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三人,到底谁能在第一时间找到身处险境的梅郝韵呢?.
她,会在如此尴尬之时,遇到哪个他?又将发生什么样啼笑皆非的故事?
她的宿命究竟什么?月亮花海中的神秘红衣男子,还是那个看似温润如玉,实则月复黑冰冷的花清歌,抑或,那个清秀妖娆的花晨暮?
随着天空的渐渐亮了,他身上的灵力已经完全消失,凡人一般的他,只能凭着自己的感觉,找着梅郝韵。
花清歌心中的确着急,第一次发觉,自己竟会紧张了一个女人到如此的地步累。
“太子殿下,你别着急,一定会找到太子妃的。”小林子一身便装跟随在他身后,尖细的声音安慰着。
花清歌没有回答,眼看,天就快亮了,梅郝韵还是没有任何的消息。不是出了意外,是什么?
紧张,不安,一时之间更加的浓郁檬。
花晨暮对都城自然最了解,只身而上,几乎将都城的角落找了遍。
梅郝韵能到什么地方去?
还有哪里是他忽略了的?
为了避免两国之间的战争,梅郝韵是关键,千万不能出差池。
他只是如此想到,没有多想,却不知道,自己的担心,也许会在某一瞬间改变。
梅郝韵昏昏沉沉,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行动,四只瘫软地趴在桌上,眼神朦胧迷离,干渴得舌忝了舌忝舌头,觉得喉咙喊不出声音来。
迷惑中,她听到了门吱呀一声响了,门外是有女人的声音传来:“请大人慢慢享用,绝对是极品货色,答应我的事,可要算数才是。”
又是一个男人的哈哈大笑声,接下来就是脚步声了。
梅郝韵的心都紧到了一块,该死的女人,胆敢这样对她。
挣扎着想站起来,却是徒劳,身体柔如丝,根本无法使出力气来。
“丫的……想死啊……敢……打本公……公……”后面的话还未说出,发觉自己的声音已经发不出了。
糟糕,梅郝韵眼前模模糊糊,只能看到一个男人的影子在晃动,朝着她的方向走来。
映雪比她更虚弱,早已经昏死过去。
她无法睁开眼来,身体也只能任人摆布,似乎被人抱了起来,将她放到了床上。
她能感觉到他呼出的气息,热呼呼的气息,包围着自己的四周。
身体烫得有些难受,根本无法控制住自己。
像是做了一个梦一般,又想是真实一般。
嘴唇上柔软得被覆盖住,轻咬着她的粉唇,她主动将手环抱上去,轻抚着他的后背。
药力已经完全将她的本性迷失,无法自控地吻上唇际,迎接着他的吻。
从未这么失控过,以前皇后娘娘在她的汤中加的只是少许催情药,可这次,**烟的分量那么浓,怎么能不迷失自我。
他的手指纤细修长,轻柔地抚模上她的长发,捋过肩膀上的青丝,将她搂在怀里,那般温柔,那般呵护。
这比梦还浪漫,比梦还唯美,四周似乎成了雾气缭绕一片,看不清,也无法看清楚。
可是,这个感觉又会是这么熟悉?
无法睁开眼来,也能感觉到那股熟悉的气味。
你是谁?心中想问,却无法喊出。任由他的吻缠绵不休。
他的身上有股安稳的气息,在她的四周蔓延,让她的心境也平和了很多。
如果是梦,那么就这么梦下去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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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郝韵是被阳光的强烈照射晃得有些刺目,这才缓缓地睁开眼来,用手挡住光线,眯着眼睛,有些刺眼,不敢瞬间睁大。
“公主,你醒了。”是映雪的声音,她能听出,一阵疑惑。她怎么明明记得出了宫,被绑架了。而现在,似乎又回到了锦绣宫。
终于睁开了双眸,自己的确在锦绣宫,全身的酸痛还存在。
“我怎么在这里?”
“哼。“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坐在桌案旁,悠闲地端起茶水,连正眼也不带瞧她的花清歌,一脸的不满和嘲讽,道:“梅郝韵你还真是喜欢制造麻烦。”
支撑起身体,坐立起来,瞥他一眼:“是你带我回来的?”
奇怪,明明记得自己被凤三娘暗算,还按着一个男人……怎么可能?不会是眼前的花清歌救了自己,还把人家按着胡乱亲了一通吧?
想到这里有些尴尬,斜瞄着他的脸,上下打量着他。天,要知道,那是药力乱性,她绝对不是有意,莫非,那不是做梦,那个男子是花清歌?????
又想起,那厮衣服下那小身板啊,啧啧,绝对是型男。莫不是,自己又把人家那个啥,吃了豆腐不成?
“你在看什么?”
“没……没看什么?”不觉吞了吞口水,掐了掐自己的大腿,梅郝韵啊梅郝韵,你少没出息,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想花清歌的身材问题,现在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吗?
