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暖宝而言,世界上最可怕的怒火不是歇斯底里的暴躁。而是当有人明明就已经怒焰高涨了,你也明显的感觉到每一个毛细孔都在扩张着火气,但他表面却可以归于平静的看着你。就好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一旦爆发,便是吞噬天地的可怕。
她讨厌这种感觉!让人看不透、猜不着的阴沉,总教她忐忑。这男人要么就摆出一张‘生人勿近’的冷冰冰的脸,要么就制造出恶灵附身的恐怖效果,那种寒颤压人的感觉,让她背脊发寒,头皮发紧。
虽然他平时也是冷沉寡言,但起码也会回应她的话。可现在……一个早上了,都没跟她讲半个字。
搞什么嘛,阴阳怪气的家伙!不理就不理,她才懒得看他呢。
习暖宝正襟危坐在沙发上,小手平放在膝盖上,就像是幼儿园上课的乖宝宝。她双眼盯着前面墙上的液晶电视,目不斜视,但依旧能感觉到那双宛如古井怨灵般的眼神看着她。如果他去拍恐怖片,绝对省事得多。因为他可以轻易制造出那种发毛的悚然效果。可是,她比较喜欢喜感的东西,并不喜欢看恐怖片啊。暖宝在心中哀号,可惜无人能听见她悲愤的心声。
过了一会,她用眼角的余光,偷偷觑着身边的男人。看到他视线已转移到了屏幕上,于是习暖宝开始挪动着臀部,慢慢地、慢慢地……想要不着痕迹的离开压迫的高危地带。
正当她臀部离开沙发一寸,倏地听到阎冷日淡冷的声音响起。“去哪?”
陡扬的冷声当场吓了习暖宝一跳。她机械性的扭转着僵硬的脖子,嘴角勉力的往两边扯开,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嗫嚅道:“去、去厕所。”
阎冷日没说话,双眸直盯着她。暖宝不确定他的想法,僵硬着身体看他。
半晌,阎冷日才如帝王般缓开尊口:“还不去?”
“呃……哦!这、这就去。谢、谢谢!”习暖宝恍如得到恩赐一般,忙不迭地转身,但脚尖却绊到了地毯,踉跄一下。
“啊……”看到阎冷日欲站起来,她连忙稳住身子,急道:“没事、没事。”
阎冷日微微皱眉,不懂她去上个厕所干嘛还要跟他道谢?
习暖宝在他的‘关切’的深凝注视下,几乎是同手同脚的笨拙离开,活像个机器女圭女圭。
阎冷日在她一连串的滑稽中,严凛的俊脸越来越寒。他能感觉到,她怕他!这个认知让他眉头扭锁得更深。
这时,管家走到客厅,看到如是神情的阎冷日,恭敬的唤道:“少爷。”
阎冷日骤敛神色,转头看他时,恢复那副淡漠表情。“什么事?”
“老爷来电话了,请您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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