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子的手松了开去,木浆落入水中,映雪也慢慢失去了知觉,和梅郝韵倒在一块。
小船顺着水缓缓地向前流了过去,蜿蜒着,延伸着……
一片诡异的气息在空气中散漫着,扩散开去。
小桥下,那只小船正慢慢飘着,穿行了过去,驶入一片幽静中。
梅郝韵似乎做了一场梦,梦中有个男子,一个身着红色衣衫的男人,瀑布般的青丝,披散在肩膀上,绝美的脸庞,那双泛着幽幽蓝光的眼眸,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仿佛要将人吸了进去。
什么香气,香得这般让人沉醉,不愿意醒来。
有冰凉的手指划过脸庞,丝丝的凉意,让她忍不住皱皱眉头,是做梦,还是真实?
红衣男子的脸看不清楚,一片模糊,却是能感觉到美丽异常的窒息之感。
伸出手去,喊住他,嘴巴张了张,喉咙似乎被什么东西哽咽住,无法出声。
红色的背影,俊美的男子,闪着光亮的花朵,透明而又芬芳。
喔,是月亮花,透明美丽的月亮之花,只有它才有如此迷人的香气。
意识有些开始清醒了,她记得,上次,也是误闯进了类似这样神秘的地方,而晕厥了过去。
之后,便什么都记不得了。
使出全身的力量,扑上去,一把将他拉住,想问个清楚,关于这一切的一切怪异的事情。
嘴终于能喊出来了:“帅哥,别走,我们聊会。”
而梅郝韵根本不知道,自己扑倒的不是梦中的红衣男子,而是花清歌。
一脸菜青色的花清歌,温润的脸,也忍不住抽搐了起来。
不要脸的女人啊,昏死过去,也能喊出如此惊天地泣鬼神的话。
什么叫帅哥,别走,我们聊会。
想不到,得不到满足的她,出了宫,闹出那么大的笑话,也不知道悔改,连做梦也不放过长相有姿色的男人。
可耻,无耻,下流,女流氓,没有妇德,水性杨花……
所有能想到的词,他都想用来形容她。
到此时才发觉,原来自己也有词穷的时候,梅郝韵竟能把文武全才的堂堂太子妃给整得词穷语尽了。
而到此刻,他彻底发现,对梅郝韵,千万不能心存半点同情。
可不是吗?
守卫将昏迷的她送回,他好心地像帮她盖上辈子,却没想到,被她反过去,一把按在了床上,动弹不得。
“梅,郝,韵,遇到你,我就没好运。”咬牙切齿地一字字说出,想把她推下去,却是被死死地压住,无法使出力气来。
该死的,他花清歌哪辈子造的孽啊,沦落到如斯地步。
梅郝韵一听花清歌的声音,整个人瞬间清醒了过来,使出吃女乃的劲儿,睁开眼,嘴巴张得大大,眼前的帅哥不是别人,正是花清歌。
眼珠轱辘一转,有些尴尬,看看自己的样子,双手死死地抓着花清歌的胳膊,而身体重重地压着他,那张温润中带着怒气的脸,铁青,铁青。他又误会了,这女流浪的头衔,想是洗月兑不了。
呵呵一笑:“怎么是你?其实……我……我想扑倒的,不是你……”
感觉自己解释,是越描越黑,而他的脸也是越来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