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查铁丽忽然猛地一跺脚道:“你们过来。”
我们不知查铁丽要干什么,只好乖乖地跟过去。
查铁丽走到床边,将手中被子铺在床上当成垫被,又从童思诗手里揪过被子,也铺好,我们正在纳闷,查铁丽这是要干啥,只听查铁丽对我道:“我睡里面,你睡中间,她睡外边。”
原来是这样,可是,这行吗?听说男孩子与女孩子同睡一床会怀宝宝的,尤其是晚上,要是两个都怀上了宝宝了我怎么办?
可是不睡也不行,万一两个女孩子再因此犯病,岂不是更糟?还是冒一下险吧。
这时,查铁丽已经睡在床上,对我说:“星羽,要不要跟我一头?”
我犹豫了一下,知道查铁丽是为刚才童思诗陪睡的话赌气,可如果我与查铁丽一头,童思诗肯定翻脸,如果童思诗也睡在这边,那我睡在两个女孩中间,岂不是很尴尬——我该向着谁睡?
于是道:“不了,你们睡那头,我还是睡另一头吧。”
查铁丽又看了看童思诗,也不说话,童思诗也犹豫了一下,吹灭了蜡烛,在我脚边躺下。
两个女孩子背靠着我睡了,我朝天躺着,不敢翻身——左边是童思诗的脚,右边是查铁丽腿,我该向着谁?又想起前天晚上与昨天(已经过了半夜十二点)的事,真是好像再世为人一般。
我们三个人不是一直相处得很好吗?怎会闹到这种地步?难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要不,两个女孩子怎么都会怪罪我呢?
又或者,是童思诗太小气,其实我跟查铁丽根本没有什么,的确是没有什么啊,可是她为什么不听我解释,不相信我解释呢?
如果我是童思诗,看到这种情况,一定会——唉,假如我是童思诗,看到这种情况,一定还要生气,根本就不会再半夜跑来给那个花心男人盖什么被子。
那么,是查铁丽不对吗?可是,我跟童思诗的事,都是她一手促成的啊,要不是她,我们又怎能重新走到一起呢?昨天,昨天她又有错吗?受了那么大的打击,又病倒在床上,靠着男孩子哭一下不行吗?
那么,看来,一切都是我的错,可是,我又错在哪里呢?
我一个男孩子,看见自己最好的朋友伤心之极,安慰她一下不行吗?任何男人,碰到这种事情能推开对方吗?
我没有作任何对不起童思诗的事啊,虽然凭良心说,我的心里也是有一点点,那么一丁点儿喜欢查铁丽的,但那又有什么错?查铁丽不可爱吗?我百分之九十九喜欢童思诗,百分之一喜欢查铁丽行不行?不行?那我就是随便这么一想也有错?童思诗说我那地方高了,是流氓,可那是我控制得了的吗?
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又进入了梦乡。
正睡得香,忽然听得外面有人在叫喊,我蓦地惊醒,听了听,确实有人在大声喊什么,再看查铁丽与童思诗,正在一个劲地打鼾,她们实在是累坏了。
于是急急下楼去。
开门一看,原来是邻家二大婶,台风一过,就来看看我们这几个小孩有没有事情,再看看天空,虽然还有台风外围云系在赶路,但巨风骇雨已经过去,现在虽然阵风还挺大,但雨早已没有了,湖上的浪涛也小了很多,时间也已经接近中午,看这一觉睡的。
二大婶刚才看见查家房子瓦片都被风雨揭去了小半边,不知几个小孩是否安然无恙,因此心中着急,所以才大声喊我们,我也怕吓着她,就拣要紧的事尽量用轻描淡写的语句跟她讲了,可是她一听还是更急了,三步两步便赶在我前面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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