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看了看我:“不会麻烦到你吧?”
我一下子觉得有些骑虎难下,心里开始埋怨起组长来,你是不是把我当第二个瓶子啦?!这种情况下谁都没办法拒绝吧?!
“当然不麻烦。”我不准备继续同情组长这个不懂人情世故的木头脑子,你要嘴硬撑面子是吧?我奉陪到底,你再怎么不爽我都当没看到,这情况你自找的。
我拦下一辆出租车,小小跟着坐了进来,我对司机报了地名,先送小小到地铁站,然后我直接回家。
“坐地铁还要多久?”我随口问道。
“还要半小时吧,走走也要十五分钟。”
“那还是蛮远的,你一个人借房子住?”
“和我大学的室友住在一起,四个人两间房。”
我算了算,这样的确比较经济实惠,这个城市的房租不是一个刚毕业的学生一个人能负担的,四个人分摊的话,虽然住得不是很舒服但是压力小不少。
“那你还蛮辛苦的。”
“还好啦,和我一个房间的女孩子——我最要好的朋友,交了个日本男朋友,所以并不是一直回来住。”我一想并不奇怪,她们做日语导游的,认识单身的旅客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也有机会接触更多的日本人吧。
“那你可别输给她,快点找个男朋友,这样房租都省了。”我半开玩笑的说。
“你急我的事情还不如先担心你自己呢,刚才帮我擦筷子,肯定是前女友的习惯吧?”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相信小小也明白我的意思。
车子没开多久,就到了地铁站,突然之间我改变了主意,对司机说:“师傅,我也下车了。结账吧。”
“鹰,你不是还没到么?怎么就下车了?”小小觉得有些奇怪。
“嗯,想下就下了,你有时间么?想和你聊聊。”
小小看了个手表,对我点点头。
我抬头看了看四周,发现找不到什么适合坐坐的地方,就索性靠在一根电线杆上,拿出烟点上。
“我和我前女友分手,快要4个月了……”
小小没说话,或许她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对她说起这个。
“她要去国外留学了,而且我和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简单地把小唯的情况说了一下,也说了一下我和小唯这几年来的一些感情变化,小小没有插一句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我是一个没有女性朋友的人,只有‘兄弟’没有‘姐妹’,所以我不知道女孩子看我和她的事会怎么想,不知道为什么见着你我就想听听你的想法,希望你不要觉得唐突。”
“鹰,我觉得两个人的感情是不需要别人来评论的。”夜风吹起了她的头发,她轻轻地向后掳了掳。
“我只能说,你尽力了,你选择让她去追逐自己的梦想,这很不容易,而且你也很明白,你和她之间的差距,你没有这个信心能够等下去——能有这份自知之明,这更不容易。所以,这不能说是一段失败的感情。”
“谢谢。”我有种被释放的感觉,就像个重见天日的囚徒,我大大地呼出一口气,或许我真的放下了。
“鹰,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明天还要上班,谢谢你送我。”
“明天还要上班?”我有些惊讶,明天是周日啊?
“你别忘了我们做导游的,大家休息的时候就是我们最忙的时候啊。”她调皮地眨了眨眼睛,一瞬间我被这表情给迷住了——和小唯相比,这女孩更多了一份让人心动的活泼,如果说小唯像是一潭湖水的话,那么小小就是跳跃的溪流了。
“明天很早么?”
“嗯……客人早上8点的飞机回日本,我6点就要送到机场了,中午还要接另一批客人进市区,我一上午就泡在机场了。”
“赚钱嘛,都不容易,不好意思留你到这么晚。”
“没事的,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挥手道别后,我坐上了回家的出租,突然有一种冲动我无法遏制——决定了,就在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