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雪明白她的意思,有些为难,看看月无痕,那么美的女子,还真是有几分的可怜.
“可是,宫中的规矩……”
“我不能见死不救,她无家可归,一个人很危险的。”
梅郝韵眼溜溜的眼珠一转,从腰间取出一枚令牌,那是花晨暮的令牌,她趁他在马车上发呆,给偷偷拿了过来。
每次都玩得不够尽兴,都是因为没有进出宫的凭据,现在倒好,可以自由安排时间了累。
“这是……”
制止住她的话语,手指将令牌转动了动,把玩了起来。
映雪想说些什么,只是嘴唇动了动,望向月无痕,她无家可归,又是个哑巴,也算是个可怜的人儿檬。
只是,她那么美,美得连自己都有些自卑,身材修长,五官精美,像是雕刻玉琢一般。
公主的美如果用天然去修饰来形容,那么她的容貌只能用美艳不可方物,绝世倾城来比喻。
“那我就先收留你几日,再做打算,行吗?”转过头来,征求他的意见。
他只是微微一笑,轻柔地眨了眨眼睛,示意,可以。
雇了马车,朝着宫门驶去,一路上,梅郝韵都在尽量找话题,以至于不让他那么尴尬孤独。
“你叫什么名字?”
淡淡一笑,将她的手拉起,摊开手心,用纤长的手指在她手心写下一个月字。
“哦,你叫月……月什么?”
月无痕并未回答,只是微微地露出笑意,梅郝韵那张可爱纯真的脸,看在眼里是那么惹人喜欢,就算不能开口和她讲半句话,心中也甚是欣慰的。
梅郝韵的眼珠转了转,哈哈一笑:“我就叫你小月吧。”
他只是点了点头,小月,这个称呼很奇怪,但是,还蛮亲切。
“那好,小月,以后就跟着我混了,我会罩着你的。”
他依旧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看她豪气干云的模样,心中不觉一笑。
轮回而来的她,似乎更加让他爱不释手了。
映雪微微一声叹气,公主连他的底细都不知道,就带了回宫,万一他不怀好意,怎么办?
果然顺利地通过了朝天门,进了皇宫,回到锦绣宫,已经是天黑了。
在宫外奔跑了一天,一身的尘土,有些疲惫,吩咐丫鬟准备了花瓣浴,想好好地泡上一泡。
屏风内,热气腾腾的水气,散漫开来,将整个房间渲染上淡淡的雾气。
梅郝韵转过身来,对月无痕问道:“小月,你要一起沐浴吗?”
只见她一边说着,一边开始解开上衣,缓缓地滑落衣衫,露出光洁的锁骨,肩膀。
一刹那,月无痕感觉到无措,根本没想到,会和梅郝韵这么亲密地呆在一起,更要命的是,她竟在面前月兑衣服。
傻丫头,要知道,他可是个正常的男人,看到心爱的女人,在自己面前这么煽情,能不心动吗?
喉咙吞了吞口水,脸上的笑有些僵硬,只是微微眨动了眼眸。
她的身上只剩下单薄的纨衣,将头发甩了过去,伸手拉下头上的簪子,一头瀑布般的长发垂落下来,覆盖在她洁白的皮肤之上。
月无痕发觉自己的心开始疯狂地跳了起来,脸上也有些红晕,全身都不自在,尴尬暧昧的气氛在空气中涌动着。
梅郝韵已经钻进了浴桶内,舒服地靠在桶沿上,伸出手将水浇到自己的肩膀上。
淡淡的水汽,将她笼罩,朦胧中,带着几分诱惑的色彩。
轻轻闭上眼睛,将头埋了进去,又从水中探出头来,满脸的水珠,头发也全都一片湿漉漉。
双手抹去脸上的水珠,甜甜一笑:“小月,帮我把毛巾递过来。”
月无痕的身子顿时一个冷颤,几乎在这此时被点中穴位一般,僵直了。
她,这么赤身落露,自己怎么能靠近?
脸上红晕,蔓延到了脖子,将头微微一偏,喉咙也有些觉得干涩。
“怎么了?小月,我的毛巾?”背对着他喊道,哪儿知道他已经面红耳赤,难看至极。
迫于无奈,只得硬着头皮,将毛巾递上前去,伸出手去,大老远地送上去。
梅郝韵从浴桶里转了一个圈,身体对着他的方向,水刚好漫到她的胸前,露出一半雪白在水面。
水珠从她的头发滴落了下来,打落在她的锁骨,流了下去。
该死的,他的身体竟有些不适,心猿意马。
伸出手去,接住毛巾,对他呵呵一笑:“我们都是女人,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在我以前的国家,这样的事,是很平常的.”
