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酒醒人未醉↓
黑色的官靴出现在大开的门前,身后几个随从明晃着刀,侧挂腰间。一笼青色长衫,上有暗纹凤凰戏龙珠。内着白色中衣,无花无字,尽显来人淡漠之色。腰间一条同色系的官带,上欠着四方宝玉一颗。袍领圆滑镶着一圈金线,彰显官威。懒
来人头戴长卿帽,盘起墨色长发,精神而抖擞。削剪的下巴,单薄的唇线,一双明亮眸子,映刻着此时眼前的景象。天庭饱满,眉峰有力,鼻挺耸峙更是俊秀之士才能生得如此明朗。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皆是一惊。
他垂着双手,左手中拿着一把合起的扇子,“陌,弦金,弦土。”
“弦木!”弦金和弦土也吃惊不小,上前抓住弦木的双臂,上下打量着如今的他,“你怎么会在这里做官?仝月国不是不让男子做官么?难道…”是弦水?
弦木抬眼,看了看包厢之中的状况,按住两人的手,朝身后命令道:“出去。”
“是,大人!”随从公瑾退身,将门顺便带上。
“是弦水。”弦木走近,巡视一圈地上的血迹和尸体,站在陌的身边,轻轻道:“你杀的。”
我一向钦佩弦木直接而命中的锐利,所以丝毫不隐瞒地点头,“你,可是要抓我回去复命?”
弦木委身不语,捡起一只打碎的酒杯,举在空中对望,“两人竟喝酒闹事,该杀。”虫
我笑了。弦木一句话,已经是为我洗月兑罪责。他竟不问我为何,也没有顾及原因,就如此包庇我的行径我也有点不知如何是好的感觉。
转身,从弦木手中拿过那只碎了的酒杯,道:“如今的仝月国已经是燕冉的天下,不再是仝月当政。不知道弦木你是否还要留下来,若是想留,那么我会书信一封给燕冉,让他升你的官,好让你下半辈子都有所照顾。”
我这话只为试探,不知道宫中的事情有没有传出来,不知道弦木在这一段时间里有没有人心不古。我不能相信,或是已经不肯相信,他在当了官之后,还能保持曾经的弦木。若是他有留意宫中政变,利用我上爬,那么…我将毫不犹豫的送他一程…
“约定可曾作数?”弦木转头,看不见她的表情。但从她的话语间,能听出浓浓的试探。她不相信自己是真心要帮她躲过罪责,她不相信自己仍旧是那个不喜欢多言的弦木么
一人一个约定,你们想想看好了!想好了就告诉我。
“当然。约定作数,但是,一定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不是那种说了不算算了不说的人,所以,答应的事情必然会做到,除非要求的是我所不能及的。
“弦金在你走之前的拜托,作数?”上前一步,逼问。
以后,不管我们其中任何一个投奔你,你都要好好照顾哦!
必然。如果我混的还不是那么差的话,一定会照顾!
“…作数。”不好的预感。
“我跟你走。”镇定自若,一语飘渺之言。
“呃…”什么情况?…帮我抵罪,然后赖上我了?这样不好吧?我这边刚与月凌霄和好如初,马上就又来一个?天啊,到底是要怎样?
“我跟你回家。”弦木认真的盯着她的眼眸,不给她躲闪的机会。他想知道,他有没有可能在她的身边站稳一脚,有没有可能在重拾她心中的自己。
“为甚?”
这句不是我问的…但也问出了我的心声…到底为什么,你们都喜欢通过一件事然后跟着我?我到底是哪里吸引你们了,我改成么?这一个接一个的,虽然都是国色天仙,可多了也是罪过啊!万一哪天老天爷嫉妒,一道闪电将我劈死以解心头之恨,我还真没地方说理…
弦木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因为,是约定。”
话毕,我似觉得周身被n条眼刀封锁全身,一道道冷飕飕的刀风从脖颈处,手腕处,腰身,大腿,脚果直达身体每根细小的神经,神经迅速反应,大脑接受讯号,做出冒虚汗,打冷颤等等一系列地恶寒…
“呵…其实这个约定,也没必要…”无奈…
“弦木,我想你应该能看出来,现在我与弦金都是陌的人,你向来不与我们争什么,弦土这回将话说在面上,希望你不要掺一脚进来,我们不想再多分她的关注一份给你。”弦土上前,与弦木面对面。他所说,并不是没有道理。毕竟身边的人已经那么多,如果再分,谁都会受不了。
弦木摇手一背,明动的眼睛里藏过一纸精明,“你们,可曾经过正夫同意?”
听的出来,弦木是问他们在与我勾搭的时候是不是有正夫的同意。我心中暗笑,看来弦木没有变,一问便是直冲问题的精髓之处。若他们说没有,那么他弦木必然也不用听他们的话。若说有,那眼前这个月凌霄就成了证人。月凌霄是唯一一个…额,真正的夫,也就是说,他如今是正夫,如果他说没有,那弦木就更不用听任。
看透了弦木的想法,也不理,任他们继续。回身过去,搀起月凌霄,继续给他穿衣,“晚上夜凉,小心着凉。尤其费神做了那事儿,还是多加注意的好。”
“嗯。”月凌霄银色的面具下,一丝温柔淡淡流露。她还是关心自己的,这样,就好。
“我搀你去别的包厢坐着,等会问老板讨一间寝室来,然后再扶你过去,可好?”
“好。”起身,移步。
“陌!难道你就不担心我们打起来?这么放心的牵着你家‘正夫’就走?!”弦土果然是弦火的内弟,火爆的脾气性格还是继承了一点。原本看着无害,内心邪恶的弦土竟也憋不住气,朝即将踏出房门的女子道。
“你们若争,就争个痛快。我拦着的话,岂不是有失女子为尊的身份?”转头要走,回头又道:“啊,对了。女尊国想来也有什么七出之条,我记得有一条叫做‘妒忌’。要不,我问问弦木,看看这条罪过有多大的作用,如何?”
“七出之条:妒忌。罪责,休。”弦木眼睛也不眨一下,看着两个人,虽然是轻飘一语,但也能听出他愉悦的声线。
“故意挑拨他人家睦,介入他人家庭呢?”
“……”弦木稍稍蹙眉,他当然知道这条罪责是什么,“永世不能嫁进家门。”
“很好。”
我笑意深浓的扶着月凌霄踏出房门,留下三人你看我,我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