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踏进门,我便后悔不迭。大呼糟糕。
堂内笑语欢歌,玉人萦怀。一群红男绿女正半痴半醉的嬉笑调闹。
我顿时明白这里正是烟花青楼之地,买笑的风月场所。我的双颊顿时发热,连忙后退,欲夺门而逃。
正在后退之际,背上却撞上一团柔软。我转头一看,大惊失色。面前竟是一衣衫不整的酩酊醉汉。
“对不起,对不起、、、、”我连声道歉,欲绕他而行,不想在此惹上事非。
“姑娘你可真、、美啊!"醉汉口齿不清,但闻一股恶自臭的酒气扑面而来,我几欲作呕。"来、、陪本公子喝、、喝一杯”,他双目通红,嘴角挂着残液,一手拿着酒壶,一手伸出拉扯住我的衣袖。
“放开你的脏手!”我真的怒了,“你当姑女乃女乃是好欺负的吗?”我想先声夺人。
“小娘子好、、、泼辣啊!”醉汉不但不怒,反而嘻笑着,凑到近前,拉我入怀,提起手中的酒壶就要强灌。我用力挣扎,怎奈力气不敌,口中已被他猛灌入几口辛辣之物,呛得我眼泪直流。脖颈间也被冰凉的液体浸透。
“住手!你给我放开!”随着一声呼喝,醉汉手中的酒壶被打翻在地,地面的红毯顿时一片狼藉。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我直起身来,挣月兑他的钳制。
“何人如此大胆,敢坏本、、、大爷的兴致?”醉汉反手揪住来人的衣领,额上青筋暴张,双眼喷火,“你知道本大爷是什么人吗?”
“大胆的是你这个狂徒!”来人用手轻轻一打,醉汉已惊呼一声,坐倒在地。一手吃痛地抱住手臂,再也动弹不得。
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我顾不得一身的狼狈,睁大眼睛仔细大量面前的男子。
“阿!!奴?!!”我惊叫着,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日里和我作对的马车夫居然有如此的身手。我真不该小看了他。
阿奴过来扶着我,我感激地道谢。
“小子,报上你的名来,这个梁子我们今天结下了,来日必定向你讨还!”此时醉汉的酒已经醒了一大半。四周围拢一圈看客。
“哎哟!张爷!您这是怎么了?”回过神来的老鸨挤了过来。
“连张爷也敢打,看你是不想活了!”她一边用手指着阿奴,一边低去搀扶被唤作张爷的人。“张爷可是济州知州大人的侄子,还不快给张爷赔个不是?”
阿奴手臂一横作了个住嘴的姿势,从怀里掏出一块金漆令牌,示于人前。
“这是什么?”老鸨不解。
“啊?”地上的醉汉一骨碌从地上弹起,双眼因惊恐而放大,“御赐金牌?”
继而匍匐在地,行叩头大礼,“小人有眼无珠,还望大人恕罪!”
阿奴一声冷笑,收起令牌,携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