可是,如果不是他,那又是谁呢?在万分危险的时候救了自己,还……还被自己吃了豆腐。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还是完璧的,因为没有丝毫的不适合反应。那就说明,有人救了她。
“请你以后,安分一点,别把整个皇宫扰个鸡犬不宁。”花清歌站起身来,温柔的脸庞上,有几分的冰冷,语气明明是轻柔的,听起来却是那么刺耳。
不满地瘪了瘪嘴,这次,的确是自己有错在先,让他出动皇城的守卫来找她。
欠他一个人情,怎么也有些不自在。
“我现在已经回宫了,你还生什么气,不会影响花国的,我父皇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瞧他气的眉毛眼睛都一块去了,要晓得,她梅郝韵自己做的事,自己担当,绝不会为难他的。
这话直接没把花清歌气得吐血,胸中一股闷气在窜着。
看着他温润的脸部,有些抽搐和阴冷,映雪和小林子都吓得缩到一起,不敢抬起头来。
也只有太子妃胆敢顶撞太子殿下,也只有太子妃,能把太子殿下急成这个模样。他不就担心这个吗?给他一颗定心丸不就是了.
可是,花清歌此时才有些发觉,事情原本不只是这样,他之所以这么担心,是因为,他真是害怕她出事。
心中闪出这样的念头,急忙打住,有些愕然,转过脸来,冷冷的眼神看向她。
吓得小林子和映雪识趣地退了出去,急忙关上房门。
有些急了,身体向后靠去:“花清歌,你……你……什么意思?”
这丫,越来越过分了啊。
他的脚步一步步过来,细小的声音也惊得她心中一阵悸动。
呃,天啦,梅郝韵发觉自己的心跳得厉害无比,是什么感觉这么诡异?
看她微微垂目,有些不自在抓了抓被子,什么时候看到他就扑上来的梅郝韵变得这么拘谨了。
可,这样他反而不适应了。
她更加觉得怪异,以前,看到他就会发生意外,吃他豆腐,但是,那都是误会。
她承认,她爱美男,可是,现在美男朝着自己走来,她却开始胆怯了,
哎,原来,梅郝韵,你这么没出息啊?
心中不觉自嘲了自己,掐掐大腿,咬咬嘴唇,鼓起勇气抬起头来,对上他的眼睛。
看着他离自己不过咫尺,双手支撑在她的床上,几乎将她圈了起来,禁锢在自己的臂弯。
原来,她也知道害怕?不是草狼虎豹吗?还是真的对自己不感兴趣了。
“你也会有害怕的时候?”轻柔一声,俯去,在她耳畔说道。
她一个哆嗦,似乎鸡皮疙瘩起了一地,向后缩了缩:“笑话,我怕什么?”
“我记得,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花清歌嘴角勾画一抹邪魅戏谑的笑意,声音像羽毛一般漂浮在空气中,暧昧浓烈。
她不得不承认,这厮,有点姿色,还真是诱人得很,不禁吞了吞口水。
在他看来,她的模样竟有几分可爱。也许是因为这次的失踪事件,让他更加明白一个事实,那就是,他会担心她的安危。
被人讥笑,是梅郝韵最不能忍受的,抬起眼来,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将他反按住,压在下面。
“我告诉你,花清歌,我一直都是这样的,别以为我害怕,吃你豆腐又怎样?”
呵呵一笑,被她压在身下,并没任何的反抗,要在以往,他早已经气得鼻子都歪了,可是,现在,他竟喜欢这种被她“欺负”的感觉。
八成的疯了,这个世界也疯了,包括他。
眼珠子动了动,想起上次,她吓唬他要亲他,威胁到了一万两银子,那可真是划算。
现在想想,口袋里的银票似乎少了些,需要再累积一点。
那个凤三娘,别被她抓住,一定买了她的青楼,再扣押她当老妈子,天天洗衣服,做饭,扫地,才能消除心中的愤怒。
“我的手头,最近有些紧。”
“那又怎样?”花清歌这次淡定了很多,不急不慢地问。
“所以,给点银子花花。”
“哦,我不给又怎样?”丝毫不屑地反问道,黑色无边的眸子直直看着在他身上的女人。
“不给……我……我亲你……”故意撅起嘴,么么几声,效仿上次,去敲诈。
没想到,花清歌轻柔一笑,顷刻间,反身将她压在身下,覆盖上她的粉唇。
梅郝韵是做梦也想不到,会有这么一天,花清歌主动亲上她的唇。
眼睛眨巴了几下,睁大的眸子无法转动,连手也僵直不动了。
他,他,他疯了,威胁不成,反被占了便宜。
这是什么世道,花清歌不在惧怕自己了,而变成自己开始害怕他的亲近了。
脑海中,自然而然浮现出那经典的画面:正当他二人亲密之时,房门齐齐打开,众人挤了进来,好扫兴,好尴尬的画面。
想到这里,她只有一个念头,赶紧推来了花清歌,蹦下床,弹了好远。
完了,完了,真的完了,按照常理,刚才的画面,应该在这样才对:花清歌亲吻她的嘴唇,她该回应才是,然后,吃遍他的豆腐,再那个啥,XXOO之类的吧。
可惜,事情完全朝着反方向发展了。
难道,她真的不举了,直到现在,依旧阴影巨大。
“梅郝韵,你这是什么反应。”
他的确心中不满,被她一把推倒床角,撞到了背后,她的力气还真大。凭现在的自己,轻易地就被她掀开了。
“门……门……他们一会就会闯进来。”不知道为何,从她嘴里蹦出了这句话,直接把自己和他给怔住了。
黑着面的花清歌,整理了衣服,跳下床来,别提有多无趣。
如此扫兴的事,她都能做得出来。她以前那股勇猛的劲哪儿去了。
“你不是要威胁我要银两吗?”故意冷嘲一声,一边整理着衣衫,一边斜瞄了她一眼。
拜托,威胁他要银子?现在的情况,看来,他已经对自己有免疫力了。
梅郝韵镇定下来,圆溜溜的眼珠转了一圈,呵呵一笑:“银子不给也可以。”转头悠然一笑:“我想皇后娘娘那,应该有吧?我去借一些,可以吧?”
