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帮妈妈收拾完锅碗瓢盆,一家三口回自己家了。雪莲被儿时好友邀请出去玩了,晓帆还没有回来,公公坐在堂屋里看电视,安忆和晓鲁,两个人走进自己的婚房。公公很有长幼礼节,看到儿子媳妇进了自己的屋,忙关掉电视,去街上了。婆婆则在厨房里抹桌子擦凳子,没事找事儿干,她是个闲不住的人,一会儿没事做,就觉得闲得慌。结了婚的白晓鲁。体会到了以前不曾体会到的快乐。两个人在一起,夫妻恩爱,琴瑟和鸣,缠缠绵绵,如胶似漆,感觉真的很爽。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了,白晓鲁又禁不住拥住了安忆娇小的身躯,低下头来就想吻她,安忆接受了上一次的教训,想起了被婆婆看到时的尴尬,忙屏住了气息望外推他,可是这个白晓鲁,就是不理解安忆的意思,竟然用手挠起了安忆的痒痒,安忆控制不住,咯咯咯的笑了起来。笑声不是很大,但是还是被屋外收拾东西的婆婆给听见了,她停了下来,心想:“这媳妇儿咋这个样子呢?有什么好笑的?刚结婚没两天就这样张张狂狂的,忒没正形了,让外人听见了,又要被人笑话了,哎,新媳妇也没个新媳妇的样子,你说这个安忆是不是缺心眼啊!还有,那个压岁钱的事,她真是故意拿我闺女丢人哪!”如果说,老太太认为在这样一个大家庭里,新媳妇不明原因的咯咯咯的笑有失体统,不庄重和大方,她的这种想法还算正确的话,那她认为安忆给了外孙子一百元钱的压岁钱是故意拿女儿丢人,就是大错特错了,也冤枉了安忆。事情是这样的:安忆知道大姑姐今天要来,所以她就想,我是做妗子的,而且是第一次给外甥压岁钱,不能太少了,一是少了拿不出门;二是安忆是个好面子的人,虽然自己手头并没有多少钱,但是她也很想讨好婆婆家的人,包括这个一直供弟弟读书的大姑姐,从心里来说,她因为爱白晓鲁,所以她觉得自己也应该对姐姐要好一些,她也应该像白晓鲁那样去尊重自己的姐姐,大姑姐的孩子,也跟自己的孩子一个样。所以,她就跟白晓鲁商量,给外甥彤彤一百块钱的压岁钱,白晓鲁本来还怕安忆不同意给外甥压岁钱呢,这下子看安忆竟然主动提出来,而且给的数目也不少,所以很是高兴,跑到妈妈那里不假思索的就说了:“妈,安忆说了,等彤彤来了,给他一百块钱的压岁钱。”“什么?一百块钱的压岁钱?”谁知老太太听了,非但没有一点高兴的样子,反而很生气,简直要跳起来了,“你看看,你看看,一百块钱,给这么多干吗?你们结婚时,你姐姐就给了你们一百,你们再还她一百,这不是故意拿你姐丢人吗?这个安忆,是怎么想的?”白晓鲁正想解释呢?没成想安忆正好走了过来,她把婆婆刚才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她想可能是婆婆误解了自己,忙走过去说;;“妈,我怎么可能是拿姐姐丢人呢?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想给小孩子一点儿压岁钱,我想落个好,这样孩子高兴,我也高兴。”听媳妇儿这么一说,老太太觉得媳妇是在顶撞了自己,气呼呼的说:“这不是拿你姐姐丢人是什么?让你们少给他一些钱,我这不是为你们好么!”听婆婆这么强词夺理,安忆不再说什么,毕竟自己刚来到这个家,自己就像一个外人一样,根本也没有自己说话的地方。晓鲁明白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但是他劝慰安忆时却说:“咱妈确实是为咱们好,是想让咱省点儿钱,你不要生气。”可是安忆却怎么觉得,这事儿怪怪的,自己一片好心,却生生的被婆婆误解了,还冠冕堂皇的说什么是为自己好,连白晓鲁都这么说。这事儿就在大姑姐的一家到来的快乐气氛中给搁下了。安忆的心里有点儿堵得慌,但是怕说多了白晓鲁会生气,也就没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