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陷入如痴如狂的状态,这一刻是天堂,那一刻是地狱,但无论天堂还是地狱,都无法让他们停止。
世界里只剩下喘息和申吟的声音。
午夜的灯火停留在地板上,一件件衣物交错凌乱地丢得满地都是。
聂天像个孩子,在他休息的床上睡着了。
睡得如此沉静,仿佛他一生的疲惫都在此刻得到宽容,允许他有一夜的休息。
只有一个人,能给他这样的沉睡。
珊迪的眼睛像钻石一样雪亮,轻轻抚模聂天凌乱的头发,聂天没有反应,只是低低而平稳地呼吸着。
珊迪轻轻拿起聂天的手,那是只修长的,保养完美的男人的手。
这只手刚才从她身体上滑过的感觉,既让痛恨,又让她沦陷。
从包里拿出一张准备好的透明纸膜,她轻轻把聂天的手在纸膜上,蜻蜓点水地按了一下。
再拿出相机,对着聂天的眼睛轻轻一按,没有闪光,没有声音,只是一个简单的摄取过程。
珊迪慢慢起身,外面幽暗的光笼罩着她,曼妙的身体令人窒息,令人疯狂。
她落到地板上像鱼落入水里,没有任何声音。
属于她的时间才刚刚来临。
珊迪没有穿衣服,白色的伤口绷带是她唯一的屏障。
**着身体行走在房间内,她的每一步都敏捷精确,那是无数次精心练习的成果。
封闭的房间内温暖宜人,她却泛起一丝冷意。
没有犯错误的机会,只此一次。
让我的全部恨意凝结起来,封锁我的心吧。
珊迪努力让自己忘却刚才的缱绻缠绵,集中精力。
隔壁就是聂天的办公室,属于他的王国的宝藏库。
宽敞华丽的宫殿式装修,墙上几幅古色古香的油画,巨大的青瓷花瓶,交叉挂在兽皮上的西式古剑,还有宛如守卫的巨大青铜兽像。
这是一个庞大王国的忠实臣民,虎视眈眈监视入侵者。
珊迪轻蔑地一笑,没有着急向前走,转身回到卧室,在桌上倒了一杯红酒给自己。
轻轻抿上一口,和守卫者们致过敬,才进入办公室。
她把红酒放在眼前,顿时出现无数条交错的红外线。
她穿梭在红外线当中,动作敏捷得惊人,任何可能暴露她热量的光线,都被她冷漠的步伐所规避。
珊迪一件件打量室中陈列物品,根据自己的观察和回忆,去想自己要的东西会在哪里?
目光最后落在交叉的古剑上,这是两柄中世纪的制品,沉重的剑身上,带着某种古老的血腥味道。
嗜血者喜欢的味道。
这是帝王权威的象征。
珊迪意味深长地笑笑,扳动古剑所在的地方,兽皮连带后面的暗格轧轧响动,掀开了神秘面纱。
后面是银灰色的保险箱。
聂王国的全部财富和秘密,全在这一只小小的箱子中。
从来没有人能解开这宝库的不解之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