站起身来,水中发出一声哗的响声,她已经钻出了浴桶,将宽大的毛巾披在身上。
露出的肩膀和锁骨,大腿,小腿,脚踝……
让月无痕几乎喷鼻血了,这么火爆的场面,还是第一次经历,尤其在是自己最爱的女人面前。
一时之间,他的脑袋是空白的,聪明如他,竟失去了方寸。
红着脸,急忙转过身去。
傻丫头,她这是在挑战他的极限。
梳洗完毕,映雪已经退了出去。花清歌这几日忙得昏天暗地,都没有时间回锦绣宫,见一面。
也罢,梅郝韵的阴影也随之慢慢散去,只要不和花清歌单独相处,她的心病就不会出来。
她才会觉得,自己还是正常的,并不是那么不举的。
梅郝韵已经躺到被窝里,看着月无痕,一声喊道:“小月,今天晚上,你就和我睡一起吧,明日,我再安顿你。”
啊????月无痕险些一个踉跄,稳住身子,冷汗阵阵。
她是说,要和她同床共眠????
见他僵直不动,站在屋中央,梅郝韵跳下床,将他的手牵起,拉了过去。
“你别这么拘束,我的床这么大,分你一半。”
她笑地那么天真无邪,如若知道自己是男人,一定会一刀劈了自己吧?
月无痕笑不出来,被她拽着,拉到了床上,像是失去了主意,任由她拉扯。
她这么善良热情,而自己是个不人不鬼的加死人,心中有一丝的悲凉滋生。
不多时,她的呼吸声已经变得均匀,想是太过疲惫,已经入睡了。
他是很难入睡了,这样的夜晚,这样的情景,怎么能安睡?梅郝韵睡觉很不规矩,脚翘了过来,搭在他的腰上,另一手也甩了过来,抱着他的肩膀上.
小巧粉唇,动了动,露出一个笑容,动了动,又安静地睡着。
“傻丫头,你这样抱着我,叫我怎么能入睡?”月无痕伸出手去,轻轻拨开她的刘海,轻声问道。
带着几分的宠溺和几分的深情,那么轻柔地划过她的脸庞,手指落在她的唇际,刻画着她的轮廓。
“灵纱,灵纱!”他口中喃喃为道,将她轻轻地拥抱着,下巴蹭上她的额头,柔柔地贴着彼此的肌肤。
梅郝韵又做了那个同样的梦:一片熊熊大火,一个女子,纵身跳进了火海。砰一声,火苗燃烧得更大了。
“灵纱。”痛彻心扉的喊声传来,仿佛千万斤的分量,震天动地。
零碎的片段在脑海中出现,疼,好疼,火苗烧得身体好疼,几乎将骨头都融化。
梅郝韵不禁皱皱眉头,那种切身一般的疼痛,她能体会到。
仿佛,跳入火海的就是自己。
月无痕心疼地将她的眉头舒展开去,亲吻上她的额头。
“睡吧,好好睡一觉。”
顷刻间,已经起身,化作一道透明的光,飞出了锦绣宫。
梅郝韵嘴巴动了动,翻了个身,又继续睡着了。
月亮花海中,红色的身影迎风而立,仰望着苍穹。
紫瞳飞在空中,扇动着透明的翅膀,不解地围着他转悠:“主人,她差点就想起来了,为什么?”
是的,她险些看到火海中的女子就是自己。
他及时停止住了她的意念,那种痛,又何必再让她重复一次。
紫瞳降落在地上,变成小男孩的模样,小小的脑袋歪了歪,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摇头叹息:“哎。”
“紫瞳,可有赤云的下落?”
紫瞳摇摇头,主人说,赤云在花国,皇宫自然成了必须找寻的地方。可是,他却一点线索都没有。
赤云,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件宝物?苍茫大陆,无人见过,也无人知道,如何找寻?
“继续找寻赤云。”
“是,紫瞳明白。”紫瞳拱手领命,回答道。
如若能找到赤云,主人便能恢复正常人的生活,那是最好的结局,也是月亮国的幸运。
光复月亮帝都,就指日可待了。
迎风而起,拉起他的长袍一角,风中飞扬,三千发丝,漫天飞舞,绝美的姿容,傲立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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