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无话可说了罢?来人啊!将这个胆大包天的贱人押入天牢,等候发落。”皇上大袖一挥,背转身去。
我脑中一片空白,任由侍卫大力的将我提起
阴森的牢房阴暗潮湿,我身上的衣服被换成一身素白的单薄囚衣。
无助地缩坐在冰冷的墙角,我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以便让身上稍微暖和一点。
回想着先前的一幕,我百思不得其解。
“是皇后等不及了,先于史弥远下手?”我轻声的问着自己,但很快地否定了这个答案。
既然有丞相为她包办一切,还有我这个下人在此,她断没有自己另外下手的必要。
再说我本来就是皇后贴身的婢女,如果我被抓住,那皇后自己也难月兑干系。
“难道是史弥远那老贼?”我再次问着自己。
这似乎也不太可能,那老贼心思慎密,怎么会在我熬制的药材中下毒?
这样做,只会让我这颗棋子暴露于人前,那他对我的心血岂不是白费?
而且,还极有可能让杨皇后因我受到牵连,那他与杨皇后的阵营岂不是不攻自破?
“除非史弥远那老贼早就已有除去心杨皇后,因此假我之手,顺便除去皇上唯一可能的继承人,如此便是一个精妙绝伦的一石二鸟之计。”我心中暗暗想着,越来越觉得这个可能性极大。
“这个老贼也太歹毒了,我死不要紧,但这样被人陷害,不明不白的死去真是心有不甘。”越想心里越是愤怒,越想越是不甘心。
“但那老贼是如何将药放入安胎药中?此药我熬制之前确实已经仔细查验过了,虽然我在御药房任职的时日不长,但看过胡太医借与我的医书之后,便对上面各类药材的形状药性都已是了然于胸,断然不会有出错的道理。”我回想着每日熬药的情形,十分肯定所熬的安胎药同往日的并无不同。
“那老贼真是神通广大,究竟是用了何种方法,将藏红药的汤汁加入药罐之中?”我皱起眉头,双目紧闭,用心地思索,“我当日熬药之时一直守着药炉,没未曾离开过,为何药罐之中会多出了一味滑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