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助长了火势,而事先也在老宅了动了手脚,不消瞬间,大火已经铺天盖地的将老宅给车里笼罩在火苗之下,而因为雷声大作,风声肆虐密实的掩盖了燃烧的声音,已经睡着的张叔和张妈浑然不知道老宅正在火光里炽热的燃烧着……
酒。
牧易霆看着冷沉着脸庞,漠然灌着酒的冷天逸,再看着一旁原本总是温和优雅的阎成浩却也板着俊逸的脸,一声不响的吸着烟,整个人看起来异常的憔悴和疲惫,眉头紧锁着,似乎压抑着无尽的烦躁。
“你这样一直将简宁住在老宅里也不是办法,她还有她的生活。”牧易霆冷淡的开口,视线看向一旁忽然脸上温度连降了好几度的冷天逸。
“不要吵我!”阴冷的丢过话,冷天逸径自的端过酒杯坐到了角落里,阴霾的脸上此刻却是一片的霜寒和凝重,说不清楚的烦躁感觉和窒闷感觉压在了心底,原本计划好了一切,以简宁的性格,她会带着孩子离开,而自己可以给她一笔钱,让她和孩子过的很好,可是这样的变卦之下,冷天逸狠狠的仰头灌了一口烈酒,阴鹜的眼中更是一片的阴寒和冰冷。
“易霆,你不明白,这都是我的错。”阎成浩苦涩的笑着,英俊的脸上带着落拓的挫败和愧疚,吐着烟圈,白色的雾气环绕之下,眉宇深深的锁住,“我竟然将自己的病人丢在了手术台上。”
“那是没有办法的选择!”牧易霆沉声的开口,拍了拍阎成浩的肩膀,那样的时候,不管是天逸,还是成浩,如果选择的是晚羽,他们就必须这样做,必须牺牲简宁和她的孩子。
“有时候你比我这个当医生的还冷血无情。”阎成浩沉重的叹息一声,就是因为知道这是没有办法的选择,才会感觉到更加的自责和痛苦,简宁是无辜的,她不过是想要一个完成的家。
可是天逸利用了她孤儿院出生的背景,利用了她对完整家庭的渴望,自己竟然还曾叫说过要当她孩子的干爹,阎成浩突然感觉到无比的讽刺,简宁信任着自己,可是自己却在手术室里就那样冷酷的离开,如果不是这样,或许孩子不会死去。
“那你就去道歉,取得简宁的原谅。”牧易霆一针见血的开口,目光里多了一份的锐利,成浩和天逸都在逃避,他们都不敢去见简宁?什么时候,他们变的如此的心善软弱了?
如果道歉可以挽回一切,就算是刀山火海自己都会去道歉,可是事实已成,什么样的道歉都会显得无比的苍白和疾风,阎成浩侧目看了一眼角落阴霾着脸庞喝酒的冷天逸,简宁失去了孩子,天逸也同样失去了,以前或许还不会在意,可是真的失去的时候,才会突然警觉到,其实大家都期盼着这个小宝贝的出生。
那样一个完全不出色,甚至可以让人忽略的女人,却就这样深深的扎根在了自己好友的心里,那样一个柔弱到甚至有些怯弱的女人,不但让斐凡那狂傲不羁的弟弟用心相待,甚至连天逸这样深爱着晚羽的男人也会心烦意燥。
牧易霆摇了摇头,端起酒杯啜了一口,其他人也就算了,成浩可是医生,手术有成功也有失败,见惯了生死,可是这一次却连成浩也陷进去了,如此的自责,甚至一直都没有再去医院,牧易霆峻冷的脸上虽然还是一片的沉寂,可是心里头却再次的坚定,以后绝对不会碰感情。
突然手机铃声尖锐的响了起来,冷天逸疑惑的看了一眼来电的号码,沉声的开口,“柳妈,什么事?”
“先生,不好了,刚刚张叔打来电话,老宅着火了,夫人还在里面!”电话里,总是温和慈爱的柳妈急切的开口,声音夹带着哭腔,“先生你快过去看看!”
啪的一下手机掉了下来,冷天逸脸色阴厉的几乎骇人,对上一旁阎成浩和牧易霆投过来的目光,哑着嗓音道:“老宅着火了。”
“什么?”错愕的愣住,几乎在同时,阎成浩快速的追上冷天逸的身影向着酒外狂奔了过去,片刻的时间,牧易霆将车速提到了最高,风驰电掣的向着冷家老宅的方向飞驰而去。
暗夜电闪雷鸣着,呼啸的狂风助长着火势,因为在南郊,等消防车赶到时,整幢大宅已经烧的倒塌了,一声巨大的雷声之后,暴躁了一晚上的恶劣天空终于磅礴的下起了大雨,可是等张叔和张妈发现大火时已经烧了三个小时,而等着消防车赶过来又是一个小时。
黑暗里大宅烧的只余下残骸,倒塌着,不要说人了,不管屋子里有什么也都烧成灰了,“老头子,这可怎么办?”张妈撑着伞,有气无力的开口。
“等先生来了再说!”如果不是雷声和风声,或许张叔会早一些发现起火,可是等他们发现时已经太迟了,整幢大宅如同火球一般,相救也救不了。
当牧易霆的汽车赶到时,消防车已经离开,只余下众人在勘察现场,企图从卧房里找出原本该睡在里面的女主人,可惜大雨倾盆的下着,原本该是古老的大宅此刻已经是一片废墟堆积着。
冷峻的眉宇深深的皱了起来,冷天逸攥紧拳头,浑然不在乎倾盆的大雨,一步一步向着废墟走了过去,大雨瞬间湿透了黑色的西装,黑发贴在了那冷酷霜寒的脸庞上,勾勒出一张森冷阴霾的面容。
“冷先生,很抱歉,我们来的时候火势已经无法控制了,幸好刚刚下了大雨,否则只怕连废墟都不剩了。”消防队的中队长快速的向着冷天逸走了过来,看了一眼他紧绷的阴霾脸庞,只感觉一股巨大的压迫感觉席卷而来,阴沉阴沉的,几乎都无法呼吸。
“起火原因是什么?”紧抿的薄唇张动着,暗哑的嗓音从唇里吐了出来,双手攥紧成了拳头,锐利的目光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冒着烟的废墟,冷天逸压抑着胸口那铺天盖地的复杂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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