呵,梅郝韵始终还是梅郝韵,不会变的,瞧,现在又开始威胁了,知道他在乎他的母后。
如果连这些小事,都要母后操心,他才是最不孝的。
“哈,你果然够聪明,知道怎么威胁我.”
“你错了。这不是威胁,我是跟你商量。“挤眉弄眼地对他眨巴了几下,捋着头发,故意巧笑嫣然。
对付花清歌,她的办法自然是有的,既然威胁吃他豆腐不行,总有别的方法吧。
不知道为何,每次和她都是不欢而散,原本觉得她似乎没之前那么碍眼,可一转眼,她就变回那个牙尖狡猾的梅郝韵了。
“我让小林子等会送过来。你别去烦母后。”
“谢谢太子爷大方豪爽哦、。”对着他的背影大声喊道,咯咯一笑,银铃一般的响声。
看着他拂袖而去的背影,梅郝韵跳下床来,转过头,小心翼翼地问:“映雪,你知道是谁救了我们?”
映雪摇摇头,表示,并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我们已经在锦绣宫了。”“回太子妃,是太子殿下和晨暮公子送您回来的。”身边的宫女福身回答道.
还有花晨暮?呃……真是以后说话都要矮半截了,本来可以嚣张地无视他,现在怕是不行了、
方才和花清歌又唇齿相战了一个回合,心中难免有些内疚。
是他救了自己,好歹,也该说几句客套话才是吧。
可是,每次,看到他,就不能平静地相处,那有什么办法。
脑海中不觉浮现出迷糊中的那个个画面,和一个男子搂在一起,缠绵亲吻着。
到底是真的,还是做梦了。
如若是真的,那个人是谁呢?为什么他身上的气息那么熟悉。
如若是梦,又为什么会梦到这种画面。难道,自己真的压抑太久,还是因为花清歌给自己留下阴影,只能在梦中才能找回自信?
呃,一个头,两个大。
吐出一口气来,伸伸腰,觉得乏力的感觉减轻了许多。
接下来,就要好好查查出卖自己的幕后主使了。花国谁会这么恨自己?
双手抱在后脑勺,躺在榻椅上,闭上眸子,整理着自己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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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花海在白日,依旧是那片荒废的模样,一片枯黄的藤蔓和叶子,蔓延着整个后山。
紫瞳也沉睡了,躺在一片黄色的叶子从中,没有他的月亮花海显得寂静无声,带着几丝的颓废。
繁华的月亮国为何会变成这个模样?而集万千宠爱为一身的月亮国太子---月无痕也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假死人。
究竟是怎样的一场变动,让昔日的帝都,移为平地,在茫茫大陆中湮没。
月无痕一袭红色的衣袍,依靠在小窗边,昨晚看着梅郝韵安全进了皇宫,悬起的心,才放了下来。
他并未回到皇宫禁地,而是找了个栖身之地,并将凤三娘等人收复。夜间的他,便是灵力回升,本领强大。
一直找寻着他的忠义之后,也是昨夜找到了他,拱手道:“无痕殿下,我们终于等到你苏醒了。”
俊美无双的容颜,微微一动的黑色眸子,闪过一丝透明的光来,那般明亮耀眼。
他们是月亮国唯一幸存下来的国人,三百年一直找寻着他。因为,那个传说,三百年后,月亮国的继承人将会再次出现。
也是这个传说,让他们坚持到了现在,一代代为着这个理想而活着。
几乎找遍了整个大陆,最终,在昨夜北冥针的指引,找到了月无痕。
那手背上,象征着月亮国的标志,一枚小巧的月亮图形,只有月亮国继承人才拥有的标志。
“我们已经查到了,只有得到梅国的珍宝---赤云,才能让殿下完全恢复,光复月亮帝都。”
赤云?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没人知道,也许,它是一种珍宝,可以服用,也许,它是一种动物,可以取其灵力……
月无痕只是身子微微一动,复国,他苏醒的那刻就在想,月亮国覆灭的那一天,他永远都无法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