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得见我说话吗?”医生稍稍的把我床调整了一些高度,让我躺着的身子前倾了一些。
我点点头,现在听他讲话已经没了刚开始的那种感觉。只是,嗓子干,说不出话而已。再看我自己,手肘和脚宛处,都包得像木乃伊归来似的。我不自觉的把双眼往上看,似乎脑袋上,也包着什么。
“嗓子不舒服?”那医生,从桌边摆着的矿泉水打开一瓶,也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根吸管,递到我嘴边,示意我喝两口。冰冰凉凉的感觉,让我干干的嗓子,顿时好受了。轻轻的咳两声,似乎也能开口说话。
“外伤已经做了处理了,头部嘛,断层扫描的结果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你大可以放心,在这里好好休养几天就可以了。”他翻了翻我的双眼,确定我是真的清醒了过来,嘴里叨叨的念着。
“谢谢!”
他皱着眉,看了我一眼,不解的问:“按道理讲,你撞的是后脑,虽然说不轻嘛,但也不至于会晕倒。你晕倒之前,有什么其他的感觉吗?”
其他的感觉?什么叫其他的感觉啊?我似乎不太明白这位医生的话,不解的看着他。
“我的意思是,这样的撞击力度,应该不会导致你突然停止心跳和呼吸。如果,不是你朋友及时给你做了CPR,也许这个后果,很难说。”他试图让我更明白他的话,可他讲出来的每一句,却又让我更加的迷糊。什么叫着突然停止了心跳和呼吸?
他像是不得不用最直白的语言问我:“你还有其他的病史?或是最近有什么很严重的精神刺激?当然,现在有些检查结果还没有出来,如果你自己知道有哪些问题,我们就能更好的解决。你说是吧?”
我摇了摇头,否认了他的话。
“只不过这几个月,经常失眠而已。”这三四个月来,几乎天天都夜不成眠。就算强迫着自己睡着了,也是恶梦连连。
“这样”,他像是明白了一些,点点头接着道:“你先休息吧!放心吧,没事了。”
他退了出去,不一会,一开始围着的人,又都涌了进来。
“医生说没事了,放心吧!”齐一鸣扶高我的枕头,让我靠着床头的腰,倚着枕头,舒服了一些。
“几点了,你怎么没去机场啊?”看外面的天色,定是已过了三点。
“不急,我明天过去也可以的。”他拉过我胸口的薄毯,在我身侧坐了下来。
“丁小姐”那天,在米粉店里偶遇的女子,站在我身边,眼睛红红的,拉着我的手指,几乎哽咽的说不出话。
“子语”她的丈夫,伸手搂过她的双肩,也靠过了我身边:“丁小姐,谢谢”
我摇了摇头头,淡淡一笑,转头看着一旁被一名护士抱在怀中熟睡的男孩。
我反手拉过他一侧的手臂:“我没事了,你先去吧!你做什么都有始有终的,别因为我这摔一跤,就坏了原则不好的。”他会选择下午的航班,按他以前的习惯,定是明天早晨已经安排了具体的行程。
“不行”他想也不想的,直接拒绝了我的话。原本仅是担忧的脸色,因我的话深了一份。
“齐一鸣”我也有些生气,可生气的原因我也说不上来。刚才,那医生说的话,不是没有给我任何的影响。其实,我也心慌。对医生刚说出来的,什么突然停止的心跳和呼吸的,我也心慌。可这样的心慌,我不想再让他看到。
“别说了,我说不行就是不行。我已经跟那边说了,把行程推迟一个星期。你给我乖乖听话。”他握过我放在外面的指尖,不容拒绝的说回应着我的倔犟。
“齐…”
我刚想再些什么,他站了起身,对着一旁的郝陵则夫妇道:“帮我照看一下她,我找医生有些事情。”
“齐一鸣,齐…”
“丁楠,你就随他吧!”她在我身旁的椅子上坐下,声音淡淡的劝说着。
面对着这个女子,我不自觉得心安。她像那天一样,握过我的指尖:“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表达我的感谢,丁楠,你要愿意,我们以后就是朋友。你说,你要是因为暮觉有个什么,我怎么跟你的父母交待啊。”
怎么跟我的父母交待?呵呵…还用跟他们交待什么呢?死的死,亡的亡。孤家寡人一个,向谁都不用交待。
“不要说得这么严重,只不过是摔了一跤而已。”我选择在他们面前,当作自己并不知道医生跟我讲的那些。我反手握过她的手指,安慰似的朝她担忧的脸笑道:“你肯定也受了惊吓,这样可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医生不都说没事了么?放心吧!”
作者题外话:===================================
今天三到四更吧!
呵呵~
原因?我自己觉得情节推动的太慢,再不更多些,我怕自己没动力写下去!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