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自愿的?”面前的男人问。
李欣听了,白皙的手微微一抖动,她羞涩的低垂下头,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她心里现在就像装着几只兔子一样,七上八下的。
她艰难的点点头,牙齿中间挤出了一个生硬的‘嗯’字。
其实这不是她第一次接客,可是这次她比第一次时还要紧张。
床上坐着一个英俊的男人,这个男人手里随意的夹着一根香烟,香烟已经熄灭,只剩短短的烟嘴。男人冷冷的注视着她。
他射过来的目光犀利而冰冷,李欣感觉自己就像是已经剥光了衣服一样赤果果的站在他面前,任他一览无余自己的裙底风光。
她家境贫寒,父母都是九十年代从国企退下来的职工,工资微薄,父亲身体又多病羸弱,一家子四口人就靠母亲给人家做短工维持生计。她读了四年大学,家里已经是债台高筑,现在妹妹正读高中,家里再也没有钱继续供她们了。好在她马上就要毕业,就要开始工作,她作为长女当然有责任支撑起这个风雨飘摇的家庭。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她交往了三年的男朋友在一场车祸中差一点儿丧命,现在他在医院躺了一个多星期,医生告诉她,再凑集不到医疗费,医院只能给他停药。如果停药,他就会终身残疾,甚至成植物人。
男朋友是个孤儿,他读大学的费用全是他所在村子的好心人给的资助。如今,想筹措治病的巨额费用,是万不可能的了。
想起他们三年淳朴的爱情,她怎么忍心放弃?经过一番苦苦思考,她还是决定靠女人天生的资本去弄钱。
想到这种肮脏的交易,她就止不住的打冷颤。和男朋友交往三年,他们也只不过是点到为止,从来不敢越雷池一步,要和一个陌生男人……
可是,除此之外,她没有别的办法。
这些天她不知道流过多少泪,不知道受过多少委屈,不知道遭受过多少男人的摧残和折磨。
为了男朋友的医疗费,她都咬紧牙关承受着。她相信,他们两个穷苦家庭出身的孩子,终究有一天会苦尽甘来,她相信为了他们的爱情,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老天不会不知道她的心。
“你叫什么名字?”床上的男人醉眼迷离的看着她,牙缝儿里蹦出一句冷冷的问话。
李欣一顿,很少有人问起她的名字,她仍旧低着头,随口胡诌:“丽丽。”
“丽丽?”好俗的名字,他嘴角上扬,脸上一丝不屑的冷笑,“你……真的是第一次?”如果不是趁着酒劲儿,他是不会来这种风月场合的。
“恩。”她的声音很低,低的连她自己都听不清楚。
她的第一次早就卖给了一个糟老头子。这,应该是她今天的第一次吧?
今天早上她听人说有人找处女,而就在昨天医生告诉她,男朋友要实施一个关键的手术,需要大笔钱,越快越好。她打听了一下的价格,比做小姐高多了,于是她决定冒个险,装一上一回。
如果被拆穿,大不了这次的服务费不要,她也并不损失什么。她这样想。
她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买了一层人造的薄薄的膜,听说这样的效果很逼真。
“月兑掉衣服吧。”
男人将烟头扔到铺着毯子的地面上,深吸了一口气,吩咐面前的女人。一场肮脏的交易就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