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博容离宫之前还是请来了莫狄给辰君看了看,辰君喝了药发了一身汗后,已经没有什么大碍,而辰君殿前居然无人侍奉这点让莫狄大为火光,提溜着楼白凝的耳朵,耳提面命的叫他时刻跟着辰君,而谷流风,整夜没有出现。
鸡飞狗跳的一天终于过去,第二天,天空还是灰蒙蒙的时候,辰君就被图公公从被窝里挖了出来。
早朝,是她永远的痛啊!
好在,今天的早朝不那么无聊,就凤博容提出为干旱做准备一事,不少大臣发表了意见,屯淡水,造水车,减赋税,赈灾粮等等一系列方法被提出,辰君一一采纳,而另外一件让众大臣口径一致的大事:皇上要亲赴泰山,祭天求雨。
这件事,辰君并不怎么乐意,先不说祭天是否真的求来雨水,光是皇帝出行,那就不是一般的繁琐:一道圣旨下去,沿途各地的官员迎接圣驾,整修道路,布置打扫驿站行宫,光是要拟定随行的大小官员,制定侍卫章程等等都够她头痛的。她刚想拒绝,就见殿下的第五丞相一个劲儿对她眨眼睛,最终只能硬着头皮,一扬手说道:“准奏。”
之后的事,辰君做了甩手掌柜,小皇帝第一次出巡,自然有人鞍前马后的忙和开来,等到翌日辰时,她已经躺在皇辇上,浩浩荡荡的出发赶往泰山。
祭天的大小物什,随行官员,官员们的随身仆役,侍卫,丫鬟,老妈子……这一一算下来,一行人足足几百号,将行程拖得极慢。即使是皇辇,它也颠簸不是,到第三天下午,辰君就受不了了,这么一步三摇下去,到了泰山她先散架子了,和几个贴身的“佞臣”们撒了撒娇,几个人决定抛下大部队,轻骑便装,顺便考察民情。
他们扮作了商人,老爷莫狄,大少爷莫之轩,小少爷辰君,侍卫谷流风,管事凤博容,书童楼白凝。
第一次出宫就遭绑架,但是这次,有众人的保护,辰君表示毫无压力心里无阴影,反倒兴致勃勃。
这日傍晚,一行六个人到了邺城。
一路上,虽有华丽马车,但到底是临时起意,准备不周,舟车劳顿自是不可避免,岁数大的莫狄和年龄最小的辰君早就已经累的头晕眼花,恨不能倒头就睡,莫秩序安和凤博容也是头次出京城,兴致不免高昂,谷流风倒还是一副冷峻疏离的样子,最兴奋地莫过于楼白凝了。
这邺城可是天下第一庄的地界,是他楼家大少爷的地盘。四年没有回过家,楼少年一踏上这地界,就表现的极为亢奋,自告奋勇的张罗住宿事宜。
邺城的繁华不再京都之下,楼白凝熟门熟路地像是在逛自家的后花园,不一会儿就指点着马车停在了一家豪华地客栈前。
掌柜是个历尽沧桑的人,大半生都奉献给了这家客栈,眼力价准的很,老远瞅见便迎了出来,看见从车里钻出少年的脸,当即一愣,有点激动地迎了上去:“大少爷,您怎么来了?”再一看楼白凝的装扮,又是一怔。
楼白凝的这身书童装扮真真的敬业,头戴纶巾,一身藏青小褂,腿上居然绑着绑腿,一双黑色的短皂靴,只是配上风神俊秀,眉清目朗的相貌和一身雍容儒雅的气质,实在有点怪异地不搭,他却浑不在意,跳下马车就给老掌柜来了个亲切拥抱,“九叔,好久不见。”
这热情倒把老掌柜的一双眼熏地有些红,他一面将楼白凝迎进客栈,一边对身旁的小二呵斥了一声,“愣着干什么,还不去禀报老爷,大少爷回来了!”
