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险胜一局↓
众位坐在墙头的家丁一听自家主子已经发出号令,哪里管他指的地方是不是真的有人影,只管往院落里面跳,就像下饺子似地,扑通扑通地一个接一个蹦到院子里。
火光将小小的院子照亮,每一处都似乎站着一个家丁,仔细的搜寻。推开这个屋子,钻进那个门洞。最后就只剩下两个房间没有查看。大家也都停下了,等待着盟主的发号施令…毕竟,里面有人,推门进去就查,也说不过去。懒
弦金皱了眉头,快步走过来拦住家丁,“我家夫人身体不好,还没有恢复,你们不可以这么打扰。”
“想必尊夫人听见这么大动静,也不会没有任何反应。说不定已经醒来。尊夫人仁义心肠,若是知道老夫是来追飞贼,也必定会同意老夫这般无礼一回。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侠士还是莫要挡了老夫的道为好啊。”
聂长桥是满嘴的仁义道德,心里确实一肚子的男盗女娼。他那肯这样放弃,瞧着弦金的急慌护住的动作,心中仍是冷哼。说不定她们现在就在里面!如果错过了良机,那么想要名正言顺的除掉这个人是不可能的了!
只见聂长桥嘴角沉陷,眼神一蹩,身边的家丁举着火把就将挣扎中的弦金扛至一边,按住。根本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脚踹开了紧闭的房门。虫
“老夫失礼了,尊夫人莫要慌张,老夫带人来只是要看看这飞贼所在,为保护尊夫人的安全所谓。希望尊夫人不要怪罪的好。”大声的朝房门里面官腔一番,大脚便是快步跨进黑暗包围的房间。
“尊夫人?”聂长桥向里间的方向走去,边走边喊,嘴角的笑意是越发浓烈。
跑,他倒是要看看这人,能躲到哪里去!聂长桥一手挥开几个正要进入的家丁,示意他们房外等候。他心中想道:正好趁势黑暗,一掌打死了你也不能怪我不留面子。对外也好说是与人搏斗之时,因夜黑暗被敌所诱,以致于误手挫伤…
‘吱吱…——’
里屋中传出一阵吱吱的声音,似乎是里面有人因为别人的闯入变得不安。聂长桥侧耳倾听,声音确定是从里屋床榻那厢传来,不止一个人能弄出的响动…似乎还藏着什么人。
“尊夫人若是已经起身,老夫就进来了。”虽然是如此说礼,但他已然身处在里屋之中。若是有人看得见他此刻的动作与说辞,必定会认为这个人虚伪到不能在虚伪的程度。
“唔唔……”从被子里面闷闷的传出来阵阵的低吟,仿若被人压住了声线,或者捂住了口鼻,只能嗯嗯出声。
聂长桥在黑暗中看不到里面的状况只能用耳朵倾听着往前模索前行,心中想着,难道这扒墙头偷听的人还有别人,现下还真的在她的房间之中,威胁她不许出声?
老狐狸留了一个心眼,从靴子侧旁抽出一把利刃,负手握在手心。靠近窗沿的时候,再次侧身探听被子里的声音。
‘哗’的一声,床上的被子掀开,一人在黑暗中弹出几团火苗,瞬间燃起房间各个蜡台,黑暗在燃起的那刻消失殆尽。
“唔?这不是盟主大人,怎么有兴趣夜半迎门?莫不是也拜倒在我家夫人的石榴裙下,想趁着夜色来一吻香泽?”一席白袭衣不见一点皱褶,正坐在chuang榻之上,一双柔丝轻抚的眼睛里不带有任何波动。手指夹起一束青丝,由而后随意的勾勒至前xiong,动作举止间说不清的风情万种。
聂长桥看事发突然,立刻也随机应变。将匕首藏在绣袍之中,出手一拱,遮避开尴尬的面色和不详的睥睨,“尊主休要玩笑。老夫追逃至此,为了一探贼人下落保全尊夫人尊主的安全,还望能谅解。”
“哦?那么说盟主你是亲眼看见了那贼人进来我的房间,所以才跟来的,对不对?”动作停止,眼神犀利而凝视。
聂长桥没料到玄会如此反问,一时间找不到搪塞的理由,但也并不承认没看见,“额,并非如此。老夫看着他们翻进的院落,并命人将这个院落的各个房间查完,并没发现他们的踪迹,只剩下这个房间…”
说完,聂长桥一双眯着的眼睛向床上的一团被窝扫了扫,意图很是明显。就是想让被子里面的人出来,让他看看她身上是不是穿着的黑衣。眼神下至,探了一眼地上凌乱的两只鞋子,更是执意不动身。
玄暗自掖下掀起的被角,侧身挡在聂长桥的视线上,轻蔑的笑道:“呵、看来盟主是想要假借追贼之名,来一探我家夫人病况的虚实。玄某告诉你,若是今天你看了,查不到半分,我便四处散播你以武林盟主之名欺压我等小辈,夜探夫人闺房之举!我想,盟主这么有把握这被子下的人,也必定不会介意玄某这么做吧?”
“这…”聂长桥转了转眼球,衡量其中利弊。若是被子中什么都没有,只是她在其间蒙睡,那么…此事若是真的被这个男人传扬出去,他这便是要失去盟主该有的脸面,风言风语很是不利于自己的行动…但如果就此回去…
他抬眼扫过鼓鼓囊囊的被子,脸上划过一丝不甘心,眉间硬是要横起心思,赌上一把…
“夫人怎么不多穿披件衣衫再出来出恭?夜晚凉。”
燕冉的声音从门外的回廊里传进僵持不下的里屋,聂长桥回头透过房间里窗户开启的丁点小缝中,瞄见晚宴席间一只低着头不出声响的男人,正月兑下自己的衣衫披在另一个只穿了袭衣的女人身上…
“该死…”聂长桥低声咒骂,攥拳。
“呵呵、真是不好意思了盟主,我忘记告诉你。我家夫人出恭去了。而这里面…”玄巧笑,演过眼中得意的神色,手指看似无意地轻挑起被角…
除了被子…还有另一床被子…
聂长桥瞪大眼睛,一种被耍的感觉从脚底直升至头顶,撞坏了他的耐心和假面,竟然一甩绣袍冲出了房门…
看着出去的人,玄瞬间颓废在床第间。如果要是在往下面掀一掀,便是他们几人月兑下的黑色,挂着零星树叶的…夜探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