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也有相中的姑爷了?”睿雪探头探脑,一脸的好奇,这个春天,府中的三位小姐都找到了他们的良人,仿佛凑齐了似的,一边说着,一边看了一眼窗外的枝桠,“我说了,这半个月里喜鹊老是在我们院子里叫个不停,原是白家三喜临门了。”
“你这张巧嘴啊,真是甜死了。”韵萱一边戳了戳睿雪的鼻子,皎皎一笑,红袖轻舞,偏头看向了窗外的那一树海棠,馥郁芳菲,显出几分洁雅宁秀。
再看时,脸色瞬息间黯淡地沉了下去,海棠树下,蜚然地立了一个长影,锦衣玉袍,目光里渗着几点凄凉的寒芒,森森地凝望着她。那一双探究蛊惑的眸子,看得韵萱心里一阵冷凉冷凉。
“怎么了,小姐?”睿雪一脸的困惑,顺着韵萱的目光向窗外眺了过去,只有一片树影婆娑和开得烂漫纯真的海棠在那里花枝招展,摇曳生姿。
韵萱摇了摇头,抬眼再看时,树下的人影已然不见,独留了一片空空的清影。
韵萱站起身来,行至窗前,四下里又寻望了一番,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身影。难道,难道自己刚才看到的是幻觉不成,她明明有看到陆云在庭院里出现的。
抬头看着天,原本碧空如洗的蓝天已经压压地盖了一层铅云,似乎是要下雨了一般,不知她的容郎现在到了什么地方,可带伞了没有。
原来只是短短的分离,竟是这样的想念他。还有半个月,这剩下的日子要怎么熬?韵萱心里戚戚然,这个初夏,是个思念疯长的时节啊!
“伯父,这是安茜做的小酥饼,您尝尝试试?”东院的客房里,黄安茜提了一盒子酥饼过来,讨得徐州长史陆易之的欢心。
连着几日来找陆云,却都扑了个空,心中却是好生郁闷,白佩佩便给他支了招,少的不行先稳住老的。不管怎样,陆家的这棵大树非得攀上不可,跟公公攀好了关系交情,这婆家的一只脚也算是踩进去一只了。
是以,这几日里黄安茜在陆易之面前扮尽了贤良淑德,温婉可人的小家碧玉形象,却也让她在陆易之这边加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