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天,纪纯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许任何人进去,也不吃饭。任凭连政怎么敲门,连政这几天也跟着寝食难安,连政非常担心纪纯,可是又不敢进去莫怕她看见自己会刺激到她,但是若果这样下去的话,纪纯本来虚弱的身体一定会受不了的。连政笑道着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一个大脚破门而入。纪纯就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这么大的声响,一点反应也没有,连政吓坏了,慢慢的靠近,伸手试了一下纪纯的呼吸——呼~还好。连政终于松了一口气,还有呼吸。连政呼唤着纪纯的名字“小纯——小纯……”可是纪纯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连政抱着纪纯往楼下冲去。
医院里。望着纪纯输着液的并苍白的脸庞,连政心痛至极,难道自己真的错了吗?是不是……真的要——放手。连政绝望的想。纪纯现在就像笼子里的金喜鹊,很痛苦。是不是真该放她回到自己的天空?连政紧紧地握着纪纯的手,从来没有感到这样的患得患失。
过了很久,点滴快要打完了,终于纪纯的眼皮动了动,连政轻轻地唤唤着她的名字,可能是意识到了有人在叫她,纪纯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慢慢地看清眼前的这个人,眼泪却开始噼里啪啦的往下掉,连政紧张的帮纪纯拭去泪水,心疼地说道“不要这样,我……会伤心”
:“放……”纪纯张嘴要说着什么,连政趴到纪纯耳边“放……放我走……”纪纯直直的看着连政,毫无畏惧,眼神里充满坚决有参杂着几分祈求的眼神。连政松开了纪纯的手,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深埋在病床中,许久,慢慢抬起头来,仿佛做了一个异常艰难的决定“好,我……放你走,只要你养好身体,我……放你走……”连政的心里正滴着血。
纪纯笑了,像一朵白莲花。
纪纯出院后,一直在家养病,很配合。只是为了能早点离开。这几天连政一直在处理公司事务和追查凶手,几乎和纪纯见不到面,其实是连政故意躲着她,他每天都在纪纯熟睡之后在纪纯的床头静静地看着她,亲吻她的额头,对她说一些平常没有说过的话,他不敢出现在纪纯面前,怕会刺激到她,影响她的康复,其实连政很矛盾的,一方面希望纪纯能快点恢复健康,另一方面又不希望她好的那么快,因为那意味着,她——要离开了。
过了几天纪纯的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她踌躇了很久,终于拨通了连政的电话,正在埋头工作的连政听见电话铃响,一看是纪纯的,心里又激动又紧张,静静地看了好一会儿,才接起“小纯?”
“嗯,是我”电话那边传来他日思夜想,梦寐以求想听到的声音。
“有什么事吗?”连政平复了心情。
“今晚,你有时间吗?”纪纯小心翼翼的问道。
“恩……”
“若果你没什么事的话,下了班早点回家,我们谈谈。”
“……”连政心里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那你先忙吧,晚上……不要忘了,我等你。”纪纯那边挂了电话。
连政呆呆地望着电话,心里一阵酸楚。
连政知道,该面对的,总要去面对。下班之后,廉政推掉了所有应酬,早早的回了家,一进门便看见纪纯背对着他,坐在沙发上。连政上前问道“吃饭了吗?”
纪纯点点头。
“你要谈些什么?”连政心里一阵忐忑。
“那个……离婚协议书,我已经拟好了,你看看,没什么问题就签字吧!”纪纯将协议书递给连政。
连政呆呆地接过,“一切都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吗?其实那件事……”
“你要再说了!我不想再提了”纪纯激动起来。
“不!我不答应!我后悔了!”连政扔下协议书。
“其实你钱不签字无所谓,我今晚上就回智利,我们的婚姻会在六个月后自动失效”说完纪纯转身要走。
连政看着角落里的行李,大步冲上前去,从后面抱住纪纯,“求你!不要离开!”
此时。什么自尊什么骄傲,都见鬼去吧!连政现在只想要纪纯留下!
纪纯挣月兑着,“何必呢!连政,放手吧!”纪纯的泪水情不自禁的流下。
“不!我不放手!你是我的,永远……”连政不知道该怎么办,语无伦次地说着,并亲吻着纪纯的脖颈,
“连政,不要让我恨你!”纪纯恨恨地说。连政僵住了,纪纯挣月兑出来,拿着行李,离开了。连政就这样呆呆地看着纪纯离开,束手无策,待连政反应过来,欲追回纪纯,可刚一迈步,便昏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