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醒来,程日落一睁开眼睛就去浴室先将自己给收拾干净,简单的洗漱过后,她回到床上继续窝在男人身边。她的手握着他的胳膊轻轻的晃了晃,以前他总是一大早就醒了,可今早他难得睡得如此沉。想要开口叫唤他,可她又难住了,不知道究竟该怎么称呼他才不至于把他惹怒了。反正“大哥”那两个字,她是叫不得了,他不喜欢听到这样的称呼。
晚上她实在是累,被他闹得根本没有再多力气谈论成慕的事情,了事之后她连澡都没戏便倒头就睡下了,一直到这会儿才醒来。身体很痛,大腿酸得完全就动不了,可心里像是被填满了,这个男人,竟然可以把她的心填满了!
他没有清醒的意思,她就坐在床头直直的盯着他看。细细地看着,那浓黑的眉毛,那高挺的鼻梁,那削薄的唇这个男人也只有睡着了才不会那么可怕。
蓦地,雷厉泽闭着眼睛,嘴里却出声了:“瞪着我干什么?”
程日落心里诧异,很快将情绪稳定住,握着他胳膊的手也没松开:“没我没有啊!就是有事要和你说我又想去墓地了,我想再去看看爷爷,可以吗?不麻烦你,我自己去就可以,我也不会乱跑的。就想去看一眼,和爷爷说会儿话,然后我就回来。”
一口气把自己要说的都说完了,程日落这才闭紧了嘴巴等着回应。
他是一般人吗,这女人,这小心思,骗不过他的耳朵和眼睛!
抿着嘴唇,他不理会她。墓地,之前就带她去过一次,离家里有好一段路程,那次她还累得生了一场大病,这才隔了没多久,有什么必要再去一次不可。人都死了,她还能怎么样,掉几颗眼泪那个老头子还会活过来不成,这么优柔寡断的可不行!
她躺下,把脑袋搁在他的胸口,软绵绵的肌肤贴着他,轻声细语的开口:“我自己去,我自己回来,这样也不可以吗?只要只要你能稍微给我一点车钱。”
抱着一种豁出去的心态,反正昨晚的缠绵还斗历历在目,她没有必要再表现得扭扭捏捏,为了成家,她也该暂且搁一搁自己的尊严。
雷厉泽嗤笑着没怎么搭理她,她真要是能去能回,他也没必要给她设这门禁,他也不想她成天就被关在家里,可就怕她趁机溜走了,到时候人没了,他还得心急如焚!可不依她,又怕她伤心了,心里怪怨他。他正在深思的时候,她被子底下的两只小脚丫勾上了他的小腿,磨磨蹭蹭着他。
她面红耳热的望着他,嘴巴嘟在他眼前,那清澈见底的眸子里几乎要漫出的哀怨和娇嗔!这当口,她心都快蹦了出来,可不这么顺着他求着他讨好着他,她哪里能出得了那大门。
学会用这种招数逼迫他了!可见她这脑袋瓜也不算是太笨,但在他这么一个老手跟前她耍的这点伎俩对他是完全不作用的,不管他身体的反应多么强烈,在这件事情上一定不能再顺了她。
雷厉泽的表情虽然努力的维持淡定,可心中已是浪涛奔腾了,立马就想把人给吞进肚子里:“别不害臊了!?起来,既然那么想去我就陪你一起去。”
她也许不能想象他是有多么的繁忙,可只要是她的事,他一定不会随便敷衍。
“不要!”她这样的女孩实在是藏不住一点心念,有什么情绪也不懂得掩饰,那张脸上表现的暴露无遗,“不要,不好你忙你的事情就好,我想一个人在那里待一会儿,就我和爷爷两个人。天黑之前我一定回来不是,下午,下午我就回来!你看行吗?”
她一定要去见成慕一面,公司的事情她务必要当面问清楚。她的手脚缠得他更紧了,活月兑月兑的一个诱惑的小妖孽,她心里搁着对成家的担心,这自尊和羞耻又算得了什么。
男人还是没什么反应,甚至都不正眼瞧她,他只是无所谓地抿着嘴角。程日落愈加的心急,哀求一个男人,讨好一个男人,这样的事情她实在不太懂也不怎么会。
“不然你要怎么样到底是要怎么样!”焦急的语气中渗透了浓厚的哭腔,程日落边掉着泪边将腰间的细带子解开,玉瓷般的小小鼻翼轻微地吸动着。
薄薄的雾气在她水眸中氤氲,而她的心更是划过了一阵一阵的刺痛,她月兑下的不仅是衣裳而是她程日落的自尊。她嘤嘤哭泣,那些伤痛瞬间从她的眼底坠下,她的嘴巴半翕半张,男人打量着她,欣赏着她,却没有立刻碰了她,这让她顿时羞耻得无地自容。
雷厉泽拂起她的发丝,嗅着那股柔媚的味道,嘴边的玩味愈加深刻,却不知,那双暗光四溢的眼眸下藏了多少的痛。他舌忝砥着她娇艳的唇瓣,一点一点地纠缠绕上她,双手在她身上每个角落细致地模索着。
在他即将要闯入之时,程日落伸手推阻着他的胸膛,酡红的面颊尽显羞赧:“要答应我去墓地才可以才可以。”
还想着要胁迫他!
他腰身沉落,狠狠地占领了本就属于他的地方。
“只要你还能有力气!”雷厉泽这是铁了心要把这个女人折腾死,让她沾不了地,走不了路,离不了这床!这个女人能如此乖顺的给他上,是为了谁,他心里头明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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