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暮暖去素樱的偏院找她,她不信素樱跟了他那么久会一点都不知道凌祤瞳的行踪。
进门是素樱正坐在镜子前梳洗,见她来了不愠不火的对她淡淡一笑
暮暖见她眉宇间有一丝淡淡的憔悴,试探的问道:“凌祤瞳去哪里了。”
素樱一愣,放下梳子,未转过身,只是看着明黄的镜子中的暮暖温静的回答:“你不是知道的吗?”
暮暖也在镜子中和她对视,不放过她眉宇间一丝变化。而她依旧淡雅的回望着她,空气中安静却绷着一根随时断裂的弦。
“如果你知道什么的话,就请你告诉我。”暮暖依旧紧紧的看着镜子中淡若无人的素樱
素樱却微微偏过她的视线,轻垂眼眸:“你是猜到一些什么了吗?”
暮暖居然觉得她素雅的面容上有她从来的没有见过的哀愁
不要听,不可能!
暮暖逃离一般狼狈的离开素樱的房间
这种无休止的猜疑和恐慌深深的折磨着暮暖,不去想不去猜,却像幽灵一样时不时萦绕在心头
蔓延,放大,窒息,无时无刻不心慌
暮暖觉得自己快疯了,味不知食,短短几日瘦了一圈。
暮生再也不忍心看着她单薄的身子一点一点憔悴下去。
“姐,我去找他,把他安然的带到你身边好不好。”
“不用。”暮暖毫不犹豫的月兑口而出,她比谁都想知道他现在到底在哪里,可是她却比谁都害怕面对可能让她彻底崩溃的结果,哪怕只是一丝丝的可能,她也无力去承受那未知的结果。
这辈子对她好的人不多,以前在意的只有暮生,而进入在她心里的只有一个。她胆子一直很小,凌祤瞳或者暮生任何一丝闪失都是她无法承受之重。
暮暖承认,她在逃避
那个晚上,暮暖做了一个梦,还是那场倾盆大雨,凌祤瞳站在城门外的大雨里却没有被淋透,雨水只是穿透他空灵般的身体肆虐的下着,犹如魂魄,虚无缥缈。
暮暖定定的站在城门里,想动动不了,想喊喊不出来,绝望的看着他的身体随着城门缓缓合上而渐渐变的透明,最后和厚重的雨雾渐渐融为一体,消失不见。然后城门重重的关上那一刻,暮暖如同被解冻的冰块,一下子跑到城门外面哭喊的拍打着纹丝不动的城门
当暮暖汗水淋淋的从梦中醒来时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梦中无助绝望的感觉清晰的犹如亲自经历有一般。
暮暖跌跌撞撞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