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散场,只剩下一份冷冷清清。
女子踩着尖细的高跟鞋踉跄的从门外走进来,她穿着洁白的礼服,长长的裙摆一直拖延到地上,仿佛婚纱一般雍容贵气。可那张面容却是格外的苍白,唇色也失去了应有的血色,亮泽的泪珠从眼眶急促的掉落,她哭了,停不住了,伤心透了。
“睿睿哥哥。”她的声音沙哑,伴着颤栗。
可是男人的回应,只有一声简短利落的质问:“雷豪伊,你来干什么!谁让你来这里的!”
寒睿剑眉紧蹙,不悦于她自作主张的出现在这里。不给她任何开口的机会,他走出门,直接往停车场走去。雷家二小姐只是他眼中的一个玩物,觉着腻味了他便想冷却一阵子,可这真是个没脸没皮的女人,才离开他没几天就急着又找上了他,果然是个不要脸的女人。
她一路小跑跟上他,只是碍于那双高跟鞋,她走起路来十分的不方便,差些就崴了脚。他打开车门,她立即上前,扑在他的怀里抱住他,泪水更汹涌的从眼角挤出。她想这个男人了,想这个欺负她,凌辱她,不给她任何自尊的男人,她已经身陷在泥沼里,抽不开身了。
“睿哥哥我想你了。”她的姿势很狼狈,男人坐在驾驶座上,而她则跪在他脚边,紧抱着他的大腿,她的眼神只要稍稍抬起就能对上那羞人的地方。
寒睿冷笑着,毫不犹豫地拉下裤头,大掌扣住她的脑袋往他身上压去,愣是逼着她做出如此羞耻的事情:“想我?还是想我这里?”
他还记得他第一次要她的时候,她美丽稚女敕的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娇柔却妖媚,让这般阴冷的他都不忍心动手摧残了。她那么疼,却没有掉一滴眼泪,默默地承受着他的发泄,她永远都是这样。听话到让他越来越觉得厌烦了。
他想,如果不是因为那股深刻的痛恨,他或者会给予她更多的怜惜和仁慈。只是可惜,时间不可能倒流,雷家的罪孽不可能被饶恕,他死去的妹妹也不可能活过来。这些都是注定的,他背负着恨意,而必须雷家要偿还。
雷豪伊顿时无法思考,仿佛正在凋零的花儿,渐渐的枯萎而去。她机械般的服侍着男人的需要,他的予取予求她会没有怨言的满足他,明知道他给予她的只会是一次又一次侮辱,可她就是不能控制自己的心。
心,那是最难以控制的地方
欢爱后的他,依旧是那么的冷漠,冷得没有一点情感,在他的眼里她可能是一个连妓女都不如的女人,因为她的爱已经不剩尊严了。
他推了她一把,将衣衫不整的她独自留在阴冷的停车场:“回去等我电话,我没叫你的时候少自以为是的出现在我面前,真让人倒胃口!”
“我妈说”雷豪伊屏息,面色痛苦却坚定的道,“我妈会去求我大哥,她说要让我和你结婚的!所以我只要我大哥答应了,我会听从家里的安排嫁给你。不管你怎么看我,我还是会嫁给你。”
就是被雷家唾弃,就是雷家再也不认她这个女儿,她也要嫁。她只是想为了自己的心自私那么一回,她不管寒睿将来会如何的厌恶她,这个男人她跟定了。曾经的委身是为了想要化解他心中的仇恨,可是如今的执着却是为了她心底不悔的爱意。
而寒睿,面容没有太多的惊讶,仿佛这些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他仅仅只是弯起嘴角,眼中闪过几瞥轻蔑的神色,“你是什么东西?不过陪我睡了几晚上就妄想嫁进寒家?你这种女人做梦!”
发动引擎,他愤怒的开车离去。如果仇恨靠着一个女人的身体和哀求就能够化解,那就不能够称之为仇恨,他恨雷家,恨雷家的每一个人,恨到了血肉里。
“为什么为什么不可以回头看我一眼,为什么你的眼睛永远都看不见我,为什么!为什么!”雷豪伊捏着自己被他揉皱的衣裙,看着他的离去,她无能为力。
另一边,雷厉泽带着程日落也来到了停车场。
在宴会场所遇到了几个熟人,雷厉泽忙于应付,到了这会儿才发觉怀里的人儿有些不对劲:“小家伙,手怎么那么凉?不舒服吗?”
他的掌心贴着她的额头,柔声问着,果真是为难她了,这样的场合她不止是不习惯,甚至都被惊吓到了。可是至少,这个女人的表现没有让他丢人,她一整晚都听话的跟随着,也没想着借机会逃离。他不会看走眼,程日落绝对是个足以配得上他的女人,绝对有资格做雷家的少夫人。只不过,她还必须要坚强一些,面对往后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她必须要有所准备。
眼神瞟见了斜方雷豪伊的身影,程日落怔了怔,随即主动挽住了男人的胳膊,微垂脑袋,嘤咛道:“嗯,不太舒服,真的不太舒服,我们能回去了吗?快走吧。”
他心抽紧,因为她焦急的语气,因为她乖巧她的神情。今晚上没有白带她出门,小家伙似乎是渐渐明白自己的处境了,她懂得温顺于他,懂得不再吵吵闹闹的惹他生气。也许,她正在认命,正在试着服从他。
“到车上先睡一会儿,到家了我再叫你,别把身体累坏了。”他拥着她享受着她的温存,忍不住将邪肆的嘴唇欺向她,她稍稍的躲闪,很快却又放弃了挣扎,安静而又认命的地闭上眼睛承受着他的亲吻,他的鼻尖轻抵着她的,低笑道,“小家伙,今晚为什么那么乖?嗯?”
他把那个地方称之为家,她顿时面红耳赤的绷住了身躯,却没有反驳,眼珠子悄然的往上抬了抬,目光定在他不羁而冷佞的俊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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