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暖宝一边走进屋里,一边苦恼着该怎么应付这尴尬的场面。但当她进到客厅时,并没有看到凌昶。
习暖宝愣了下,疑惑的看着爸妈,“呃,凌昶呢?”
习母只管招呼这个未来有可能成为她女婿的人,习父回道:“可能还在卫生间。”
咦?
正当习暖宝疑惑之际,就见凌昶从里面出来。她有些瞠目,“你怎么……”
凌昶看到她,将戴着的口罩扯下来,绽开清朗的笑容。即使现在头发有些凌乱、手上还拿着马桶刷,模样有些狼狈,却依然不失他阳光清爽的魅力。“暖宝,你回来了。”
习暖宝不解的看了看他,又转看着爸妈,一脸茫然。
“伯父、伯母,厨房的灯泡已经换好了,堵塞的马桶也通了。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噢,对了。浴室里的莲篷头也顺便换一下。”免费送上门的修理工,不用白不用。
习父见老伴从人家一进门就让人家做这做那,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微歉的对他说:“麻烦你了,凌昶。”
“不麻烦,举手之劳而已。”凌昶笑笑。
“凌昶,你别弄了。”习暖宝叫住他。真不知道在她没回来之时,他们不知叫他做了多少事了。
“没关系,你先坐着,我一会就弄好了。”他说罢,就转身进浴室里了。
习暖宝走到二老身边,有些不满的低声说:“爸妈,你们干嘛把人家当劳工使唤啊!”
“是他自愿的,我们又没强迫他。”习母理直气壮的说。
习暖宝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他们都开口了,人家当然不可能拒绝。
“怎么,你心疼了?是不是还对他旧情难舍?”习母挨到她身边,悄声质问。
“你说什么呢。”习暖宝没好气的睇了她一眼。
“你知道的。”习母暗瞪她一眼。
习父无奈看着那母女俩旁若无人的咬耳朵,再尴尬的看着坐在一旁,面无表情的男人。他衣着看起来价值不菲,身形高大,沉默的往那一坐,一种浑然天成的霸势自然流露。一脸的酷相,内敛而沉稳,俊美的五官透着贵气。这是一个有背景的男人。
他一直没有出声,但那深沉的目光却似冷似热、毫不避讳地盯着自家女儿,仿佛眼里只容得下一个人。习父很好奇他们的关系,想要多了解一下这个男人,不得不出声打断那对母女。“宝儿,人家在这坐了那么久了,还不去给人斟杯茶。”
“啊,你瞧我都忘了,真是太失礼了。”习母经他这么一提醒,才后知后觉,忙差习暖宝去斟茶。
习暖宝瞥了他一眼,嘟着嘴说:“不用了,他马上就走了。”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习母低斥,随即不好意思的朝他歉笑了下。
“我不赶时间。”他声调平滑如丝,淡淡的语气却习暖宝觉得他大有赖着不走的意思。
“现在很晚了。”她瞪着眼,暗示他该离开了。
谁知她那对不知内情的父母却拆她的台。“才十点,还早呢。”
习暖宝眉梢不由抽搐。拜托,她还有正事要跟凌昶谈,没空招呼这个男人啦!您二老能不能别这么热情啊?
不理会女儿难看的脸色,他们将注意力转向他。一边打量一边微笑着问:“请问你怎么称呼?”
“姓阎,您们叫我冷日好了。”
“哦~冷日啊。你今年多大了,在哪高就啊?”
“妈咪!”习暖宝不由地窘恼的出声抗议。真是败给他们了,只要一见她跟哪个男人在一起,就无比敬业的发挥那八卦精神,像查户口似的,恨不得把人家祖宗八代都问出来。
习母不理会她,居然还嫌弃似的不耐烦的将她挥开一边去。
习暖宝突然绕过去,一把抓起阎冷日,说:“我前几天买了一幅画,你进来帮我挂一下。”
“宝儿、宝儿……”习母不满的叫唤,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背影消失在关上的房门里。
“这孩子!”
“好啦、好啦。你也别人一来你就问东问西的,让孩子们多一点空间,自由发展。”习父劝说道。
“你什么意思啊?我限制他们了吗?说得我好像是那种不通情达理的**母亲一样,我可是关心他们诶。女人跟什么样的人交往,当然要问个清楚,免得误入岐途!”
“我知道、我知道。”他是个标准的‘孝夫’,为妻是从,便没与她争辩。
“这孩子做事真是没分寸,孤男寡女的,怎么还把房门给关了,这……多不合适啊。”
“这是自个家,你还担心什么。我看那男人挺靠谱的。”
关门上,成功阻隔了父母审视的目光和迫人的询问,习暖宝松了口气。想到那个始作俑者,不由转过身想骂他。
没想到阎冷日却以极快的速度欺近,转眼健硕的双臂已经紧紧搂住她的身子,用灼热的双唇封住她那欲言的红唇。
“阎……”
冰凉的大掌轻易地握住她的下颚,微微一捏,迫使她张口,舌尖毫不迟缓地探入她的口中汲取那里的甜蜜。
他灼烫的吻带着野蛮,强势的拥抱像要将她揉碎,他的怒火,毫不隐藏的传达给她。
“到底还有多少个人,在等着你?”他撤出舌,咬了咬她娇颤的唇,神情阴冷,眼神愠怒的瞪着她。
她想要避开,然而他不允许,反而更用力地将她压制在结实的胸膛上,强迫她感受他的心跳与气味。
“呃……”习暖宝怔愣的看着他,些许茫然。