里的小人儿还是自己。
又是那让他怀念的名字,辰君失声痛哭起来,他一直装作很坚强,他是一国之君,可是,父皇母后,他真的好想好想,可是,每个寂静夜里,他大喊着醒来的时候,累湿了满脸,父皇和母后却再也不会急急匆匆地走进他的寝宫,把他抱进怀里,模着她的头,说:“宝宝,别怕……”
父皇一定对他很失望,他是个有缺陷的孩子。
他张慌失措,如果父皇和母后知道了,会不会还喜欢他,抱着他亲热的喊着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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