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若眼里闪过一丝阴冷的目光,随即恢复温柔可怜的模样。
花痴女人,看她那傻样,怎么配和自己比?
昨晚只是个巧合,让她占了便宜。
“哟,你们约到一起来给本公主请安啊?也太客气了吧?”故意提起嗓门喊道,伸出手去,搭在映雪的手上,扶着她下了床。
慢悠悠地接过映雪手中的热毛巾,擦洗了脸部,再漱了口。
他三人只是憋着闷气,看着她表演完毕。
“你们坐啊,锦绣宫椅子还是多的。”故意打趣一声,套上外套,坐到桌子旁,吩咐映雪上了热茶。
他三人脸色有些难看,梅郝韵倒是自然地很啊,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
“梅郝韵,你昨晚和曦若单独去了后园?”花清歌的声音轻柔,像飘在空气中一般,传了过来。眼睛却是直直看着她。
梅郝韵轻笑了一声,抬起黑色的杏眸,对上他的目光,看样子,准没好事。
而对面的女人有装作了那副温柔如水的模样,垂目,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跟自己比起来,的确,倒是让人会心存怜惜。
曦若此时故意将茶撒了一些出来,滴在伤口处,发出一声低低的呻银声:“啊。”
花清歌和花晨暮不由地眉头微微一皱,似乎也心疼得很啊。
装,你就装吧。
梅郝韵不急不慢,给自己的茶杯再次斟满热呼呼的茶水,悠闲地浅酌一口:“郡主,不像,疼的模样应该是这样的。”
故意抬起手来,捂住手腕,嘴里发出轻微的叫喊:“哎呀。”
眉头拧到一起,嘴巴向下瘪了瘪,眼睛也耷拉了下去,这个表情看在眼里,特别搞笑。
花晨暮有些被逗得憋不住,埋头喝了一口热茶。
梅郝韵的面部表情那叫一个丰富啊,的确,能感觉到痛的感觉,只是,是眼睛痛,被她刺得痛。
花清歌的脸色一个变了色,手中的被子紧了紧,责问道:“梅郝韵,你竟变本加厉。曦若手上的伤,是你造成的,是不是?”
哟西,原来是这样的,这个坏女人污蔑自己弄伤了她的手。
呵,明明是她不怀好意,想推她下水。现在变成了她梅郝韵心术不正,成坏女人了。
眼眸微微一动,目光保持刚才下垂的模样。
“太子妃,曦若不知道哪里让您不满意了,还请太子妃指明,曦若定会改的。”
哦,她的话在这里等着自己呢。
“你不说话,是默认?”这个噪舌的女人,现在为什么连理由借口都省得说了,就这么不屑自己吗?花清歌有些懊恼了,发觉自己,原来无法忍受她对自己的忽视。
她依旧垂目,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梅郝韵,你在沉思怎么找借口,是吧?”
梅郝韵终于有了点反应,目光依旧垂视着地板,没有抬起。
“别以为我在沉思,其实,我看着这地上一个铜板,该不该拣。”
顺着她的目光找寻去,的确在离曦若裙摆边沿处,有一枚铜钱。
坐直身体,抬起眸子,轻柔一笑:“钱,本是个好地方,可惜啊,被污染了,我怕是拣了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