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云右手猛地一挥,掉在地面的佩剑极速飞来,御剑而去。
张成道:“想逃!追!”
张成一马当先追了上去,其他人紧跟其后。
张松看向远去的封云,困惑道:“此子不是死体吗?什么时候有这等修为了?难道他一直在欺骗我们?如果真是这样,那此子真是太可怕了。可这八年的欺凌他都忍下来了,现在却为什么要杀一个无关紧要的弟子,而暴露呢?怪哉!”
封云见自己与张成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近,在到后山时,封云突然停了下来。
张成道:“跑啊!你怎么不跑了,还算你有自知之明。”
封云道:“张成!八年的欺凌,今日我就让你一并偿还。”
张成大笑,道:“哈哈……废物就是废物。就算你修炼出元气来,可在我眼中你还是废物。”
封云道:“张成!你可敢与我这废物公平一战。”
张成道:“有何不敢!难道我还会怕你?”
封云阴笑道:“很好!”
封云自知今日难逃一死,他已打算豁出去拼了。抱着自己就算是死,也要把张成拉下去当垫背的。
张成道:“你们在一旁看着,谁都不准插手。”
“君临天下!”
张成轻喝一声,手中长剑骤然落下。三百六十道剑光,如划破长空的流星样,全方位袭向封云。
“啊!”封云猛地一声大吼,血红色的火焰,突然出现,将他团团围住,就如同一头愤怒的狮子一样。
射来的剑光,都被熊熊火焰给吞噬了。
张成手腕一转,手中长剑极速月兑手而出,射向封云的心脏。
蕴含强大元力的长剑,势如破竹一般,将封云周围的血色火焰破开阻挡在外,直刺心脏而来。
封云双臂猛地一振,体内元力极速上升,双眼中竟出现的血红色的火焰。
“砰!”一个血色的能量球,以封云为中心震了出去。
张成的飞剑也被震碎了,人也受伤,吐了好几口鲜血。在场的其他人,仓促之间没什么防备,也被震飞出去。
众人惊愕的看着封云,他们任何人都没有料到,被他们欺凌的废物,竟有如此强悍的实力。
张成更是吃惊异常:“不!不可能?”
此时,封云就如同嗜血恶魔一样,显得异常的邪恶,诡异。
“杀”封云大喝一声,手中长剑极速落下。
这一剑与张成施展的那剑是同一招,但不同的是封云这一剑,更具霸气,更具危险性。
血色的剑光,射向在场的每个人。
“包罗万象!”
突然,天空中出现许多金色剑光,挡住血色剑光的袭击,在一瞬间就将血色剑光吞噬消耗掉了。
张成怒吼道:“封云!我要杀了你!”
张成见张松拦住他,不解的问道:“爷爷!你干嘛拦着我!”
张松道:“成儿!你不是他的对手!此刻他已入魔,实力暴涨,应该有道元中期顶峰的实力,而你才刚达到道元中期。”
张成受打击道:“不!我不信!我不信他比我强!”
张松安慰道:“成儿!我知道你不愿意相信,但这是事实,你得接受。”
封云突然大吼道:“杀!你们全部都要死!”
顿时,剑光闪烁,剑气纵横,火浪滔天的。
二长老张松看着门内受伤的弟子,怒吼道:“孽障!还不住手!”
此刻的封云已完全被他心中的仇恨和怒意蒙蔽了心智,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杀意正浓的封云,怎么可能会因为别人的一句话而停下来。
“杀!”封云挥动着长剑,血色剑光不停的激射出。
“血麟开地!”
突然,一长达数丈的淡淡刀芒气落下,直袭张成。
张成大惊失色,想不开已是不及。
在千钧一发之际,张松从刀气下救走了张成。
“轰!”地动山摇的,地面竟出现一条裂缝。
此刻,场面变的异常混乱。
见此场面,张松怒了,动杀意了,怒喝道:“孽障!留不得你!去死!”
张松突然冲天而上,刹那间出现在封云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掌击在封云胸口上。
“噗!”封云吐出大口鲜血,倒飞了出去。
张成大吼道:“爷爷!快杀了他。”
“杀了他!”其他人也大吼道。
张松没有丝毫停滞,毫不犹豫的又击出一掌。
“不要啊!”周玉儿突然大吼着,想冲过去阻止这一切,可一切都已经晚了。
“血麟临世!”封云用尽自己最后的元力,以剑为刀,使出他封家最强的绝招。
“吼!”一头冒着淡淡的血色火焰的麒麟,忽然出现与掌芒对上。
可惜两者之间实力相差太大,一切都如大家预料的那般,耀眼的掌芒摧枯拉朽般击散了血色火麒麟,并将封云击飞出数百米。
大家立马追上去,想要看看封云此刻是什么样子,死不死已死亡了。
大家在追出三百米之时,突然都停了下来,因为再往前就是道门禁地东平崖了。
东平崖可谓夺天险而成,九十度角的万载悬崖。从两千年前起,凡是进入过此崖的人,就没有人能活着走出来的。两千年来,无一例外。因此,道门才将其列为禁地,任何人不得进入。
突然,从悬崖下传上来一句带着无尽恨意,让人心颤的话:“我若不死,他日复来,血洗道门。”
“封师弟!……”这一刻,周玉儿放声大哭了。
“唉!我还是来晚一步。”一声叹息传来,周易突然出现在周玉儿身旁。
张成问道:“爷爷!他死了吗?”
张松肯定道:“死定了!“
张松顿了顿,接着道:“两千年前这里被列为禁地,无论是走进去的,还是掉下去的,都无一生还。更何况他还中了我一掌,必死无疑。大家都别看了,回去!”
等弟子离开后,张松走到周易身后道:“为何叹息?”
周易摇了摇头,道:“唉!事已至此,一切都已无法挽回。玉儿!我们回去!”
周玉儿哭泣道:“爷爷!是我害了他,我不应该怀疑他的。”
周易道:“走!回去!”
张成看着离去的周易,道:“爷爷!大长老他这是什么意思?”
张松摇头道:“不知道!我们也回去!”
八年欺凌,一朝怒放。
可换来的是什么?
是死?是生?还是奇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