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害人不浅↑
“弦火,你怎么来了?聂端亮没有看见你么?”
弦金一把将弦火拉进房中,探头出去张望。怕聂端亮突然一个回马枪,如果那样,他便不能有一个安稳的安身之所。当然,自己也不会安心。懒
“没有。我是跟踪他来的。”
自从暗地里告知也许聂端亮并不是他义父后,弦火也开始注意到他前后的差别甚大,才接受了救了他的人和现在这个聂端亮不是一个人的说法。如今也是处处小心其动作,现在才会有了跟踪一说。
“家常等会再聊。”燕冉转头对两人轻撇,示意他们不要磨蹭,以免毒药的深入。
虽然刚刚已经服下了解药,但谁能保证那解药的药力是不是会持续两天那么长的时间?连毒发的时辰都不确定的药,那么解药能靠谱到哪里?时间宝贵不能等到毒发才认清事实。
“火,你确定你能…”玄一脸担心的抓住弦火的双臂,想从他的眼神中探取自信的法则,或许这样才能让自己安心一点…
弦火被玄紧张的慌了一下,随即重重点点头。一簇簇红毛随之而动,“嗯,放心吧。你们都太过于担心她,所以都不忍心下手。我嘛…”说着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鼻孔朝上哼了一声:“哼,我才不会担心她痛不痛。来吧!”
燕冉皱着眉头从上到下将弦火扫视一遍,很是不放心的不肯让开。虫
别说是燕冉不让,脸玄和弦金脸上也挂着担忧,不肯让弦火上前半步。怕他一个粗心大意,弄痛了她。
“好了,你们在僵持着我就真要去阎王爷那报道了!让弦火过来,燕冉你带着他们俩出去!怎么,瞪着我做什么弦金?!我是病人,我最大!趁我现在还有力气跟你们扯皮,就应该感谢天感谢地,还瞪!…”
“出去。”
燕冉备不住她嘶哑着小嗓子与弦金僵持,站起身愁容尽收心里。他知道,如果不听她的话,就算她没毒发而痛死,也会因为气虚而晕厥。哎,世上万万人,他怎么就爱上这么个倔脾气的丫头…
全盘请出,最后弦金还是扔了单音节的‘哎’字,和他们俩走出去。玄也忧心地拍拍弦火的肩膀,告诉他要小心注意…燕冉依旧是冷面一张,清冷的眼神赤果果的威胁,若是伤了她,必然没有好结果…
弦火顶住压力,朝她呲了呲牙,一头红毛像是月兑缰的野马,热情而有张力。从来没有仔细看过他的模样,如今竟觉得他像是邻家弟弟一样亲近。带着常有的孩子气,还有一点点小小男子气概的他,一板一眼都令人心中愉悦。
看着他从身上模出白瓷瓶,走到近前坐下,别扭的不去看她敞开的衣襟所露出的细白,“喂,疼不疼,伤口。”
“还好,对了,你拿的那个瓷瓶里面装的是不是镇痛药或者是麻醉药之类的?”
一想到真要拔弯钩似的竹签子这心里就直突突,我可没有关二爷的胆识。这边煮酒下棋,这边膀子交给人家剜肉玩…我是女银,我没有他纯爷们儿的魄力。虽然口舌之礼我经常会逞能一下,但是真刀真枪的,谁也不会是奔着疼痛去的这是真性情流露,谁都别笑谁。
“镇痛药,麻醉散可是皇家才能用的秘药。虽然我也很想给你用…不对,你还是痛着吧!反正皮糙肉厚,疼一下也不会死!”弦火才觉话出口,赶忙换了一道。自己怎么可能去关心她痛不痛,哼,痛死最好!痛死了伤心的也只是外面的人而已,和自己没有半铜钱关系…
“那你…”
我垂眼,盯着他手中的白瓷瓶。既然不是镇痛一类,拿出来是逗我玩的?开玩笑啊,人家是伤患!不接受这样的勾搭啊!伤不起心滴…
“这个?”扬了扬手中的瓷瓶子,突然笑道:“这是怕你疼,让你咬着的。”
“……”
我收回,我恳请收回刚刚表扬他是邻家弟弟的话,我收回心中稍稍的感动…我勒个去啊,各位看官,你有看见过什么是上坟糊弄鬼么?好,现在大家看见了。他在糊弄一个即将毒发归西的半鬼…
咬瓷瓶,亏你想得出来!远不溜溜的瓷瓶,你张嘴咬一个试试?!我见过要毛巾的,咬人的,就没见过咬瓷瓶的!你就不怕那玩意一下滑进嗓子憋死我?!要害人明说啊!我能让你得逞么……
“不要?嗯,看不出来,你还是条汉子。”弦火将瓷瓶又揣回胸口,认真的夸道。
我眯着眼,舌忝了舌忝泛白的唇,不知是舌滋润了唇还是唇滋润了舌。打量着他认真俯察竹签的侧颜,整句话听不出来有任何的讥讽之处,这才是令人恼火的地方…难道他是个白痴么?这么偌大的两块肥沃高原他看不出来偶的真身?!
“我要拔了。”弦火一捋红毛,笑的很是自信。像是夜空中遥挂着的圆月,明亮干净,甚至不染风尘一色。
你没有办法忽略,更没有办法反对。虽然伤口处那种疼痛常在,却因为他的一笑,变得模糊不明显。难道这笑容有镇痛的效果?如果没有,为什么我能看见竹签一点一点离开自己的肩,却丝毫没有感受到疼痛带来的不安?
鲜血在已经凝结处继续流出,淌红了他的手指和我的衣衫。我能从他眼中的认真和小心翼翼中体会他此时不同的感觉。不再是毛头毛手的小孩,更像是沉着冷静的男人。
人的成长,似乎是要等到了危机时刻才会越发明显。刺激,这样的东西是成长中不可或缺的要素。若是能让玩略而乖张的弦火就此沉着,自己身上这点小伤,也算是发挥了很大的作用吧?
“呼…你看。”弦火捏着一只弯钩竹签血淋淋的展现在眼前,“这个竹签扎进去的时候,速度需要特别快,才会不被人发觉。如果这只签子扎在你的这里…”指了指自己的心脏,阴霾了眼眸。
心脏?
弦水是有机会将这物件一下捅进我的心脏,是为什么没有做?难道是还没折磨够,或是听从上面的指示,只给一点警告…无从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