小儿“哎”地应了一声,麻溜小跑着去报信。
楼白凝挠挠头,没拦住,回头看了眼马车,见辰君从马车里钻出来,搓着眼睛张开手臂摆出一副让人抱的模样,刚要回身,却见谷流风极潇洒地跳下马,张臂将辰君抱下了车,他突然觉得心里有点堵,亢奋的情绪一瞬间有那么点失落,连带着,也没听见旁边的老掌柜说了些什么,愣愣地发呆,那股滋味很难受。
“大少爷,大少爷?”
老掌柜连喊了两声,楼白凝才回过神,他将那股失落归咎于谷流风抢了他的活,照顾辰君的衣食住行,没了图公公,该由他来才对,这样想着,他已快步走到谷流风的身边,将半睡半醒地辰君挖到自己怀里,小声地询问:“少爷,是先睡会还是先用膳?”
谷流风怀中一空,本就冷峻的俊容更是冷上三分,硬挺地剑眉也不自觉地拧了拧,强忍住想要劈手夺过来的**,双手握成了拳,垂下了眼,这样是对的,他不该对皇上过于的关心,他只要做好侍卫的职责,只要保护皇上的安全就好,刻意忽略心底地一份怒意和九分的不舍。
辰君强睁了睁眼,肚子虽然饿,但是眼皮实在睁不开,半眯着道了一声:“睡觉。”便又昏昏沉沉地迷瞪了起来。
楼白凝一听,转身对老掌柜说:“九叔,帮我安排几间上房……”怀里地人因为他抱的姿势不对不舒服地哼唧了一声,他想了想,又说:“不用了,直接将亭心小筑收拾下,我抱她先去休息。”
老掌柜往他怀里打眼一瞅,很是惊艳了一把,那小少年的容貌活月兑像个小仙子,若说是个男孩,倒更像谁家的娇小姐穿了身少年的衣服,更是别具风情,他看了看楼白凝的样子,那股温柔小心劲儿更像抱着心仪地佳人,老掌柜心里犯了嘀咕,不是说大少爷四年前被皇上选中,入宫当了伴读吗,这又是演的哪出?
眼一瞟,将一行人都打量个边,中年男人相貌英俊,气质温润,举手投足之间显露出的贵气,绝非一般的商贾之人,那大少爷倒是同男人的气质像是,温文尔雅,还有一个同少爷年龄相仿的少年,样貌英俊更是不用多说,身上自有一股风流却是让人搞不懂他的身份,而那侍卫,更是不一般,气质如霜似雪,往那沉默的一站,让人不可忽视,这到底,是一家子什么人?
心里猜测着,面上却半点不露,主子的事,不是他一个下人可以过问的,即使大少爷叫他一声“九叔”。
只是,还没等他们进到里间,街上便响起一片“哒哒”地马蹄声,一匹枣红马瞬间停在客栈门前,前踢高高踢起,嘶鸣一声,红影一闪,一身艳红衣裙的女孩子从马上一跃而下,身手矫健不输男儿,定睛一瞧,顿时让人眼前一亮,眉如远山,目似秋水,琼鼻挺翘,唇似朱砂,只不过年纪稍小,假以时日,定是倾国倾城的俏佳人。
只是这俏佳人一开口,顿时让人大跌眼眶。
“哥,你终于舍得回家了?怎地却来客栈?”
声音清脆悦耳,只不过,那略低的声线,咋地是男声?
楼白凝回头一瞅,乐了,“澈儿,你这身真俊!”
“女孩儿”的俏脸一沉,刚要对楼白凝的一身书童打扮反唇相讥,却突然注意到他怀里抱着个人儿,顿时好奇心大起,扑上去便嚷开了,“呦,哥,你带媳妇儿回来的?”临近一看,顿时大惊,“怎地是个男的?哥,你居然是断袖!怪不得不往家里领,大伯会气死的!”
楼白凝心想,你大伯我爹没气死,我先气死了!
却一时没注意,“女孩儿”都把脸贴辰君脸上了,红艳艳地小嘴儿还嘀咕着,“哥,你找了个兔爷儿吗?瞅着真女敕,可咋,有点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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