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莲从家里拿了戒指,一路小跑着来到了车前,远远的就看到,韩月朗也下了车,正靠在引擎上抽烟。
“你干嘛这么着急啊?”韩月朗掐灭了烟,问。
“怕您等得心烦。给。”慕莲把戒指盒打开着递到了韩月朗眼前。
韩月朗连看都没看,接过来“啪”的一声就扣上了盒子,随手就塞进了口袋里。
“您不看看了。”
“看什么?我还怕你掉包?”
韩月朗说完转身回头,同时说:
“走吧。”
“走?”慕莲一下没弄明白他在说什么。
月朗悠悠的转过头:
“你不是准备让我自己酒驾回家吧?”
“哦,对,我还得送您回去。”慕莲这才想起这个任务,赶紧钻进了汽车。
“看看,这就不如人家袁经理细心体贴了吧?”韩月朗说。
慕莲从内视镜里看了他一眼,判断不出他是在开玩笑,还是在说正经话,索性也不回应他,只是问:
“您家怎么走啊?”
韩月朗没有马上说话,过了一会儿,他突然问:
“你今天晚上有事吗?”
“今晚?”慕莲愣了愣,“这么晚了,我还能有什么事,就是回家睡觉呗。”
“那陪我转转行吗?”韩月朗轻轻叹了口气,说。
今晚这一整晚,连上今天这一整天,韩月朗的故作洒月兑都没有打动慕莲,可这轻轻一声叹息,却让慕莲的心猝不及防的动了一下。
她也放缓了声音:
“没问题。开车转?”
“车上有点闷,我们去江边行吗?”
“行。就是我路不熟。”
“没关系,我告诉你怎么走。”
慕莲按照韩月朗的指挥调转车头,朝前开去。同时,脑筋不停的转着:
‘去江边?不会是去他和杜荔常去约会的地方吧?等到了那里,他再给我讲讲俩人过去的故事?晕,这么狗血的情节也能遇到。不过,平心而论,韩月朗对自己也不错,现在他心情不好,自己当当垃圾桶,也是应当的。’
“想什么呢?”韩月朗突然问。
“垃圾桶。”慕莲月兑口而出。
“你说什么?”
“哦,不是,我是说心理医生。”
这次韩月朗听明白了,他笑了,那种洒月兑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
“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当情绪垃圾桶,因为我没那么无聊;我也不会让你给我进行情绪疏导,因为我没那么脆弱。”
“其实,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您平常能无聊一点、脆弱一点,可能会更好一些。”
“更受女人青睐?”
“不,是能让自己活得轻松一些。”
韩月朗沉默了,他还真没从慕莲所说的这个角度想过问题。多少年来,他一直要求自己坚强再坚强,努力再努力,这已经成为他唯一的生活方式。可以像慕莲说的那样生活吗?恐怕不可以吧。——男人,天生就是要承担责任的。
不过他不想和慕莲讨论这些。他宁可聊一些轻松的话题。
“你会爱上一个什么样的男人?我的意思是说,你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是什么样子的?”
“我要说,没具体想过,您能相信吗?”
“相信。”韩月朗非常干脆的回答,“今晚是我拉你出来陪我,所以不论你说什么,我都无条件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