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就好像只在你时墨含面前掉过泪。
十九岁的时候,掉过泪。
二十三岁的时候,掉过泪。
今年,都二十五岁了,还是这样。一见你,泪水便也跟着来了。
只是,幸好没有被旁人发现。不然,又让人多了茶饭之余的谈资,笑料。
时墨含没等我走近身边,倒是自己三步并两步的跑到了我跟前,伸手贴着我的额头,眉头一皱:“怎么回事?”
我无奈的一笑,可生病中笑容让人看起来,也格外的糟糕。挽过他的手,稍有些滚汤的指尖握在他略带着冰凉的指节上,倒也缓了片刻的灼热。
“吃五谷杂粮,哪里有不生病的。”
墨含,你再晚一天来,我真怕自己坚持不住。我每天都告诉自己,不要去想你,不要去念您。可我好像忘记了,每天这样不断的提醒自己忘记,给我带来的只能是只多的记忆。
“沫儿,回来吧!”他拉住了我走在他前面的身子。说这话时,他像是没考虑,又像是考虑了很久。我闻言,转身看着他。
其实,我已经没有二十三岁的那种任性。但任性便是任性,只能说过了这两年,我好了一些。
就像有些东西,不可能一下子就戒得掉一样。时墨含你,便是这样的。
我顿了顿,认真的点头:“我考虑一下!”
回去之后,又是怎么样?在深圳,至少还有这样的距离,让我觉得自己安全。可一但回到你身边,我又将要以何种态度,何种身份来面对?
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呆在他身边。
其实,我还是喜欢腻着他的。没有理由的就是想与他在一起,吃饭想看见他,喝水想看见他。每天的每一分钟,我好像就是以见到他为人生的目标。可这一次让我好奇的是,他没有像以往那样若有若无的避着我的任性。甚至,他每天都陪着我去医院复诊、陪着我在医院输液。
好几次,我都会忍不住的想问他为什么,可话到嘴边我又咽下。
我怕,只要我问了。他便又会回到以前的那个样子。只是任由我自己的努力,而毫无反应。
一个星期之后,我重新上班。但也在上班的第一天,向老板提出辞职。
交接了三个月,当我站在厂门口再转身看着那一物一景时,我还是觉得有些难受。五年的时间,这里给我留下的并不仅仅只有工作,还一份培育之情,知遇之恩。只是,要把这些东西和时墨含摆在一个天平上面,时墨含显然是要重很多,很多的。
可等我回去之后,我才知道我先前思考的那些问题,其实并不存在。
我和时墨含,仍然不在同一个地市。前年新收购的景越酒店,现在时墨含长期坐阵。就像所有的外派人员一样,他每两个月休假十天。可就是这十天时间里,他也仅仅陪在我身边一天。
就和以前一样,甚至不如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