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大哥!”白韵萱只觉得全身发软,一把扶住了倒地的容君烨,原本素净的白衣上片刻间就已经被血染红了大半,无论自己抱着他哪里,她都觉得手上粘糊糊的,四处都是斑斑的嫣红。
容君烨目光迷茫地看着韵萱,面色灰白,虚弱地道:“你,有没有伤着你!”“没有,没有,我没有受伤,我一点也没有伤,容大哥,你不要说话了,不要说话了,你流了好多血,好多血!”白韵萱声音哽咽起来,摇着头,双手不断地发着抖。
“韵溪韵婷,快叫人去请大夫,马上!”白溪枫亦是急不可耐,回头看了一眼傻愣着的韵溪和韵婷。
“哦,哦,这就去请!”白韵婷点了点头,转头就往外跑,毕竟她亲手砍过人的手,见着血也不像一般女子那样惊慌失措。
倒是白韵溪,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好像都要倒地了一样,靠着门框,半天也没有缓过劲来。
白溪枫一边扛起了容君烨,点了他的几大穴道,背了他到大厅里,将他平放在了床上。白韵萱双手抽空,目光迷离而又怅然,脸上青白不辨。卫蒹葭踉跄着站起身来,蹲在女儿的旁边,一边轻拍着她的肩膀道:“放宽心,放宽心,他会没事的,会没事的。”
不多会儿,嫣夜阁遭歹人行刺的消息已经在白家上下传遍了。白韵婷请了大夫过来,这会子关着门,在屋里头给容君烨救治,留着一帮人在外头等着,几个家丁在里头忙活着。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白仲远自然是不能不来了,同来的还有苏氏柳氏和姑女乃女乃白佩佩。
韵溪韵婷扶了白韵萱到房间里,给她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又不断地安抚着她受惊的情绪。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平时这嫣夜阁狗都不来叫的,今天无端端地冒出了杀手来了,真是奇了怪了!蒹葭啊,你这是得罪了什么人啊,真是,府里眼瞅着就办喜事了,你这里倒好,平白的就见血,这不是晦气么?触二嫂子的霉头,可叫秦家过来的女儿怎么样想哟,这还好不是大婚当日,不然真是麻烦了!”白佩佩尖声细气,冷嘲热讽地说开了。无论什么情况下,她总能闹出个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